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妃沉默良久,幽幽道:“一切都过去了!”
“额娘!您还有子轩!”
桦妃望着钰王,慈爱的笑了笑;随后目光转回皇上身上:“皇上!臣妾有一请求,还望您答应!”
“说!”
桦妃低声道:“皇上若真要离开;还请您恩准臣妾,搬去钰王府颐养天年!”
钰王附和:“望父皇恩准!”
皇上沉默片刻,点头:“准了!”
桦妃抚身:“谢皇上!”
“起身吧!”
钰王伸手,将自己额娘扶起。
“皇上!月梵有一事要与你说明!”月梵眸光望着皇上:“婉儿并不是左丞相之女,而是月梵安排在其身边的棋子!”
“不是他的女儿?!”皇上明显很意外。
“是!”月梵详细解释:“左丞相之女早在小时候便已死去,婉儿乃是易容后,月梵安排在左丞相身边!”
“福林之事中,所说的‘左’是指何人?”皇上询问。
月梵也极其意外望着皇上,不知皇上是如何得知这个’左‘字;压抑住心中疑惑,回道:“吏部尚书左之嫌!”
皇上微微点头,幽深的眸中看不出情绪。
片刻……
“都回去吧!”皇上吩咐。
“是!”众人应声。
钰王随众人走至殿外,蓦然顿住脚步。
“怎么了?”媚娘询问。
“等我一下!”钰王低声道了句,重新走回殿内。
“何事?”皇上沉声询问。
钰王神色恭敬:“父皇离开后,大皇兄与蒂妃娘娘要关到何时?”
“难得你有这个心,还记挂着此事!”皇上赞赏点头,随后道:“朕走后,此事就交予皓轩决定吧!”
钰王心中一喜:“谢父皇!”
“去吧!”皇上对着钰王挥了挥手。
“是!”
……
锦王回到府邸之时,天色已微微泛黑。
迈步走进西宛,入眼是一片漆黑;锦王眉头微微一蹙,伸手推开房门;迎接自己的,则是毫无声息的空旷。
锦王转身,大步朝外迈去;见迎面走来一丫鬟,沉声问道:“世子他们人呢?!”
丫鬟微微抚身:“回禀太子!他们回了右丞相府!”
锦王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烦操,低吼一声:“滚!”
丫鬟听闻,吓得拔腿便跑。
……
“妈咪!”一一小手,敲响柳含烟房门。
“进来!”柳含烟温婉声音,从房内传出。
一一推开房门,迈了进去。
“怎么了?”柳含烟依靠在塌边,含笑询问。
一一走至塌边;一双亮晶晶大眼睛,时刻观察柳含烟脸色:“父皇找您!”
柳含烟笑容有一刹那的僵硬,随即恢复:“你去告诉他,妈咪睡下了!”
“你就如此不想见到本太子?!”锦王声音与步调同时传入柳含烟耳中。
柳含烟眼睑微垂,对锦王所言不给予回应。
一一忙举起小手,表明立场:“妈咪!他不是一一带来的!”
锦王拍了拍一一头颅:“先出去!”
“哦!”一一乖宝宝似得,连连点头;迈步离开房间。
锦王在柳含烟身侧坐下:“怎么了?为何突然搬回?!”
柳含烟双手互绞,依旧沉默不语。
锦王伸手挑起柳含烟下颚,强迫其与自己对视:“到底怎么了?”
柳含烟别开眼,不去看锦王神色。
锦王幽深眸中,微微泛起涟漪:“是婉儿与你说了些什么?还是你害怕婉儿回来?”
柳含烟回眸正视锦王,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
“婉儿已死!”锦王抚着柳含烟脸颊,轻声道。
柳含烟瞳孔微张:“是你杀了她?!”
“不是!”锦王薄唇轻启:“她试图刺杀本太子,被紫茵挡住……”
“然后呢?”见锦王没在继续说下去,柳含烟开口询问。
“她与紫茵,互相残杀而死!”
柳含烟的心,有说种不出的震惊与伤感;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引起……
锦王大手,继续轻抚柳含烟脸颊:“你还未回答本太子,为何突然搬回?”
“含烟住在那儿,多有不便!”柳含烟随口敷衍。
锦王手掌微顿:“怎么?有人对你不敬?”
“没有!”柳含烟脸色平静:“是含烟觉得,住在您那儿会打扰到您;所以,还是搬回来比较好!”
锦王幽深的眸,染上一抹墨色;眉头微蹙:“从你回来,便一直怪怪的;到底发生了何事?”
柳含烟眼睑微垂,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睑,眸中是一片冷然。
“既然太子已经发现,含烟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柳含烟在锦王错愕的注视下,唇角溢出一抹嘲讽之笑:“其实,含烟从来没有爱过你!含烟和你在一起,只不过是在报复你曾经对含烟的伤害!”不顾锦王赤红的双目,及怒气滔天的火焰;继续道:“见太子如今这个模样,含烟突然觉得很有成就感!”
锦王大掌,滑至柳含烟光洁白皙的脖颈;面色阴沉如地狱阎罗:“本太子若微微一用力,只怕……”锦王贝齿紧咬,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柳含烟唇角嘲讽之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加张狂:“太子!您就是如此对待您的救命恩人?!”
锦王眼睑猛地闭起,胸/口不断起伏;连吸数口气,才压住想要将眼前人儿捏死的冲动。
“你先休息,改日本太子再来看你!”说完;看都未看柳含烟,起身朝外走去。
“谢谢太子美意!日后,还是不劳烦太子前来看望含烟了!因为……”柳含烟故意轻顿,随后掩嘴笑道:“……含烟若继续与太子纠缠不清,日后含烟还如何嫁人?!”
锦王手掌猛地攥起,手背青筋乍现;‘砰’的一声,甩手将房门关上。
柳含烟强装出的镇定,瞬间瓦解;凝视锦王如地狱修罗般,一步一步靠近,柳含烟身子悄悄往床内缩。
“你、你要干什么?”柳含烟紧张的吞了口唾液;满是慌乱的眸,紧紧盯着锦王。
“干什么?!”锦王唇角勾笑,如暴雨欲来。
柳含烟柔荑,紧紧抓着被角:“你、你别在过来;否则、否则……”
“否则怎样?”锦王好整以暇盯着柳含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