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突然的嘻嘻怪笑,叫沈平西不禁一个哆嗦,闪开了身子,连才和申老相处过一夜,被戏称傻小子的苟石头都难得机灵的站到了沈平西的身边,远离疯老头。
那老头平时的时候还好,刚才亲眼看到他用比手掌还长的针扎人,那血呼呼的冒,苟石头已经有了阴影,怕怕!
而申老果然没有叫人失望,拿出了最长的一根针,如同地狱恶魔般朝床上的丘殇平走去,就那根针的长度,直插进去,绝对能从丘殇平的后背露出半拉针尖来!
沈平西和苟石头齐齐打了一个冷战,为丘殇平祈祷。
看着申老一步步靠近床边,掀开丘殇平身上的被子,“小子还不睁眼,啊1
啪的一下……
针是没有刺进去,倒是一巴掌打在了最脆弱的地方,叫丘殇平整个人瞬间缩成一只大虾,痛苦的哼出声。
“申……申……”
“申个屁申……是觉得无脸面对江东父老,被个毛都没干的小丫头算计了,不好意思睁眼,还装死,现在醒了吧,得,老头子可是要找地方补眠去了,你们自便,不要吵我,药效已经散出去了,这货顶多虚弱两天,毕竟……嘿嘿1
申老嘿嘿的一脸不怀好意,叫沈平西都没来由的咽了下口水,好吧,身为已经成亲的男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丘殇平,你死没?没死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你嫂子那边还帮你应承着呢1
说实话,之前看到丘殇平要死不活的时候,沈平西是震怒的,但是现在知道人已经没事,心放回了肚子里,就开始担心媳妇了。
想必因为这事,媳妇肯定也是一夜没睡,在担心着,更甚至要面对那些无理取闹的人,要不是还要处理眼下的事情,他早就离开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大哥,我是被算计的,我是受害者……”
全身无力,确实觉得脸上无光的丘殇平刚才已经醒了,在装晕,就怕被问及这丢人的事,可是……自己被申老下手无情的辣手摧花,直接痛到破功,才不得不睁眼面对。
这样的事,叫他一个大男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只能直接耍赖。
“我出去看看,你自己决定1
这事确实丢人,实在是叫人难以启齿,看来以后自己也要多加小心,不能和丘殇平这样轻易着了道,是不是等等找申老多要点解药来防身才好?
沈平西大步朝百草香外而去,苟石头紧跟其后,在这里呆着他都害怕,还是离开的好,他要回家。
百草香门外,围着都是人,虽然无精打采的多,但连孩子们都坚持着陪在这边,都在担心着丘殇平,这段时间丘殇平赖在沈家,已经和孩子们玩的很熟。
沈平西他们一出现,人群呼啦就围了上去,以沈家人居多,加上后面赶来的海青县令和杨主簿他们,温家人也很关心,这个几乎已经到了口袋里的准女婿的情况。
只有温秀婉一脸担心,她担心的不是丘殇平的死活,而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丘殇平是死是活自己都不会好过,她更怕丘殇平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自己就真的只能死了算了。
“怎么样了?”温暖问出大伙最想知道的事情。
沈平西摆摆手,“别担心,申老已经把人救下了,在休息,咱们回家说。”
能进沈家的自然只有他们自己人还有县衙等人,连赶来的村长温庆海都在开始的时候没被放进去,叫捕快拦在外面一脸尴尬。
之前因为自己婆娘做出的事情,温庆海不自觉的和沈家还有温暖都走的很是疏远,轻易不凑上前打交道,加上村里后面又出现跟着刘恒凯去帮工,变相出卖温暖的事情,叫他觉得没脸面对温暖他们。
现在是不得已,必须出现,还是进去之后,沈平西做主,叫人出来把温庆海单独给叫了进去,才能成行。
就在温暖的大书房中,沈平西和温暖,加上县衙两人在坐,大小王氏他们已经带着孩子们回去休息,其他人也只是派了代表进来,都是和温暖他们走的进的人,庄家是庄大叔,还有王家的王大柱,县令就是他请来的。
丘殇平的车夫,作为丘家人也在场听着。
沈平西把丘殇平的情况大概说了一遍,温暖也把昨天外面温家带动村民的那些言词大概意思表达出来,车夫把经过从新说清楚,几方人把来龙去脉归拢在一起,事情基本十分清楚。
“胡来,真是胆大包天,这是谋害人命啊,那丘爷也是吉人天相,不是有神医在此,怕是凶多吉少,这事情必须严办,那几个参与的人我要一查到底,叫他们牢底坐穿1
海青县令是最先表明自己观点的人,温庆海听完一切来龙去脉,只觉得现在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丢人啊,这可是他们村里的人,自己那个没有路数的婆娘说将来能大富大贵升官发财的人家,干的这是什么事啊,还是个大姑娘家!
沈平西等众人都把自己的意见发表完,才总结的说道,“此事的受害者是丘殇平,现在他就在隔壁,我觉得县令你还是到隔壁,和当事人自己面谈的好,至于里面的内情,我们就没必要了解了。”
海青县令今天可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的见到沈夫人的相公,传说中那位丘爷的结拜大哥,虽说这人长得魁梧少见,可他总是隐约觉得似曾相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想不起来并不代表能疏忽了礼数,客客气气的起身,“沈先生,此事确实还要问过丘爷的意见,方便的话,我现在过去看看丘爷?”
沈平西点点头,县令才带着杨主簿离开,屋里的人陷入了沉默,倒是庄叔说了一句话。
“小暖,你叫我找来的那人还在外面,咱们……”
温暖想起这事,忙请庄叔受累,出把人请进来,塞了个小红包过去,“庄叔,你叫人先在旁边屋里歇着,也许还有用。”
没有了外人,沈平西才沉声说道,“看丘殇平的意思,他以此事引以为耻,可能不会办得张扬,但那人也不会好过。”
温暖知道那人指的就是温秀婉,敢这样做就要有面对后果的决心,想飞上枝头,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命。
“殇平不会是想真把人娶了放在家里折磨吧?”
“她不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