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直播间里已经人满为患了,不少粉丝都在蹲守。
说起来江岑昳也算是这个直播平台的老牌网红,从一开始的舔狗恋爱脑,到后来的豪门虐渣贱,今天又来了个搞垮pua渣渣男。
粉丝们表示:江少江少,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们不知道的。
没错,刚刚江岑昳胸前的口袋里装的不是什么录音笔,而是一台微型手机。
手机上装了直播软件,他今天就是要把许君安的渣渣事迹直播出去。
你不是靠着猎艳来缓解你的资金紧张吗?
老子今天不但要断了你的财路,还要让你身败名裂!
直播间里的打赏要刷疯了,有不少人在嚎叫:“江少别给他转!别给他转别给他转啊啊啊!那可是你刚刚从妈妈那里继承来的十三亿啊!”
“是啊是啊,江少别转!千万别转,转了他又像上次一样把你踹了!”
“你们能不能看看题目,江少如果转了,那这标题还成立吗?”
“是啊兄弟们,江少此行是去虐渣的,而不是给渣渣添砖加瓦的。”
……
直播间开了十分钟,打赏已经高达百万,江少的死忠全是豪门子弟。
看来大家对江岑昳的一些行为,还是报着赞赏姿态的。
此刻江岑昳看着许君安把茶喝完,随即清了清嗓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清单来,说道:“来来来,君安哥,我们先清一清之前的账。”
许君安皱眉:“你什么意思?”
江岑昳眨了眨眼道:“君安哥难道忘了吗?你之前一共找我借过四次钱,一次是七百万,一次是三百万,一次是一百三十二万。还有一次……哦,那也是我手上仅剩的钱了,二十六万。为了你,我掏空了手上的一切。哎呀,想到当初的我,还真是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抽一顿。我怎么就这么傻逼,前前后后给你转了那么多次钱呢?许君安,我最后对你说一句,骗我感情可以,骗我钱……不行!一共是一千一百五十八万,君安哥如果想再借钱,不如先把之前的还清了?”
许君安的脸色开始变的愤怒,他一拍桌子道:“江岑昳,你耍我?”
江岑昳一脸无辜,说道:“我什么时候耍你了?咱俩到底谁耍谁?你在我这里借了一千多万,转账记录我可都还留着呢,你是不是想赖账?哦,对了,你是不是想说区区一千多万就记在心上,算什么男人?你是不是还借了别人更多?让我猜猜,朱彩彩……”
许君安上前就要去捂江岑昳的嘴,江岑昳转身一躲,继续道:“君安哥怎么还不让说了?你的许氏资金链断了多少次了?如果不是你猎艳得来的那些钱,怕是早就退市了吧?哦,是别人心甘情愿给的?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江岑昳吼出来的。
其实他没有多少愤怒,有的只是对恶者的诘问,他说:“你知道你差点害死两个女孩子吗?哦,当初那个深爱你的我,也差点被你害死了。”
在原著里,原主就是为他跳楼而死。
许君安狡辩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有证据吗?”
江岑昳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抹笑意让许君安尾椎发凉:“你是不是真的觉得她们什么都说不出来?守着你的秘密郁郁而终?怎么可能呢?欢迎大家移步微博,帐号朱彩彩和郑兮兮,有惊喜。”
直播间的观众们瞬间就转移了过去,突然就觉得朱彩彩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也有朱彩彩的粉丝想了起来:“等等,是同名吗?朱彩彩不是前几个月刚刚去世吗?那是我的偶像我不会记错的,她的墓前还有很多人献花!”
“对啊对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死而复生?这是同名同姓吧?”
“肯事实上是同名同姓,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总不会真的是死而复生。”
“啊啊啊啊你们快去看,真的是朱彩彩,朱彩彩本尊!她发了微博,还是录视频发的。”
……
直播间的人瞬间少了一大半,又瞬间回来了,弹幕疯了:“我草我草我草草草,看了朱彩彩的自白,我怀疑那个许君安给别人下降头!”
“啊啊啊啊真的是朱彩彩,原来她这半年多一直呆在疗养院!她还活着,只是怕被打击报复所有一直不敢出来吗?”
“还有人发声了,郑兮兮,说是许君安和朱彩彩交往的同时还在和她交往。天哪这样的人渣!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那个时候公开的男朋友是江少吧?”
“他怎么会公开江少?江少是舔狗啊!他只要说江少是舔狗,私下里承认朱彩彩或者郑兮就可以了!反正彩彩是公众人物,谈恋爱也不可能公开。而郑兮又是那种性格,也不会公开和他谈恋爱!啊啊啊这个人好狗啊!渣到骨子里了!”
