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陆顷的字是恒阳后,顾珍越发确信陆顷就是恒阳,她对陆顷的事自然也就更上心了。
听雨院离陆顷的谷兴院极近,搬到听雨院后,顾珍和陆顷相处的时间自然多了许多。
陆顷每日都要早起练武,顾珍特意提前向洪符请教了陆顷的生活作息。
搬来听雨院的第二天清晨,陆顷照常练武打拳,洪符与顾珍静静候在一旁。
陆顷虽是文官,但是却手握江州兵权,去年西荣皇室之乱殃及禹州等地,便是陆顷奉命前去平定的。
顾珍于一旁注视着,心中将陆顷和恒阳的种种一一对比。
其实他们除了脸相似外,陆顷和恒阳的身高和身形也大同小异。
只是他们的性格行为有些出入,顾珍只当是生活环境不同造就的。
长枪划破空气,传来一阵呼呼的声音,武完最后一招,陆顷将长枪掷回兵器架上,转身朝顾珍他们大步走来。
洪符道:“爷,热水已经备好了。”
陆顷赤着上身,抬手取过顾珍递上的帕子擦汗,随口应道:“知道了,进来伺候吧。”
洪符正欲跟上,却瞥见了一旁的顾珍,心道他们爷如今后院空置,现在又让这月清姑娘近身伺候,怕不是也有此意?
若是他们爷有这个意愿,那他这个做奴才的可得长点眼见。
“月清姑娘,我想起了爷还有别的吩咐,请姑娘去伺候爷沐浴更衣吧。”
顾珍稍一思考便明白洪符心里想的什么,她虽不想被收入通房,但能和恒阳多接触下也合她心意的。
“奴婢明白了,管事尽管放心去就是。”
洪符见她平静如常,也放下心来,月清姑娘不似月影等人,断不是那种攀龙附凤之人,若是过会儿爷不满她的伺候,月清也能淡然退出来换他进去。
陆顷看到进来的是顾珍而不是洪符,他微微皱眉。
顾珍十分敏锐地察觉到陆顷的情绪,便没有擅自上前,只微微低着头候在一边。
陆顷本来是想呵斥她出去的,但是下一秒却见她停在原地,心口莫名起了一股郁气,脱口而出的话也全然变了原来意思。
“你便是如此做奴婢的?杵在那里等主子上前请你伺候?还不过来1
顾珍这才上前,款款走到陆顷身前,抬手解他腰间衣带。
感受到面前肌肉健硕的身躯不断传来的热气,顾珍的手有些颤抖,她突然想到什么,手指顿在他衣领上。
“爷,您的汗还没有完全散尽,带着汗沐浴,对您的身体有碍。”
陆顷方才光顾着和她置气,完全忘了这一茬,暗骂一声开口:“先更衣吧。”
顾珍转身取来一外袍,为陆顷穿上。
“奴婢去取些温水和粥来,爷先垫垫肚子,沐浴后再传早膳。”
顾珍走后,陆顷坐在太师椅上,翻了翻书卷。
不久顾珍提着食盒进来,陆顷用了点吃食看了两页书后,汗也差不多散尽,遂吩咐她沐浴更衣。
顾珍再次走到陆顷面前,不急不缓地解了陆顷的衣带。
去了长袍,露出他宽阔的胸膛,松了腰带,褪去他长裤。
随着衣物一件件褪去,陆顷的身子也逐渐暴露出来,很快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陆顷低眉看着正给他脱衣服的顾珍,暗自皱眉。
为何她面色依旧平静如水?丝毫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羞涩或不适?那淡然的神情,那毫不迟疑的动作,就好像现在的行为是理所当然的一般。
见陆顷一直站在面前不动,顾珍迟疑难道还需要继续脱?
顾珍迟疑一秒,伸手摸上陆顷腰间亵裤带,陆顷当即回过神来,立即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行为。
她微抬头问:“爷,奴婢可有不对的地方?”
陆顷低头直视她:“日后不必将爷的衣物脱得如此干净1
“哦,是。”顾珍收手后退。
她看上去虽然很是恭敬,但是陆顷敏锐察觉,这奴婢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恭敬,只是行为举止上又毫无过错,这令他好奇,也令他起了探索的欲望。
午间,顾珍和往常一样来到膳食房,她看着面前的食材发呆,最终决定不做糕点了。
毕竟她的糕点做得是真的一般,也不想总是给恒阳吃这个,换个别的或许更好。就是不知道陆顷会不会斥责她不听主子命令。
陆顷见今日仍旧是汤羹,难免觉得这奴婢是偷懒不想做糕点了。
他冷脸问道:“为何换成了汤羹?”
顾珍好脾气解释:“奴婢汤羹做得还过得去,糕点总是差了味。这些日子来总让爷吃这等点心,奴婢心中过意不去,便擅自换成了汤羹。”
“仅仅是因为这个?”陆顷明显不信。
顾珍微微勾起唇角:“自然不仅仅是这个,糕点甜腻,不易克化,爷总是食用对肠胃不好,汤羹滋补易吸收,且奴婢也善于此。爷若是不喜,明日便换回去。”
陆顷看她一眼收回视线:“不必了,就汤羹吧。”
面对顾珍突如其来的温柔体贴,陆顷多少有些不自在,但是见面前的女人笑意盈盈的样子,便将反对的话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