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吃痛之下丢了钱箱,但是货被他拿走了,而我又被别人拦下,钱箱也被带着头套的人抢走,再后来我和中郎将杀了阻拦我的人,便带着中郎将来追击,于是就追到了这里,而另一个人则是双雷管去追杀,事情就是这样,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吧。”
我从头到尾都是观察此人的神情发现不是在说谎,于是说道,“那突然出现的两个人又是谁。”
“不认识,不过其中一人使用的是霍家拳,想必就是南拳市的霍氏集团的人,还有一人善于刀法,杀了我好几个弟兄,至于那个开车的,一直没有碰过面,就不知道了。”
我看着吕雉想要她分析一下。
吕雉此刻已经将我的双腿用纱布包裹了起来,看到我的眼神也明白了意思,沉吟片刻后说道,“很显然是消息泄露,引来了不属于任何一方势力的人,这群人想要黑吃黑,乱中谋取利益,在这途中,东子起了贪念,想要拿走钱和货,结果就被人盯上,人为财死,不过按照这个老头的说法,要不是这群人的出现,交易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白起也来到我们身边,听到吕雉的话随口道,“看那两人的身手很是不凡,这样都能让东子捡漏,看来场面不光是乱,而且战斗也很激烈,至少身手都不会差。”
我好奇说道,“白哥,用你的时代划分这些人的实力,是如何划分的。”
“按照我们的话来说,分为三流高手,二流高手,一流高手,宗师,大宗师,绝顶,来代表每一个武功的境界,比如上次遇到的小黄毛,别看他不经打,但还是属于三流高手,与你对战的人是二流高手,这个老头算的是一流高手,不过作为安魂使居然是二流高手,有些让我意外,你的实力比我想象的要低很多。”
我内心吐槽,“要不是奖励了十二路谭腿,可能我连二流高手都不算,还只是一个小时的二流高手。”
我问道。
“那白哥,算哪一类。”
白起有些憨厚的挠挠头说的,“要是吃饱了,我算半个宗师,称霸一方还是没问题的,要是饿肚子,我可能连三流高手都算不上。”
“那我以后得让你天天吃饱肚子。”
白起这等战力,必须要让他时刻保持巅峰状态,现在的日子和我之前过的可大不一样,我现在也算踏入了社会上的功夫圈子。
听我这么一说,白起高兴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事情的发生大概都已经知道了,我记住了那个霍氏集团霍家拳的人,也记住了使刀的人,还有那个开车不知名的人,虽然不是他们害死的东子,但也有间接的作用,既然选择为东子报仇,那就干脆做到底。
“东子,我一定让他们血债血偿。”
我艰难的起身准备去镇上买一口棺材,白起问我这些人该怎么办,我一想反正也杀了一个,那就全杀了算了,于是找到这老者使用的双剑,朝着和东子一样的伤口刺了进去,杀人的感觉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反倒是有些平静,像是杀死一只鸡一样,我心里的内疚感并没有减少,反倒是越来越多。
“白哥,麻烦你把他们埋到房子后面,东子的尸体搬到屋里,院子打扫一下,今天不接生意了,我去镇上买一口棺材,等着我回来。”
“埋人我擅长,不麻烦。”白起摆摆手,进屋找铁锹去了。
我吩咐白起完做一些收尾的工作之后,准备上车去镇子上,看到了吕雉身旁地上的包裹,略一犹豫,还是选择了打开,这里面的东西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了,但还是决定看一眼,到底是为什么,让东子甘愿去搏命。
打开包裹,里面有着三样东西,一个白里透红的玉佩,一个头颅大小的青铜方鼎,一个拳头大小的印章。
我拿起方鼎看了几眼,对于古董我不熟悉,不过青铜器肯定能认出来,这可是鼎啊,四羊方尊就是鼎,那可是国宝级的古董,放在海外至少几十个亿,但是在这镇子上只值一千万,而且还不能见人,只能一辈子私藏起来,至于玉佩,我拿在手中就感觉到一股暖意,上面刻着一个后花园,我看完过后,随手扔给了吕雉说道。
“这玉佩送你了,算是我昨天冒犯的歉意。”
吕雉是见过世面的,一个皇太后什么稀奇珍宝没看过,玉佩虽好但也不以为意,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最后一个印章我有些看不懂,不过摸起来圆润似水,看着字也不认识问道。
“吕姐,你看看这是什么。”
吕雉拿过来一看,脸色一变说道,“这是圣旨的玉玺,写圣旨的时候专门盖章用的,上面写着,敕命之宝。”
居然是传说中的玉玺不过肯定不是传国玉玺,那玩意早就失踪了,看来这玩意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朝代。
我正想着这玉玺该怎么处理,白起扛着铁锹出现,看着地上的青铜鼎咦了一声说道,“这好像是我的武安鼎埃”
我和吕雉都是一愣说道,“你认识。”
白起拿起鼎说道,“当年我百战百胜,秦王封我为武安君,并送了一个鼎,这个就是。”白起看着有些乐呵,毕竟能够看到自己的旧物也算一件美事,可随后白起的表情就有些不对了,将鼎一扔说道,“这是个假的。”
“埃”
我大惊问道,“你怎么知道。”
白起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当年进攻赵国邯郸,秦王让我去前线领兵,但是战线拉的太长,而且赵国上下一心,不易攻打,要是去了必败无疑,所以我就装病,拒绝了,结果秦王一怒之下让我自刎,我死之前拿剑劈了这个鼎,真正的武安鼎,在这个鼎的圆边有一个缺角,可这个却是没有,所以这个是假的。”
白起说完就拖着两具尸体走到房屋后面去了,我和吕雉大眼瞪小眼,要说全世界有谁知道武安鼎的真实样子,可能也就白起知道了,而这个人恰恰就在我旁边。
“原来你拼命换的东西,居然是个假的,东子我真是为你不值埃”
