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辅导员出了宿舍门,王灿走回傅瑾旁边问她:“你想跟我说什么?”
“既然你相信挂坠可以给你带来好运,为什么要选择直博?我们学校只是普本,你完全可以尝试一下重点本科。”傅瑾看着新做的美甲在她眼前熠熠生辉,她抬眼看了王灿一眼,“为什么不选择重本呢,是你不想吗?”
她的话蛊惑着王灿,是啊,为什么不搏一把呢。
从之前的种种迹象看来,她在评比之前付出的努力还不及她之前考证付出一半,但是她不仅通过了评比,而且还是第三的名次。
王灿随即给辅导员留了信息,婉拒了她的好意,言说父母希望她后面可以离家近一点,回家方便一些。也无所谓辅导员如何想法,反正她也只是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虽说有挂坠护体,但是她依然还是在没课的时候去图书馆报到。她有时候还是觉得这样的事情非常的不可思议,一个人的好运气居然可以靠这么一个小小的挂坠变得这么好,无论做什么都非常的顺利,也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个挂坠是真的有些神奇力量在里面的。
何岩居然也对她十分体贴和忍让,听说她要考研,还从网上淘了不少真题和历年考卷给她。虽然她对何岩突如此来的感情还是把握不住,但是也免不了被他的细心所打动,两个人的感情居然发展的还挺好,至少在王灿看来两人的感情非常合拍,她觉得还挺幸福的。
傅瑾在这之后就搬出了宿舍,宿舍就剩下了王灿、张珊和李慧慧三人,一时之间也没有补人进来,她们三个倒是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只是王灿基本不在宿舍,也无所谓她们怎么编排她了,图书馆和考研自习室是她最常在的地方,宿舍也只是她回去睡一觉的地方。每次她一回去,无论之前聊得多么欢快的两人,居然非常默契地就断了话题。
果然,一个成功的人在背后是要付出很多的。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上的疲累,好在她现在有何岩和她站在同一战地,也不算是孤军奋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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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这几年王灿过得顺风顺水,事事如意,回头看看这几年的生活,王灿就觉得自己活在梦里一样,没有一件事情是她不能成功的。
今天是放榜的日子,她虽然知道自己准被录取,但是免不了还是有些心跳,也算是为这几年的辛苦画下一个完整的句号。
毫无疑问,她被录取了。
她在家里忍不住还蹦跶了两下。
门外响起敲门声,她疑惑了一下,难道是何岩放假了?不对啊,他不是有钥匙嘛?
她甚至没有从猫眼看下外面是什么人,直接就开了门。
看见外面站着傅瑾和严其,原本咧着嘴笑的她突然变成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她租的这个房子并没有告诉过她地址,她是怎么找来的?
“啊,我是来庆祝你考研成功的,本来想要等你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来的,但是时间有些等不及了,只能提前来了。”傅瑾推开门,径直往屋里走去,看了一眼里面的布置,倒是挺简洁清爽的。
“你怎么随便进别人家?”王灿快走两步到傅瑾旁边,拦了她一下,“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住这里的,但是我并不欢迎你来,请你出去。”
傅瑾从茶几上拿了遥控器关了电视,这嘈杂的声音可不适合聊他们接下来的话题。
“哎呀,说话别这么冲嘛,再怎么说也同寝室三年了,没有一点感情也不能真的一点情面也不留吧。”傅瑾拉着严其坐在沙发旁边,她拍了拍沙发示意王灿坐下长谈。
“不必,请你们出去。”王灿站在门边摆手让他们出门,“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如果你们再不走,我就报警说你们私闯民宅,让警察把你们带走了。”
傅瑾往严其怀里靠了靠,“嘤嘤”哼了两句,又抬起头看向王灿:“真是让人寒心,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地浪费时间了。”傅瑾从怀里拿出的正是她的挂坠,王灿摸了摸脖子上挂的项链,却发现之前带着的挂坠已经没有了。
“吸收得还不错。”傅瑾把挂坠递给严其,就见一阵阵淡淡的雾气泛着亮光被吸入严其的身体里。
王灿看着两人在进行这一些她看不懂的操作,不免有些心慌:“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傅瑾歪着头看她,嘻嘻笑了一声:“看不出来吗?在吸收你的生命力埃”她看着严其愈加红润的脸庞,轻轻呼了一口气,“早就警告过你了,你不听嘛,也怪不得我了。”
突然,心脏刺痛了一下。
王灿手攥在心脏的位置上,死死地往里按,紧接着就是更加剧烈的疼痛,一阵一阵的疼痛如潮水将她淹没一样的窒息。
“给你过了这三年的好日子,你也该知足了哦。”
傅瑾伸手在王灿的心脏位置浮空旋转一圈,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划开,血肉被划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是控制不住地脚软跪在了地上。
“我……我想死的……明白一点……”王灿攥着被划破的衣裳,一字一顿大口呼吸着问,“为……什……么……是我。”
傅瑾蹲下身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额头上冒出的汗珠,语气平淡地对她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听劝。”
王灿鲜红活跃的心脏突然停止跳动。
“你怎么样?”
她身后的闷哼声把她拉回现实,严其瘫在沙发上,头靠在沙发背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听到傅瑾的问话,他抬手轻轻摇了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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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问询台前站了两人聊着近期的小八卦。
“康复那个小姑娘被她父母带走了埃”
“都三年了,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放这一天都在花钱,听说他们家房子都卖掉了吧。”
“你们说什么呢?”
“说你们康复的那个小姑娘啊,今天她爸妈不是来把她接走了嘛。”
“是啊,她昨天晚上心脏骤停,抢救了一会,虽然身体指标都平稳了,但是他爸妈说要把她带回家了。”
“多年轻啊,才27岁。”
“你们说的是那个吃了碗馄饨,然后心脏病突发的没救过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可不就是嘛,这一晃都三年了。”
三年的时间没有清醒,基本上也就定型了,除非有奇迹出现。但是很明显,这样的奇迹还需要金钱去堆砌,王灿的父母选择带回家,自然也就是决定要结束这个年轻的生命了。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才散开。
傅瑾从问询台走过,看着眼前散开的人群中的一个,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