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满课,好不容易熬到第四节课下,即使有之前王清的早饭垫肚子,李年年还是饿得连往食堂冲的力气都没有了。
结果刚出门,李年年就看到江砚靠着墙在等自己。
“啊,你怎么来了?”李年年满脸惊喜。
王清和莫莫看到江砚来了,丢下李年年冲向了食堂。
“不是说今天有事的吗?”李年年接过江砚手里的东西。
“一会儿去也来得及。”江砚笑得温柔。
本来今天中午是要回江爸爸那里吃饭的,结果临出门的时候,江爸爸一通电话,说中午有事没有时间回来了,江砚转而去了食堂,帮李年年带了饭。
果然,李年年从教室里出来的时候,一看就是饿晕了头,整个人没精打采的。
江爸爸爽约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江砚早就习惯了。不用回去吃饭,还可以帮李年年带饭,江砚求之不得。
随着年龄的增长,江砚也不再那么渴望父亲的陪伴,终归是孩子长大了,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
教室里面是不能吃饭的,现在这个点去食堂也是座无虚席,李年年在心里打算着回宿舍吃,结果却被江砚带去了学校里刚开的一家便利店。
便利店还没有正式对外营业,店员正在整理货架上的商品。
和店员说明一会儿会自己打理干净桌子之后,江砚带着李年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位置靠窗,阳光斜射进来还算温暖。
打开饭盒,一阵香味飘出来,李年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窗外还有下课迟的同学匆匆奔往食堂,李年年坐在江砚旁边,静静地享受着江砚的“爱心午餐”。
李年年庆幸江砚现在可以陪在自己的身边,不然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挤在食堂的哪知队伍里。
“年年。”江砚轻声叫着。
“嗯?”李年年回过头,嘴边还盯着一粒饭米。
江砚伸手捻下李年年嘴边的饭米,才开口道:“你和柏叶在宿舍的关系怎么样?”
李年年手中的筷子顿了顿,“她平时都不怎么买住在宿舍了,我和她的交流也不算多。最直观的感受,大概就是大美女了。”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听陈诗语给你讲了多少?”
李年年不知道江砚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柏叶。但是这个问题始终还是要面对的。李年年也没有办法在逃避。
“一点点。”李年年直视着江砚的眼睛。
“那你想听吗?”江砚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可是李年年现在却一点听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即使是从江砚的口中说出来,她还是没有关系接受。
“不想听。”李年年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江砚的话。
真的一点都不想听,不想知道在那段她没有参与的时间里,他们之间又发生着怎样的故事。
她好奇,但是对她来说太残忍。
她怕自己嫉妒。她会遗憾。
吃完饭,江砚把李年年送到楼下的时候,气氛还是凝重的。
好像每一次江砚送自己回来的时候,都会不欢而散。李年年想到这里,就更加难过了。
回到宿舍是时候,王清和莫莫都已经回来了,还有另外一个人——柏叶。
这一次和之前不同,柏叶之前每次来都是在宿舍里待一小会儿就走,有时候只是睡一个午觉,偶尔会留在宿舍里面过一夜。
但是这一次,柏叶带了两个大大的行李箱。
“这是?”李年年愣在了宿舍门口。
两个超大号的行李箱堵住了宿舍的门口,看来柏叶也是刚到,还没来得及收拾。
那一瞬间,李年年仿佛有点明白今天江砚为什么会和自己提到柏叶。
看到李年年回来了,王清赶紧把那两个箱子往旁边挪了挪,给李年年留出一条路来。
王清附在李年年的耳边,轻声说到,“柏叶从今天起就要回宿舍住了,你做好心里准备。”
李年年心中了然,就要大概也是知道柏叶要回来住了,刚刚才会和自己说那些话。
柏叶刚回来,要整理的东西还有点多,莫莫和王清都在帮忙。
想着早点收拾完,还能休息一会儿,李年年也放下了包,帮着整理了起来。
她不是想帮柏叶,只是想宿舍里赶紧安静下来。李年年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
一想到从此以后宿舍里面就多了一个人,大家都有点不适应,不知道今后几个人相处起来是怎样的。
但是说到最不适应的人,那必然是刚从家里面搬过来的柏叶。
从家里的两米大床搬到这个一米不到的小床,柏叶担心自己晚上能不能睡着。
虽然心中是极不情愿的,可是实在是不想在家中天天面对父母的争吵,看着他们互相谩骂,柏叶挣扎过后,还是搬来了学校。暂时逃离那个是非之地。
她不打算在宿舍常驻,等在外面找到合适的房子了,她肯定是要搬出去的。和这么多人住在这个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柏叶根本想都不敢想。
要不是图这里离上课的地方近,方便,她是不会踏进这个宿舍半步的。
在知道就该早些年劝自己的父亲给c大赞助一栋新的宿舍楼,休一些小公寓,自己入学的时候刚好可以搬进去住,也不用担心房子离学校太远的问题。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柏叶懊恼地锤了捶自己身下的这张小床。
不过一想到租房子,柏叶又开心了起来。
江砚很早就搬到外面住了,自己说不定还可以和他做邻居。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柏叶不相信这下子自己还不能在江砚的心里有一席之地。
到时候还可以经常去江砚的家里蹭饭,听说江砚做饭可好吃了,只是可惜她还一次都没有吃过。难免回觉得有些可惜。
柏叶在心里面把小算盘打得怕怕想,就是没有想过自己万一租不到江砚附近的房子,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柏叶回来了,李年年心里面难免会有些不舒服。中午的午觉也根本就没u心思睡了。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不能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