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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相思更漏长,伤心明月凭阑干,想君思我锦衾寒。(1 / 1)

他的脚步一顿,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将我整个儿都圈进怀里,大步走出那片火海。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原来故事的结局早已在开端埋下了伏笔,只是我们都未曾觉察。

只是明明都互相守护了许多年的人,本以为会细水流长相爱一辈子,却轰轰烈烈地输给了世事。

我重见光明那日长安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我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是一个极为妖孽的男子。

他穿了一身铁锈红撒亮金牡丹花长衣,头发用一根嫣红发带松松垮垮束起,余了大半倾落在肩上。他的头发是罕见的玄色,莹莹湛湛泛着诡异的光。

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一般,看得我好不自在。

“醒了?”

他的声音酥媚入骨,却激起我阵阵凉意。

我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想去摸枕边的剑,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四处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是萧景荣的寝殿。

能出现在这儿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敌人。

但我这次却猜错了,能在同一阵营的人非敌却不一定是友,比如说,眼前这个人——

鬼医琴染。

“你怎么会在这儿?”我伤势未愈,又久未开口说话,喉咙干涩得紧,这句话说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倒了一杯水给我,声音不咸不淡:“受殿下之托,前来救你。”

他这话一出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劲,许清涟医术也是闻名于世,素有医仙的美称,就算琴染医术超绝萧景荣也没道理舍近求远让他过来替我看诊。

除非……许清涟出事了!

“许清涟呢?”我也顾不得礼仪,拉住他端着茶杯的手急切地问道。

他敛了眸光,轻而易举地睁开我的手,不紧不慢道:“夫人莫急,冉竹暂时安然无恙。”

一声冉竹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稳了稳心神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话里有话:“什么叫暂时?”

他将茶杯搁在桌上,转身开了门。

一阵凉意袭来,寒风裹挟着雨水吹进屋里,屋里的气温骤降,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门外台阶下,一身玄色烫金竹叶衣衫的许清涟直挺挺地跪在那里,雨珠连成线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身上,他浑身都湿透了,下颌不停地滴着雨水,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许清涟1

我尖叫着跑向他,琴染站在门口伸手拦住我,神色依旧淡淡的:“夫人,请自重。”

“滚开1我喝道。

琴染没有让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夫人,冉竹犯了大错,该罚。”

我气急,想要推开他,无奈他手劲大得很,我愣是没推动半分。我看着跪在雨里的许清涟,心疼得手足无措。

“萧景荣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回夫人,殿下被陛下召进宫去了。”

“他到底犯了何事?谁给你的胆子罚他1

他躬身微微对我行礼,侧过身子给我让出一条路来,我疾步冲入雨中,刚至许清涟面前,就听得琴染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不咸不淡的语气。

“回禀夫人,冉竹为除去你身上的鬼气,擅自用血咒破了你的鬼术,被殿下查出,便令臣下封了他的灵识,让他长跪于此以求夫人原谅。”

脚步骤停,我看着低头跪在我面前的许清涟,血气翻涌,头昏脑涨。

我竭力稳住心神,蹲下身,强迫他直视我,缓缓道:“许清涟,他说的……是真的吗?”

他的眼里一片荒芜,像是野火过后的原野,寻不到一丝生机。他的喉咙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点头。

我咬牙,一巴掌摔在他的脸上:“你凭什么管我?”

这一巴掌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他摔倒在地,手腕狰狞的伤口一下子就暴露在我的视线里。

那些伤口深浅不一,重重叠叠,新伤旧伤都在一块儿,因淋了雨,伤口已被雨水泡得泛白。他浑身哆嗦着,墨发泡在水里散作一团,半张脸埋在袖子里,挣扎了许久也没有爬起来。

他竟然虚弱到这个地步了。

“鸢歌……咳咳……”

他虚弱地叫我的名字,口中呛出一口血,殷红的血迹和着雨水淌在衣服上。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开始穿深色衣服了,他怕我看见他身上那些斑驳血迹。

“对不起……”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病人的羸弱,说完一句话后要停下好久,大口大口喘气,像是要把所有悲伤全都吐出来。

于是吐出来的悲伤全都聚集在这方小小的四角天空下,刚一腾起就被雨滴狠狠砸下,沾在花上,树上,浸在泥土里,万物都浸满了悲伤。

这悲伤漫漫浩浩,如同长路,不知尽头何处,不知所归何处。

我笑出声,笑声回荡在苍宇下,像是吃人心的鬼。

我俯身抱了抱他,滚出的泪砸在他手背上,他缩了缩手,仿佛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

“许清涟,我不能留你了,你走吧。”

他闭了闭眼,有水光在里面打着转,仿佛真的在哭一样。

“我能走到哪里去,我只有你了。”

“可我不只有你,我还有江无尘,还有萧景荣,你别忘了,我是萧景荣的妾,是他的人,就连心也是江无尘的,我从来都没爱过你,许清涟,你早知道的。”

我一点也没客气地回了过去,我自己都没感觉到自己的口才原来这么好。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星光黯淡,声音似乎更了更,而后又释然的笑了:“是啊,我早知道的。”

说着说着他就低了头,他低头的姿态,像是被积雪压弯了的修竹,颤颤垂向地面,我的泪几乎夺眶而出。

可该说的话还是得说下去。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尽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所以,你走吧,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他侧躺在水里,泥浆溅在衣服上,被雨水浸湿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显现出瘦骨嶙峋的身形。他没有答话,或许是力气用尽,他最终对我扯出一抹笑,近乎绝望的闭上了眼。

我故作坦然地向屋内走去,琴染在那里等我,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夫人,天凉了,莫冻坏了身子,臣下这就去为夫人煎一副药驱寒。”

说罢,他就躬身准备出去。我眼疾手快地从头上取下一支发钗,顷刻间就抵在了他的喉头:“解开他的灵识,放他走。”

他镇定自若,仿佛知道我不会扎上去一样:“夫人,殿下的意思,臣下不敢擅作主张。”

剑拔弩张,战争一触即发。

打破这个局面的是一道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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