我有些悲哀,将鼎和玉玺放在一起准备和东子一块下葬了,既然青铜鼎是假的,那么其余的大概率也是假的了,不过是真是假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永远失去了这个兄弟。
我走到车子旁边,刚上车又想起一件事情,反身在东子的尸体上搜索起来,在口袋里找到了一个银行卡和两封信。
一封信写着我的名字,一封信是写着老油条三个字。
我眼角不禁一酸,回到车上手指颤抖的打开信封里面写着。
“少洛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自己死在哪里,不过我并不后悔,这封信我想了好久才决定写出来,也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
我银行卡里有二十万,是我所有的积蓄,麻烦你交给我的母亲,记得告诉她我去当兵了,可能三五年都不回来,再有一件事就是麻烦你把另外一封信交给我的老板,老油条,我欠他一条命,现在也算是还了,与你在一起喝酒真是有意思,你是我最看重的兄弟,不要为我报仇,那群人你惹不起,好好的开你修理厂,以后娶媳妇的时候记得给我倒酒,狗日的少洛,我死了,这下可就没人和我抢酒喝了。”
我看着信封一遍又一遍,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兄弟,杀你的人我已经帮你宰了,和你一样的死法,接下来,我会杀更多的人,让他们记住你的名字,我说到做到。”
我擦干眼泪,启动车子开向镇子唯一一家丧葬厂,一路上我都是油门踩到底,面包车硬是让我开出了法拉利的速度,一路上左超右闯,路过的一辆保时捷车主有些不乐意了,刚想超车,就被我的眼神瞪了回去,我现在的情绪可谓是差到极点,直到车子开进镇,这才收敛了不少,稳定下来。
来到丧葬场,我买了一个棺材,抬上车之后,我又开车来到了那家古董铺子,铺子的门大开着,里面坐着一个老头,双目紧闭,头发有些散乱,整个人好像是失去精气神一样,看起来像是死去了一样。
我认识老油条,但他和我印象中那个油滑的老头子差了太多,要不是见过太多次的,我都差点认不出他。
进屋之后,老油条抬头看了我一眼随后低沉说道,“找东子是吧,他人不在。”
我稍稍愣了一下,随后掏出信封拍在老油条的桌子旁边说道,“东子已经死了,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信。”
老油条的眼皮子动了动,声音沙哑的说道,“你怎么知道他死了。”
“他当时就是死在我的面前。”我冷冷的回道,对于老油条没有什么好的态度,要不是他东子也不会死。
“我记得有两个人去追了东子,当时我被人拦住无法救援,没想到他能够跑到你那里,那么东西呢。”老油条的眼神逐渐犀利起来。
“呵,东西是假的,你被骗了。”
我想到青铜鼎是仿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继续说道,“你这个老油条可能做梦也想不到,东子用命抢的东西是假的,你为什么让他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为什么”
老油条被我一吼,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我全都仔细检查过了,东西不可能有假,是你想要独吞吧。”
我嗤笑一声说道,“我可看不上假的东西,还有要不是看在东子的份上,我都想宰了你。”
说完我忍着怒火准备离开。
“等等,货你最好给我送来,不然我会先宰了你。”
老油条的语气慢慢冰冷起来。
我停下身子慢悠悠的说道,“中郎将和斩尸匠都我杀了,你想成为第三个人吗。”
老油条瞳孔顿时放大,随后整个人气势渐渐软弱了下去,看着桌子上带血的信封含糊说道,“罢了,罢了,人都死光了,我要那些东西又有什么用,看来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行,既然你有本事杀了中郎将和斩尸匠,为东子报仇,那么剩余的几个人你要不要全杀了。”
“你认识他们。”
“年轻一代的,正宗霍家拳传人只有,霍山和霍玲玲二人,昨天那个人是男的只有是霍山,使刀的人我认识,是太子酒吧老板周明的贴身保镖王丽,至于另外一个只有那个黄毛了,他们抢走了钱,盗墓的团伙只剩双雷管,而且他不是他们的对手,肯定是拿不回来了,钱在周明那里。”
“原来黄毛也有参与,太子酒吧,我记住了。”我现在极度后悔没有让白起做了他。
“我的大徒弟段云死了,一直跟着我的东子也死了,只留下我这个即将老死的糟老头子,报仇我做不到,但是你可以,我已经将他们的信息告诉你了,怎么做你自己安排吧。”
老油条离开了椅子去隔壁拿了一个纸盒过来说道,“这里面还有十万块,是我最后的家当了,交给东子的母亲,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老油条将纸盒放在桌子上,弯曲的背影更加的萧瑟,做完这些事情,看也不看我一眼,缓缓打开了那个信封。
不久之后,信封掉落在地上,老油条老泪纵横。
我没有客气拿着老油条送的纸盒,离开屋子,加上这十万和银行卡的二十万,东子的母亲晚年也够生活的了,不过该如何去说,这成了我最大的难题。
我开车来到东子的家,下车后我的双腿绷带渗出了鲜血,长时间的运动让伤口撕裂,每走一步都感觉钻心的疼痛。
带着不知名的情绪,我敲响了东子家的房门。
没有人回应,看来东子妈不在里面,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松了一口,随后左右看了一眼没人,我绕道后面,找了一块墙角爬了上去,双腿的疼痛让我好几次没有跨上围墙,好不容易上去了,从墙上翻进了后院,结果一个没站稳又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