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无痕一袭火红锦袍,身上散发着妖娆之气;带领玄冰国的各位使者,进入宴会区。
穹苍逸轩与之,刚好打个照面;礼貌对其轻轻点头示意。
司空无痕眼皮未动,直接擦肩而过。
“大皇子!他们欺人太甚!”穹苍逸轩身后使者怒声道;‘自己主子,何时受过如此待遇?!’
“弗伦!算了!”穹苍逸轩声音平和道。
弗伦蹙眉:“大皇子!怎能如此……”
“别忘了!我们今日是来祝寿的!”穹苍逸轩打断弗伦未说完的话:“有什么事,过了今日再说!”
“是!”弗伦不甘愿应声。
“哥哥!哥哥……”一侧的穹苍一线,突然兴奋叫道:“一线看到姐姐了!一线看到姐姐了……”穹苍一线边叫着,边快速朝柳含烟方向奔去。
“一线!小心一些!”穹苍逸轩大步跟上。
“姐姐!”穹苍一线欢快蹦至柳含烟面前。
一一抹了下额头冷汗:‘用得着如此兴奋吗?’
柳含烟笑问:“一线怎么流汗了?”
“一线是跑着来的!”穹苍一线对着柳含烟咧嘴笑道。
“难怪!”柳含烟轻笑,将手帕递予穹苍一线:“一线自己擦擦!”
“哦!”穹苍一线接过手帕,在脸上乱擦一气。
之雅、之桃微微勾起唇角。
穹苍一线擦过后,将手帕捏在手中:“姐姐!您可不可以将手帕送予一线?”
柳含烟笑着点头:“一线若喜欢!就送予一线!”
“姐姐真好!”穹苍一线开心的将手帕塞进怀中,随后对着柳含烟道:“一线也要送姐姐礼物!”
“一线想送姐姐什么?”柳含烟以为穹苍一线,是在开玩笑;没在意的随口一问。
“嗯~~”穹苍一线嘴巴微微嘟起,很伤脑筋的样子;片刻,突然笑道:“有了!”穹苍一线垂头,快速解着腰间玉佩。
“一线!你在干嘛?”柳含烟有丝不解问。
穹苍一线抬头望了眼柳含烟,笑:“解下来,送姐姐!”
“呃~~”柳含烟愣了下,随后急忙道:“这个姐姐不能收!一线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
“姐姐为什么不要?”穹苍一线撅着嘴巴,闷闷不乐问。
“这个……因为……”柳含烟想了片刻,说了句最常见的话:“它太贵重!”
“贵重不好吗?”穹苍一线不解问。
柳含烟耐心解释:“不是不好,而是……”
“柳姑娘!你就收下吧!”后跟来的穹苍逸轩,道:“若有朝一日,你去齐凉国游玩,此玉佩还可以让你直接进入皇宫!”
“可是……”柳翰雅依旧觉得,此物有些贵重。
穹苍逸轩笑:“柳姑娘莫再推辞!”
“姐姐给!”穹苍一线将解下的玉佩,递予柳含烟。
柳含烟秀眉微蹙:“这……”
见柳含烟迟迟不接,穹苍一线迷雾般的眸,慢慢染上氤氲。
“妈咪!您若在不接,一线可要哭了!”一一在一侧,忙提醒道。
望着穹苍一线玄玄欲泣的眸,柳含烟最终伸出手。
穹苍一线欢快将玉佩放入柳含烟掌心:“姐姐要去找一线玩哦!”
“有时间!姐姐会去!”望着穹苍一线纯真的笑容,柳含烟只觉得心中堵堵的;‘若有朝一日,一一与他们兵戎相见,自己多少会感到难过吧!’
锦王远远就见穹苍一线与穹苍逸轩,正围绕着柳含烟;眸光慢慢变得幽深,抬起步伐,大步朝他们迈去。
“皇上驾到!蒂妃娘娘驾到!桦妃娘娘驾到!”随着全公公尖锐声音响起;本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
众臣纷纷跪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皇上一袭龙袍,手臂轻抬;沉声道。
“谢皇上!谢娘娘!”众臣纷纷起身。
“就坐!”皇上再次沉声道。
众臣纷纷走到自己相应的位置。
“妈咪!您要去哪?”一一忙拉住柳含烟询问。
柳含烟轻笑:“妈咪去你外公那儿!”摸了摸一一发顶:“一一!你也快去你父皇那儿吧!”
一一有些不快:“妈咪不与一一坐在一起?”
“妈咪已不是皇室中人,过去于理不合!”柳含烟轻声哄道:“一一乖!自己过去!”
“哦!”一一嘟了嘟嘴,朝锦王跑去。
“传膳~~”
随着全公公尖锐声音响起;众侍女如鱼贯穿,在各桌上菜。
不消片刻,各色佳肴纷纷上齐;众朝廷命官如商量好般,各自斟上一杯酒;纷纷站起:“臣祝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皇上龙颜大悦。
全公公忙为皇上,斟上一杯酒。
皇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臣纷纷饮去杯中酒。
宣王从座位上缓缓起身,面朝皇上道:“今日乃父皇大寿!儿臣特寻一琴师,为父皇献上一曲!”
