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爱情是神灵,是游戏,还是一场偶然,只有在爱情里,我们岁月的荒芜才能找到荫蔽。———阿多尼斯
隽筱和容昱慢悠悠地回到白衣胜雪,酒店的客房服务正等候在门前。两人脚步微顿,四目相对一脸疑惑。
客房服务将夸张的玫瑰花车移置客厅,走到隽筱面前递上一张卡片,而后礼貌地退出了房间。
隽筱好奇地打开卡片,容昱的脸亲腻地贴了上来,就听他磁性的声音,在耳边低语,“姐…姐…晚安…”
卡片上简短的四个字被他念得酸涩动人…这浮夸到刺眼的玫瑰花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送的…
容昱走到花车前,一眼就发现了藏在玫瑰花里的酒,小鬼这酒分明是给他准备的,他嘴角轻笑,心情甚好。
“要退回去吗?”隽筱问道。
容昱潇洒开瓶倒了一杯,笑着说道“小鬼这么孝顺,不要浪费…”
他搂着隽筱的腰将人圈在怀里,嘴里浅尝着美酒。
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交叠的身影倒影在酒瓶上,酒不醉人人自醉…
隽筱突然想起白天晴杉说得酱酱酿酿,她腹间似有蝶群乱舞,心头悸动,不禁浮想联翩…
容昱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带着深意地问道“又想喝?”
隽筱抿了抿嘴,耳根发红,点点头又摇摇头。
容昱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是又想要躲着自己,他嘴角轻笑,将人搂紧不放。
隽筱肤质凝玉白皙动人,这会儿因羞涩而泛起红晕,一双桃花眼慌张迷乱地看着容昱,容昱心旌摇曳,他放下酒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隽筱双脚离地,勾缠着他的脖颈…
此刻壁炉里的在熊熊燃烧。
容昱慵懒地靠着沙发,将人禁锢在身前,不容她躲闪。他的眼眸里都是她娇嗔柔软的模样…
隽筱看着容昱,喝完酒的他,皮肤微红,那颈间的红痣宛若朱砂,滚动的喉结一下下似的暗涌…
她温凉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那红痣…
两人唇舌痴缠,容昱再次将人抱起,朝卧室里走去。
隽筱躺在柔软的床上,容昱一下下亲吻着她的唇,轻声说着“晚安。”
隽筱迷蒙间看着容昱退出了房间,她心头发懵,不是要酱酱酿酿吗,她想要起身,柔软舒服的床却将她牢牢吸附,她带着疑惑和不满躺着一动不动,她好困好累,眼神在困顿中慢慢失焦,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浴室里露着一角微光,滴滴答答的水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镜子里湿发狂野的自己,手指正轻触着脖间的红痣,他转身又再一次的进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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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雪时下时停,道路上都是深深浅浅的积雪。
一辆豪车停在路边,在雪夜里格外醒目,卫斯礼坐在车里,喝着香槟酒,看着容昱给他发的图片信息,照片里酒杯里盛着残酒,在昏暗夜灯的映衬下氛围慵懒随意…
卫斯礼不断放大缩小图片,嘴角轻翘笑了起来,他用舌尖抵着虎牙,回复道【还有闲情逸致构图,你不行啊】
信息一出,卫斯礼利落地把手机一扣,开怀大笑起来。保镖阿特眼观鼻鼻观心,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说。
卫斯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喜欢跟着隽筱和容昱。或许是好胜,或许是无聊,或许是寂寞的太久了…
容昱收到信息,脸上满是笑意,他将手机潇洒一丢,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想着小鬼还是小鬼,还是那么讨厌!老子不仅很行,老子还以非人的意志压下火气…
隽筱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拿着东西进屋,也就零星半点地意志清明就又迷糊了过去,清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正躺着容昱。
容昱温柔地抱着她,她的额头紧贴着他的下巴,他温热的气息将她包裹,她揉了揉眼睛,容昱昨晚没走吗?
她往容昱怀里亲热地钻了钻,那脖间的“朱砂”近在咫尺,她忍不住想摸一摸,手指一靠近,就被容昱握了个正着,放在嘴上亲了亲,他声音低沉微哑,说道“别闹,再睡会…”
隽筱躲在容昱怀里,桃花眼咕噜咕噜打转,她已毫无睡意,她翻开被子瞄了眼自己的衣服,整整齐齐,脑子里回想着昨夜的一幕幕……她最后居然睡着了,她有点失落地叹了口气,真是太不争气了!
