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平面的光升了又落,明了又暗,银座大厦的顶楼清空了人,只留一个科室,里面坐了一位医生。
昭月离收拾好主持人和相关人士,姥爷子镇住当晚的场子,那荒谬至极的一夜终是过去,可昭月离却几天没有合眼。
......那间房的两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容不得他不去多想......!
小优站在昭月离的办公室,“你真的就安心退出啦呀!?”一场好戏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落幕,没意思!
小优在昭月离的办公室晃着腿,半开玩笑半遗憾道。
昭月离没有抬头,“大小姐都这么闲得嘛?”
“不闲,”小优坐起来一点,从包包里拿出资料,“我是给你送这个来的,给你找点事儿做做。”
昭月离探头看了眼桌上的东西,“谢谢你来给我找事儿做......”拿起文件,“这个资料的可信度?”
“没什么可信度,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它变成真的。”小优趴在昭月离的办公桌上悠悠然道。
“.......”
“在10倍的回报率下,商人都会行动,在50倍的回报率下,犯点罪没什么,在200倍的回报率下,就算你让他杀人他也愿意。”小优眸中闪烁着算计,玩着昭月离桌子上的小刀道。
“......还真是一家人......”昭月离感叹,放好文件,“我知道,你行动,我配合,一年,是他给你的时间?”
小优坐好,“哥哥跟我本来就是一家人,你要不要加入?”递了一个眼神,挑了挑眉,“我不介意把我弟弟‘卖’给你。”趴到昭月离眼皮底下,“他也不差,很单纯的,玩不过你。”
昭月离一脸苦笑,“你们家的孩子还是你自己收着吧!我的人到了。”
门口传来清脆的敲门声,昭月离对着门拍拍手,“进来。”
“......先....先生......”
门口进来两个人,昭月离的手下送完人,就直接退了出去,留在门口的少年无措地喊着人。
昭月离上前,拦着少年的腰身回到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好了,我的大小姐,你是不是......”
小优打断道,“我不打扰你,”走到门口,退回来一个脑袋道,“没想到你好的是这一口,我弟弟还真不适合你1
“......”
铃木智要是知道他的姐姐这么想卖了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拼死也要‘离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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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的温度,从三天前,即墨凇进来就没有降下来过,梁辞身上的温度更是,这导致即墨凇一直没有停下来。
但梁辞眼角的泪,已经没办法儿说话的嗓门儿,和不知道什么时候垂在一旁,再也抬不起来手,都警示着即墨凇,他们不能在这么下去了!
即墨凇把梁辞放到枕头上,摸索着被昭月离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
“......木下信玄,死了没有?”
电话接通,木下信玄躺在床上,一只脚包着石膏挂在担架上,一只脚裸着打着消炎针,一只手操控着遥控器关注时下的新闻变化,一只手拿起电话,“没死。”
含糊的喝了一口小护士递过来的茶,“您老怎么有空来关照关照我?外面风云变幻,你还有空?”
即墨凇换了个手把手机放在耳肩处,一手安抚着脸色红得异常的梁辞,一手扶好梁辞要起来的腰,温柔的能滴出水地在梁辞的耳边哄,“别闹,你受不住的。”
电话那头的木下信玄一身鸡皮疙瘩抖落,“还在床上‘甜甜蜜蜜’就不要给我打电话!要死呀!不知道你老弟我现在三等残废!?”
“少贫,”干咳两下,换回正常些许的声音,“找你有正事儿。”
木下信玄正经问,“啥?”
“姥爷子哪儿的药都是你们给的吧?”
木下信玄想了想,“他手上有国外进口的药,你先说一下药效。”谈到医学药物,他才一下子就认真起来。
即墨凇看着眼尾红得诡异,身上还在泛桃粉的人儿,组织了一下语言。
“....额~身上没什么力气,整个人软不得向话,仿佛是从小学舞蹈的人的胫骨......”
不等即墨凇再形容,木下信玄道,“p......哎呀!就是全身无力的药,药效只有一天或者半天。”
即墨凇被打断也不恼,‘嗯’了一下,“然后脸色红润,像是......”
“前年我做的小玩意儿,药效只有半个小时。”
即墨凇艰难开口,“应该不是的......”
“???”
“梁辞维持了将近三天了,身体也还是软,力气是有了,其......”即墨凇着急道。
木下信玄推开小护士的手,惊叹道,“哥,你说你平时怎么保养的???是不是吃了什么国外的进口高端药?你告诉我,我一定不研究也不卖。”
“正经1即墨凇一手扶着梁辞的腰,一手按住梁辞的肩膀不让人往后倒,免得他伤到自己,嘴里厉呵,“我在跟你说正......”
“最新款的媚药,供多人玩耍,是最近市面上流行的国外精神类的‘毒品药’,一般是富家子弟教育不听话的人用的。”木下信玄用最快的语速说完。
“解决办法儿,你自己受着,不然我给你送送壮y药???”这话木下信玄说得不假。
即墨凇却着急了,“我没问题,梁辞的状态不好,他的额头有些烫......”
“大哥,你这么狠1木下信玄自觉话锋不对,急转直下,“梁辞应该是.....引起了并发症,你等等,我想想......”
木下信玄扯了腿上的消炎药,扶着小护士就往药剂室跑。
“等等......我查一下,看什么是可以用的.....”木下信玄也夹着电话,最后由小护士拿着给他听。
即墨凇拉远一点电话的声音,贴近梁辞的耳朵,“栎,等等,等等就会好......”
“......哥......哥哥......即墨......即墨凇......抱......凇......抱......我......冷1梁辞神志不清言语碎片化地喊着。
他被喂了多少药,他也不知道,一开始他还有一点点神经,最后他几乎是完全按照药物的驱使做事儿。
现在他头脑发热、昏昏沉沉,脑袋像是被灌了铅,身子有了力气,可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提不起劲,只知道即墨凇抱抱他,他也许就像之前一般不这样难受了。
如同一汪清泉一般甘甜、柔软、美好、纯洁的人,这样口吐芳华、媚眼如丝、眼角若钩的盯着你,在你的耳边、身上摩擦着,就是即墨凇这样的老男人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十几岁,还能刀剑来回个几十、上百回合。
而即墨凇也正是这样反应的。
“你找到没有?找到了找人给我送过来1压抑又带着怒吼的声音,即墨凇觉得他打这个电话是错的。
木下信玄一怔,听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暗骂一句,“老男人开荤了不得了1
察觉到小护士不善的眼神,木下信玄忙换口风,“渣男,把人都弄病了。嘿嘿~找药,找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