“但是他怎么做到的?怎么做到让所有人都不说他渣,最后还是被江少的直播给扬了?”
“不懂啊!虽然封建迷信不可取,但……我总觉得这个许君安有点邪门儿。”
“觉得许君安邪门儿加一……”
……
江岑昳的手上拿着一叠证据,甩到了许君安的脸上,说道:“你自己看,这些是你同时交往多名男女的聊天记录截图。我已经定时发布到了微博上,到时候自会有人辩证你的对与错。还有,许君安,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秘密武器是什么。但我警告你,现在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如果你想惹我,最好考虑一下后果。”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底气来自纪霆匀,身为纪霆匀的金丝雀,多少也是有那么点用处的吧?
许君安被披头盖脸一顿骂,这会儿只觉得一腔怒火没处发。
江岑昳也觉得很奇怪,许君安这是怎么了?
他皱眉看向对方,只见对方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眼神涣散甚至连表情里都透上了莫名奇妙的荡漾。
江岑昳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应该是那壶茶水的问题,郑昕送来的茶水有问题。
江岑昳惊呆了,幸亏他多了个心眼,本来就是报着来了以后任何吃食都不动的心思。
还让严谡在外围接应,一旦直播中断就立即破门进来找自己。
他自认为自己这次安排的严丝合缝,毫无破绽,哪怕靠着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殊不知三层危险就在金屋围着,纪霆匀随时关注着这边的动静,纪潇亲自到场,终于引出了他们这些年来一直盯着的暗线。
江岑昳却兀自冷漠的对许君安笑了笑,说道:“你是不是很难受?看来郑昕的心眼从头到尾没变过,也许你更好和他交流交流。”
外厢外面一片热闹,众人正围在一起给郑昕的蛋糕吹蜡烛。
江岑昳却一把拉开门,拎着茶壶一壶热茶兜头浇到了郑昕的脸上。
郑昕尖叫一声,起身嚷嚷道:“江岑昳,你疯了吗?”
郑淑美一见儿子吃了亏,立即冲上前去,一边给他擦着头发一边撒泼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江岑昳冷笑道:“那不如问问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哦……”
说到这里他故意提高音量道:“里面的人听着,冤有头债有主,这药是郑昕下的,你知道要找谁了吧?”
说完他便拎起只剩茶叶渣的茶壶,冲着郑昕晃了晃道:“证据,我会送到派出所的。”
而后转身,便欲离开这里。
却被江柏年给拦住,说道:“江岑昳,你把这里弄的一团乱麻就想一走了之吗?”
江岑昳嘲道:“这一团乱麻可不是我弄的,这不是您想看到的吗?”
江柏年吹胡子瞪眼睛:“我好心好意撮合你和小许,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江岑昳笑了:“想必您应该在儿子的口中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再来假惺惺的把许君安扯到我面前恶心我,倒是安的什么心呢?”
这时许君安一脸潮红的从雅间里跑了出来,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完全被药物控制了心智。
脑子里除了精虫,估计放不下别的东西了。
他横冲直撞的冲了出来,吓的一干学生和股东躲到了一处。
许君安则一把揪过了郑淑美身边的郑昕,厉声质问道:“你给老子喝了什么?”
郑昕解释道:“不是我,我没有,那不是准备给你喝的!”
那是准备给江岑昳喝的,只要江岑昳喝一口就会失去知觉,哪怕许君安对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许君安懒得听他解释,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他得做点什么。
便不由分说的推开拦着他的郑淑美,把郑昕拖进了后面的雅间里,关门落了锁。
外面的郑淑美疯了,她嚷嚷着:“柏年你快救小昳,他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你们快踹门啊!快救救他!”
要知道这里可是金屋,金屋的门有多贵,还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典故的,大家一开始都不敢冒这个险。
江岑昳更是懒得再理这边的一团乱麻,哪怕郑昕真被许君安怎样了也是他自找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着别人给他下药,孽力回馈!
不过在场的人那么多,左右不会真让他吃亏。
江岑昳趁乱离开了金屋,来到外面的停车场,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越野边旁边的严谡。
他一上车,便看到朱彩彩和郑兮一脸兴奋的坐在后座上。
一见他回来了,严谡便立即带他驶离了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纪潇戴着墨镜,看着他们驶离的方向,对电话里说:“安全了,你看看你,这么紧张怎么不带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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