早读课的小闹剧很快就过去了。
李年年回到座位上坐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江砚“第一节什么课?”
“语文。”
话音刚落,语文老师就踩着铃声进了教室。
语文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年轻气盛活力满满,很有自己的特色。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在语文老师充满神秘色彩的故事中,下课铃悄然响起,沉浸在六朝逸事中的老师急急忙忙地讲完了剩下的两道题目,匆匆走出教室,与数学老师擦肩而过,微笑着点头示意,教室中一片哀嚎。
李年年还没来的及和江砚说上一句话,数学老师洪亮的声音贯彻教室。
“咳咳咳,同学们,把数学书拿出来,翻到23页,先预习一下,等一会而我有几个问题。”
李年年一下子瘫倒了桌子上,又一秒钟挺直腰板,迅速地把语文书塞进桌肚,掏出了数学书。旁边的江砚从容不迫地翻开数学书,开始写写画画。
不一会而,一张纸条被推到了李年年的桌子上。是从草稿纸上随意撕下的一张纸条,纸条的边缘残缺不齐,但是上面的字清秀俊逸,看似随意的一笔一划中透露着韧劲。
只可惜,李年年拿起那张纸条,还没有来得及看,就被数学老师叫了起来。
“李年年,这个集合有几个子集?”数学老师的问题来得猝不及防。
“7个。”李年年几乎是脱口而出。
“坐下1数学老师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一丝丝不甘,看向李年年的眼神似是在暗暗警告——别以为下次我还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李年年坐下来,刚准备好好批阅江砚写给自己的纸条,但是低头一看,桌子上的纸条已经不见踪迹了。
为了防止找纸条的动静过大,再次其引起数学老师的注意,李年年耐着性子等到了下课。
“下课1
终于下课了。
“江——”李年年刚准备问江砚,转身看到了站在江砚身后的陈诗语,立刻警惕了起来。
陈诗语指了指后门,李年年皱了一下眉头,看了眼江砚,跟着陈诗语走了出去,光天化日,学校里人来人往的,还能把李年年吃了?
“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不应该随便坐你的座位,只是我那天的比较早,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我不知道哪个位置是没人坐的,就调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陈诗语先开口了。
李年年没有想到,昨天那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今天竟然会主动和自己道歉,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这个,算是我道歉的礼物。”陈诗语从身后拿出一盒巧克力。
李年年条件反射的,伸手就想去拿,但是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巧克力就算了,不过你的道歉我接受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那我可以和你做一个朋友吗?”
“嗯?”
做朋友?
不过仔细想想,和这样的美女做朋友也不错。但是——她不会是想趁机接近江砚吧?李年年思索了片刻,
“这我还要再考虑看看,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毕竟也不是谁都可以和我做朋友的。”李年年佯装很为难的样子,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室。
李年年心情不错地回到教室,没想到陈诗语竟然会和自己道歉,心里面突然就舒畅了很多。
“她和你道歉了?”
李年年惊讶地看着江砚,“你怎么知道?你也觉得她会和我道歉?”
江砚笑而不语,提醒道“快上课了,下一节英语课。土拨鼠好像说要听写的。”
李年年哀嚎一声,拿出英语书,嘴里念念叨叨的,恨不得把书吃下去。
听写的时候,李年年时不时地朝江砚的本子瞄一眼,后来江砚干脆改成了用左手写。
没有了手臂阻挡视线,李年年抄得更方便了。
只是江砚一下课,就被土拨鼠叫去了办公室。
“江砚同学,请问你今天听写的时候,是太困了吗?”土拨鼠一只手指着本子上略显潦草的字迹,一只手扶了扶眼眶,好似仍不相信这个字会是江砚写出来的。
江砚低着头,一点好学生的骨气都没有,乖乖认错,“老师对不起,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土拨鼠见江砚认错态度良好,放心地点了点头,“江砚蔼—,老师是相信你的。你这次虽然字写得不怎么样,但是是全本唯一一个全对的。”
一句话说完,土拨鼠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老师期待你下次的表现,加油1
说到后面,土拨鼠的表情略显激动,毕竟这个是他看好的,冲击清北的好苗子。
好学生江砚连连就点头,“老师,没事我就回去上课了。”
“去去去,快去吧。”一句话说完,土拨鼠再次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那次办公室之旅后,李年年时不时会看到江砚拿着左手练字。
“你干嘛呢?”李年年趴在桌子上,看着那些弯弯曲曲,犹如蚯蚓爬过的线条。
江砚笔下的速度没有变,蚯蚓在匀速前进。“开发右脑。”
“哦1
当时李年年只觉得无趣,现在想起来,好像突然懂了点什么。
原来爱意从那时就有迹可循了。
隔壁床的王清很快就看完了两集电视剧,看了看时间。
“哎,快十二点了,莫莫怎么还没回来?”王清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今晚不会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宿舍相依为命了吧?”
“莫莫今天是和他男朋友一起出去的吗?估计晚上住在外面不会回来了吧?”此时的李年年并没有过多得注意这件事,毕竟莫莫住在外面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可是莫莫今天早上话和我说今晚回来,让我给她留个小灯的。”王清说着爬下床,打开宿舍门,朝走廊里望了望。
还有两分钟就要门禁了,但是走廊里依然没有莫莫的身影。
李年年渐渐地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看着空荡荡的宿舍,莫名地心慌。
“会不会是临时改变注意了?”看着王清焦急的样子,李年年也开始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