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殿暖阁内,江鹤亭在纸上大作文采边听着刘公公从郡城的新消息,“王上,宁王已经从郡城出发,约摸个月就能到了,若是路上风雨无阻也可赶上今秋的中秋宫宴。”
正时,一个小太监躬身走了进来,说:“王上,锦衣卫统领肖洛河求见。”
江鹤亭:“让他进来。”
小太监应了声,不多时肖洛河进来了,走到近前先是躬身行礼,道:“臣参见王上,王上圣安。”
江鹤亭应了一声,将自己的画拿了起来给刘公公欣赏,“如何?”
刘公公忍俊不禁的看着纸上写着韩商明名讳的乌龟,只一眼便低下了头,道:“奴才粗鄙,不动诗画,请王上恕罪。”
废话嘛,人家再怎么打闹是人家小两口子的情趣,他要是跟着掺和让商皇知道了,几条小命够抵的。
江鹤亭啧了声,“没用。”抬眸看了眼立在前面的肖洛河,凤眸中抹过一丝黠光,招招手,“肖统领来给孤看看。”
刘公公怜悯的眼神肖洛河自然看到了,正想以才疏学浅推脱却被江鹤亭早一步识穿,说:“肖统领可别说自己一介武夫不懂这些的来敷衍孤,孤可是听说就是城中第一才女对肖统领也很是倾心呢。”
肖洛河听闻此言先是一惊,他与花落的事情甚少有人知道,就是最亲近的人知道的也是甚少,面上却依旧淡定,“既然如此那臣就献丑了。”
肖洛河原本以为江鹤亭给他看的是什么大师的名作,最起码的也应该是小有名气的才子的画作什么的,结果过来一看,“······”
草率了。
就奇怪说刘公公的那个怜悯的眼神来的奇怪,原来是这么回事。
肖洛河盯着纸上的乌龟,现在的他变成的它的兄弟,乌龟哥哥一动不动的王八弟弟,他似是要用一种什么特殊的异能要把纸上的乌龟给他弄消失似的,憋了半天,才磕磕绊绊的说:“这个······王上的这个画······额······非常······”
他的那句‘好’一直卡在嘴边,像是有种执念似的,硬是不肯从嘴里蹦出来,脸都憋得扭曲了,眼前灰蒙蒙的仿佛看到奈何桥,死神已经往他这边赶了。
他急的一头汗,江鹤亭忍着笑,催促道:“非常什么?这可是孤第一次画画,你快说,待会儿孤要拿着这画和商皇好好炫耀一番。”
肖洛河两眼一翻,差点没厥过去,“······臣,臣愚蠢,实在······实在不配评论王上之作,请往上恕罪。”
江鹤亭忍不住笑了起来,肖洛河第一次觉得他们这个倾俊好看的王上阴晴不定难以琢磨,更可能有毛病也不一定,笑的太渗人了。
给人吓成这样,江鹤亭便也收了玩笑,道:“行了,孤逗你玩呢。”
肖洛河想,全天下敢拿韩商明开玩笑的怕就是你了吧对你,王秀儿~
但面上还是一副受惊有余的样子,讪讪道:“是。”
江鹤亭正了心神,将那画叠起来放进袖子里,正了正心神,这才开始说正事儿,“你求见孤何事?”
肖洛河说:“臣奉旨将薛府抄了,搜查出不好好东西,已如数上缴吏部,等吏部查账清楚后,全部上缴国库。”
江鹤亭嗯了一声,“肖统领辛苦了,刘福海。”
刘公公躬身应道:“奴才在。”
江鹤亭:“肖统领在薛阳一案中立了不功,孤记得内务府那儿新得了一幅千钰天王的字画,便赏给肖统领吧,待会儿肖统领走时着人带上。”
刘公公道:“是。”
肖洛河:“谢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