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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投入爱国运动(1 / 1)

刘大锤受到了表扬,扭头冲着郑礼信就是一脸的开心“东家,咱家的小革命家夸我了,我要是嗝屁了,光明正大地入祖坟,不像谢文亨那样,没骨气的老东西。”

郑礼信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这会思路完全被打乱了,掏出一把银元塞到郑敏衣兜里,用兄长特有的口气交代说“小心点,早去早回。”

九一八事变过后,日本侵略者的铁骑踏遍了关东大地,各地仁人志士在党的领导下,奋起反抗,中|共北满省委暗中指挥,一场持久不息的爱国运动风起云涌,正义的呐喊声响彻大地。

第二天,眼看着大街上行人越来越多,和郑敏岁数相仿的男女学生开始聚集,郑礼信有些站在门口,有些激动地说“锤子,你说我怎么就是个老板呢,身上带着锅包肉的配方,有点累赘啊……”

全城大大小小的游行抗|议持续不断,每当消息传来,郑礼信就神情大振,踌躇满志地转悠,想着和这些学生一样跑出去,加入到队伍中。

每一回,鲍惠芸都带着两个孩子过来劝着,叫他坚守商家本色,还有这么多伙计指着他吃饭呢。

鲍惠芸出自商贾之家,在这种事上自然有鲍廷鹤的遗传基因,鲍廷鹤知道这兵荒马乱的日子暂时过不去,很多生意交给各个掌柜打理,自己和太太去了海参崴,躲在了山区临海别墅里,说等太平了再回来。

鲍惠芸又来相劝,郑礼信张嘴就责怪上了“芸儿,你别再说了,国难当头,民不聊生,我是个商人不假,首先是炎黄子孙,要做也得做个无愧山川大地的爱国商人。”

结果,这会鲍惠芸给他出了个主意,一下子把他逗笑了。

下午的爱国大游行刚要开始,几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正小声商量着什么,郑礼信走到了跟前。他抱拳说“我叫郑礼信,臻味居的……”

臻味居是老百姓心目中的亲民酒楼,多少青少年吃过他家的美食美味。

带头的是个大个子,戴个眼镜,书生气里透着些许的强硬。

他们向来对商家没什么好感,尽管对方自称是郑礼信,别人都暗自给郑老板说好话,他依旧持有敌意,张嘴就要说什么。

刘大锤从后面过来,轻轻地抓住他的手,小声说“我给你说一声,郑老板认识安义山……”

安义山名字说出后,大个子激动地脸皮抖了抖,再看向郑礼信时多了几分崇敬。

不一会,大个子学生等人出现在火车站附近,也不知道是约好的,还是赶巧了,远处一列火车正进站,响起了刺耳的鸣笛声,他从人群里一下子举起了条幅,高呼一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打倒日本侵略者……”

火车站广场一群执勤伪军一眼就看清了情况,急促地吹起了警笛。

有人端着枪就冲了上来。

路上,一个人力三轮车从跟前路过,眼看伪军就要冲到学生跟前了,车夫左右晃动,似乎紧张怕事,想躲着走,没想到到了跟前,情急之下一下子冲了过去,甩起的车体把伪军撞翻在地……

刘大锤假装疼的要命,一条腿抬了起来,不过就算他单腿驾车,速度也是极快。

这么一闹,学生们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四面八方的人闻讯而动,纷纷走上街头,形成了一个个不规则的阵营,举着条幅,挥舞着拳头,高呼爱国口号……

他们从铁路局沿着三公街,又回到站前的关东军哈尔滨情报部门口。

郑礼信站在一处大桥上,手搭凉棚看去,先是感叹青年人的力量,随后解恨地破口大骂“站前大街,怎么就改成了三公街,三公一个是霍尔瓦,他干过点人事,坏事也没少干,不能把他的毛子名篆刻在这里吧,还想名垂千史,这座城,这群人,要说必须记住一个人,那也得是伍博士,他救了多少人命呢。”

刘大锤刚才玩了一会车技,帮了不少学生的忙,正兴奋着呢,一听这话,立马就说话了,晚上把三公街的标志都给拆下来,统统烧了。

郑礼信制止了他,说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

下午的时候,没等郑礼信打听,二狗他们就把好消息传来了,大量的学生用上了臻味居支援的条幅,很多市民自然看到了,对臻味居大加赞赏。

消息还没说完,门口迎宾的张不凡就发出了开心的叫声“九子,来人了,来人了。”