“嗯!”皇上轻轻点头。
宣王手轻轻一拍,女子一袭翠绿罗裙,缓步走来;不盈一握的柳腰,摇摆出迷人的曲线;一头乌黑如墨的发丝,用一株玉簪轻挽;额前,垂下几缕发丝,在白皙的脸颊上,调皮的舞动;如扇般睫毛,在眼睑下方映出影像;小巧的鼻,不点而红的唇;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让人觉得轻灵、典雅。
柳含烟瞳孔微缩:‘这不正是,当日,飘香楼’里的花魁--紫彤!’
紫彤怀抱着一白玉古琴,缓缓落座;修长而优雅地双手,轻轻抚过琴弦;一抹犹如一汪清水,清清泠泠的声音,瞬间传入众人耳中。
一曲毕,紫彤轻轻起身;对着众人嫣然一笑:“紫彤献丑了!”
“好!”不知谁先叫了声,接下来掌声如雷。
良久,皇上手轻抬。
众臣瞬间安静下来。
“赏!”皇上心情大好道。
“谢皇上!”紫彤轻轻抚身,随着一侧奴才退下。
“不知太子,送与皇上何礼物?”蒂妃开口询问。
锦王眉头,微不可见蹙起:‘本太子只顾着忙于宴会流程安排,竟将如此重要之事忘记!’
“太子!”蒂妃掩嘴娇笑:“你该不是忘记了吧?!”
锦王开口:“本太子……”
“太子怎会,将如此重要之事忘记呢!”侧妃赶在锦王之前,将话说出。
“哦?”蒂妃笑意不明:“那不知太子,准备了何节目?”
“舞蹈!”侧妃娇笑:“由婉儿亲自为父皇,跳的舞蹈!”
皇上轻轻点头:“好!开始吧!”
“太子!您的折扇借婉儿一用!”侧妃朝锦王伸出白玉小手。
锦王从袖中取出折扇,递予侧妃。
侧妃接过,轻移莲步,缓缓走向舞台;在乐师旁边,轻轻说了声;轻灵乐声,缓缓响起;侧妃曼妙身躯,先是轻轻一跃;黑如墨般发丝,在空中划出飘逸的弧度;折扇轻轻打开,随即合上;侧妃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既表现出男子的霸气而又不失女子的柔美……
一曲终,众人久久回不过神。
皇上率先回神,爽朗笑道:“没想到婉儿,竟能将此舞跳的如此霸气!”
“谢父皇赞誉!”侧妃垂头,谢恩。
“此舞,婉儿是从何处所学?”皇上开口询问。
侧妃眸光微转:‘不知失去记忆的贱、人,是否还记得以前所学?若是不记得……’侧妃低垂的唇角,闪过一抹恶意的笑:‘……岂不是有好戏看了!’
“婉儿!父皇在问你话!”见侧妃不语,锦王出声提醒。
侧妃身子微微一抚,道:“婉儿是与柳姑娘所学!”
锦王眉头微蹙:‘本太子为何不知?’
皇上来了兴致:“哪位柳姑娘?”
“右丞相府--柳含烟!”侧妃笑回。
正埋头吃东西的柳含烟,听到自己被点名,微微有些错愕。
“竟有此事?”皇上龙颜大悦:“若由含烟来跳,岂不是更加传神!”
“回父皇!正是!”侧妃眸中,幸灾乐祸之意更浓。
柳含烟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哀嚎;‘本姑娘上辈子都不会跳舞,更别提这辈子!’柳含烟闭眼,默默祈求:‘千万别让我跳!千万别让我跳……’
“既然含烟跳的如此传神;含烟!你就为朕舞一曲!”皇上声音,突然传入柳含烟耳中。
柳含烟悲催睁开双眼,缓步走到中央;面上略带歉意道:“皇上!含烟恐怕要令您失望了!”
“为何?”皇上沉声询问。
“含烟因一次意外,失去所有记忆;所以……”柳含烟后半句未说,想来众人也听的懂。
“连舞艺都忘了?”皇上有些不甘,询问。
“回皇上!正是!”柳含烟恭敬回道。
侧妃回头,望着柳含烟娇笑道:“柳姑娘这岂不是,在博煞父皇颜面!”
一一听闻,眉头猛地蹙起:‘坏女人!小爷哪天非得收拾你一顿不可!’
柳含烟不为侧妃所影响,身子微抚道:“含烟为表歉意,愿为皇上献曲一首!”
“也好!”皇上退而求其次,点头。
锦王眸光闪过一抹笑意;‘前些时日便听闻,含烟的歌声如何美妙;今日,倒要细细听上一回!’
柳含烟从容一笑,樱唇轻启:
“春花和秋月它最美丽
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
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呀
要好好地去珍惜
时光它永远不停息
把我们年华都带去
天上的风云它多变幻
唯有情义地久天长
好花美丽不常开
好景宜人不常在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是春风花是雨
鲜花它只能赠佳人
真情它送给心上人
又是一个艳阳天
花好月圆唱今朝
春花和秋月它最美丽
少年的情怀是最真心
人生如烟云它匆匆过呀
要好好地去珍惜
时光它永远不停息
把我们年华都带去
天上的风云它多变幻
唯有情义地久天长
好花美丽不常开
好景宜人不常在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是春风花是雨
鲜花它只能赠佳人
真情它送给心上人
又是一个艳阳天
花好月圆唱今朝
好花美丽不常开
好景宜人不常在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是春风花是雨
鲜花它只能赠佳人
真情它送给心上人
又是一个艳阳天
花好月圆唱今朝
花好月圆唱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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