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商明欣赏了江鹤亭怒气值蹭的暴涨,恶劣淡定又用一句话将他的火气值按下来:“不是。”
江鹤亭酝酿的怒火刚到了嘴边,被他两个字给噎了回去,差点没噎过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欠揍?”
韩商明皮笑肉不笑的解释:“不知道,没人能打过朕。”
“······”
妈的好气哦。
江鹤亭自我调节了会儿,重新夹了个丸子,几次没夹上来,干脆直接用筷子戳了起来,满意的咬了一口,嚼着东西没好气的说:“反正南梁的事没解决完,我是不会走的,而且你也答应过我,答应过孙相如和白石,为南梁定内乱,才可娶我江鹤亭。”
韩商明摆弄着腕上镯子的手一顿,撩起眼皮倏地冷冷看向江鹤亭:“你怎么知道朕见了孙相如和白石?还知道的这么清楚?”
江鹤亭一愣,糟糕,这件事原主是好像不知情的,当初孙相如和白石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根本没提私自见了韩商明一事。
韩商明眯着眼深邃的眼里啐着冰冷的光,冷漠而危险,江鹤亭对视的冷汗汵汵,干巴巴的嚼着丸子肉,心虚的圆谎,“……当然是孙相如告诉我的埃”
“你要是说白石告诉你朕还信,孙相如是什么样的人朕最清楚。”
这话江鹤亭听着就不舒服了。
“哦哟哟,孤的大臣你最了解,你有多了解,来,你说给孤听听,说啊1
江鹤亭把桌子拍的啪啪响,凤眸瞪着一副娇嗔的模样,像是今儿要跟韩商明杠到底了似的。
“……”
为何有种堪忧日后婚后生活呢。
自薛阳造反后,紫京皇宫第一场以南梁君臣同心,拜谢商皇仗义相助为名的宫宴,在嘉兴殿举办。
这嘉兴殿位置设计的十分巧妙,整个宫殿在湖心中央,需得划船才可到那宫殿里。
江鹤亭与韩商明同上了一艘船,前后都有专人划船,江鹤亭站在踏板上,倒也平稳,月光落在波波滚动的湖水上,带入了早秋的凉意。
“在看什么。”
“看……这湖里有没有鱼。”
韩商明拿眼瞥他,“湖水波动,早惊动了湖里的鱼儿,怎瞧得见它。”
江鹤亭今儿一身玄黄色华服锦袍,头顶白玉冠,前方越近,宫殿周上皆挂着红色灯笼,他手里拿了把扇子,展开后半掩遮面,凤眸流光溢彩勾的那泪痣在远处的灯红月银下格外惑人,与气宇轩昂的韩商明站在一处倒也颇为般配,打趣着聊着闲话,“商皇爱吃红烧还是炖汤?孤独偏爱烤鱼。”
韩商明一手背在身后,轻轻摩挲着手指,眼眸深邃漆黑,并未接话。
如妃好似在那次的‘安抚’变得乖巧懂事了多,在江鹤亭到达宫殿后,第一个上来相扶他,可还未等碰到江鹤亭就见他已然被另一个人拉住,环抱上来,如妃脸色一僵,但瞬间便又换上了笑脸,江鹤亭瞥眼瞧了如妃一眼,微眯了眯眼。
嘉兴殿内,众臣宾坐,江鹤亭坐在主位上,副手侧坐着韩商明,韩商明向来都是坐在上面,今儿头一次坐了这副位,似笑非笑的看着上方的江鹤亭,江鹤亭薄唇轻启,传来江鹤亭的声音,“今宴一来是贺我南梁除薛阳祸害,薛氏逆党全部斩首,为南梁百姓搏下太平。”
说到这儿,江鹤亭话音顿了顿,看了下手方的韩商明,凤眸含笑,接着道:“二来便是谢商皇,“谢商皇慷慨仗义,仁慈天下救我南梁危机。”
他举杯,再谢韩商明。
众臣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