她从容昱怀里轻轻退了出来,容昱睡得深层,她看着桌上的早餐,应该是早上容昱拿进来的,她起身亲了亲容昱的下巴,伸了个懒腰,朝浴室走去。
隽筱躺在浴缸里,和窗外的雪山温柔对视,新雪覆盖的玉龙山又添新装,今日的巍峨壮观更甚昨日。她就这样在浴缸里消磨时光…
容昱合着眼摸了摸身侧,发现人不见了,他顶着狂野的鸡窝头,眼神迷蒙地在屋里寻人。
他随手打开浴室,就见一位白洁碧玉的美人泡在泡泡里,他一下神志清醒,呼吸一促…
隽筱一回头,正看见自己的容昱,顶着狂野的鸡窝头,她笑得开心,只觉容昱好帅好可爱,她一点不介意和容昱坦诚相见。她的大胆和开放也就只想对着容昱。
容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松散的鸡窝头,他随性不羁地抓了抓,对着浴缸里隽筱,撒娇一般地说道“帮我洗头吗?”
“帮我洗澡吗?”隽筱调皮地回应,她从浴缸里慢慢站了起来,泡泡欲盖弥彰的飘浮在她白脂如玉的身上,那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落在容昱眼底。
他嘴角微勾,痞气一笑,衣服一脱,坐进了浴缸…
日照下玉龙山依旧飘着雪,两个人坐在浴缸里,隽筱仔细地给容昱洗着头,他们没有做任何不可描述的事,但身心却完美地契合着。
容昱喜欢这样随心所欲自由自在。他们的感情真挚又纯粹。而隽筱则是第一次欣赏男人的身姿,她觉得自己爱的人好迷人…
早上的美好时光,就这样悠闲地打发过去了。隽筱和容昱把行李寄放在酒店,之后便去了制灯阁,出来的时候两人交换了彼此制作的葫芦灯,心情甚好。
隽筱和容昱最后还是错过了玉龙景车,但是他们并不在意,隽筱坐在酒店大堂玩手机,翻看着和容昱拍得照片,坐在一旁的容昱则和李延在打电话,他一边看隽筱手里的照片,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哥,来接我和隽筱,我们下不去山了…”
“你特么这是求人的语气?你谈个恋爱,老子还得跟在你后面当滴滴司机!”李延的谩骂声大得冲破听筒。
容昱看了眼站在不远处地周染老师,他们是在制灯阁里偶遇的周染老师,她身边还多了一个男人,其实容昱和隽筱完全可以搭周染老师的顺风车,不过他思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先打电话给李延探个虚实。
“那我坐周染老师朋友的车回去…”容昱语气随意,话语刺耳…
李延漫长的沉默着,回答道“十五分钟!”然后啪的挂了电话。
李延到的时候,周染他们也正好要下山了,在停车的地方碰了个正着,两人就如陌生人一般,隽筱和容昱在这尴尬的气氛里面面相觑,两辆车就这样朝着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一路上,李延一言不发,和平日里谈笑风生的他判若两人,现在完全是寡言少语的滴滴司机。
隽筱拍了拍容昱的手,一脸疑惑,容昱小声道“别管,有车坐就行…”
李延拿起车前的抹布就往他脸上丢,容昱快速躲闪,“你没聋没哑了,就好好开车…”
李延一脸愁云惨淡,气恼说道“闭嘴!”
这一路有惊无险。
隽筱安全到了家,短暂的两天,因为和容昱在一起而变得意义非凡。夜里,她关了灯,拿出容昱给她制作的葫芦灯,葫芦灯上镂空的花雕都是容昱亲手打磨,那星点光亮透过花雕,映在墙上如美丽多变的万花筒。
隽筱突然想起这两天遇到的人,晴杉和靳泽骁,李延和周染,或许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但她有一个容昱就够了。
而这看似有惊无险的一路,却有人在黑暗中不省人事,被那一夜的鹅毛大雪覆盖地没了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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