说话间,他翘着脚后跟,看着这一拨人后面。

为首的是皮草行的老板老沈,后面还有染坊的酱油厂的……

张不凡随口问了几句,人家没明说,就说来吃饭就餐,不一会功夫,所有坐席都坐满了人,言谈举止就看出来了,这些都是城里有良知的商户,都听说了郑礼信支持爱国游行的事,他们和郑礼信一样,碍于生意不能上街,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情感。

连善心驿站都搭上了桌子,几百人聚在这里,小声谈论着今天的爱国大游行。

矬子急匆匆而来,掩饰不住一脸的开心,他接过张不凡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个精光,也没在乎太多,嘿嘿笑着说“学生们就是懂事,警察清场的时候,他们撕掉了白纸,转过来就变成亨通大酒店了……”

因为警察怀疑谢文亨的亨通大酒店暗中支援爱国游行,足足几十号人,全副武装冲进了亨通。

这回谢文亨没跳大墙跑路,尤里科夫就在他家饮酒呢。

不过,俩人也解释了好一会,尤里科夫明面是法西党的身份,不能一下子搬出黑衫帮的靠山来。

从此之后,爱国为民的臻味居着实火了一阵子,每逢这种人来捧场,郑礼信直接赠送振国吉利球,吃着吉利球,谈论着时事,盼着国难快过去,成了当时的一种现象。

这天晚上,老夫子诸葛良佐趁着浓浓夜色消失在胡同里,有马车路过时招手就上去了。

在老都一处一个包房里,他见到了老朋友孟忠民和谢文亨,三个人一见面,全然一副商量大事的样子。

他掏出一沓子纸,放在了桌子上“君悦来布行的,刘大锤去买的,一共花了几百块钱,有收据为证,郑礼信授意的,第一层纸是臻味居,学生娃一撕下来,就变成亨通了,老谢,他这是趁机置你于死地……”

曾经在哈尔滨政商两界叱咤风云的谢文亨,不知道诅咒多少回了,自从遇上郑礼信,俩人打交道,十有吃大亏。

眼看着日本人俄国人只手遮天,权倾一时,他最近心思都在郑礼信身上,如果不彻底干掉姓郑的,以后日子就没法过。

“一个臻味居,再就是憨货刘大锤,就算他们有那些穷鬼叫花子,也挡不住警察大兵几梭子,不行就这么干了,叫尤里科夫去,事后直接按个乱党罪名。”谢文亨脸皮涨的通红,气咻咻地发狠说。

孟忠民整天除了经营酒楼,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怎么把郑礼信干掉。

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一个男人最大的仇恨。

他暗中爱着高高在上的邓美菱,对她朝思暮想,哪怕少奶奶多看他一眼,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当下叫谢文亨收起了布行的收据,就想同意这个办法,不过转念一想,转身走向了电话。

接通了邓美菱的电话,原本准备好了一肚子话,也只是说了几句,还结结巴巴的。

邓美菱在电话里训斥他和这些盟友没脑子,这事得从长计议,打蛇打七寸,要是一把打不死郑礼信,他要是反扑过来的话,就说不准谁输了。

电话里,她冷冷地提醒孟忠民,郑礼信绰号郑小九,当初来哈尔滨的路上就差点叫尤里科夫弄死,后来连鸡冠山的土匪都没把他咋样了。

放下了电话,她端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忠民是个实在人,我说什么想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可就不想想,大头,不,姓郑的能猜不出是我来了嘛,也防备着呢。”

叫老板责怪了一顿,孟忠民丝毫没气馁,把她的话变着说法说了一遍。

过了一会,谢文亨说了疑问“你上头看样是想攒罪证啊,抓了他,就得是死罪,要是判上几年,使上了钱,都他娘的容易出来了,大牢那伪军看着,都明码标价了,只要不是革命党,给钱就放人,有时候放了人还亲自送到家里。”

老夫子面不改色地听着,心里闪过了郑礼信勾结安义山,还有鸡冠山土匪的事,克制心里的想法,不由地暗道“邓家小姐,这还在念旧呢,她不下狠心,老夫不能趟浑水……”

这老家伙心里明白着呢,自己才“入伙”,千万不能着急了,否则容易吃了大亏。他猜想,孟忠民和谢文亨可能在试探自己呢,把自己当成了郑礼信的卧底。

又过了几个月,郑礼信也没工夫在房间里练字了,整天忙得不可开交,都要忘了革命条幅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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