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夏赶紧追上前一步:“舅舅,那,那晚柒呢?我能去看看她吗?”
前面陆念深的脚步顿了一顿,微侧头语气淡漠:“她现在不方便。”
至于怎么个不方便法,陆念深虽然没明说,但聪明的慕安夏已经悟了。
啊,那的确是挺不方便的。
毕竟刚刚结束一场三天的大战,确实是不太适合见人。
“我懂了,懂了,”慕安夏咧着嘴嘿嘿的坏笑着,“那舅舅我这就回去了,明天再来看她。”
说着她像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儿跑了。
一楼会客厅里。
陆念深坐在手工定制的真皮沙发里,一双匀称有力的大长腿随意交叠着。
抬头,狭长的黑眸淡淡看向面前的申杰。
“报告。”
申杰了然,立马从外套里侧拿出三天前就已经出了结果的报告,双手递给了他。
陆念深单手接过,慢条斯理的打开看着检测报告的结果。
陆念深的表情无波无澜。
这个结果本就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一点也不意外。
那个叫蔺忆昔的孩子,和他没有亲缘关系。
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就像蔺清欢说的那样,那晚他喝醉了。
醉到断片的程度,他压根就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见大boss没打算吩咐别的什么,申杰又接着汇报起了另一件事。
“陆总,江家在移民w国之前在a国发生的事,我暂时还查不到。但是陆文清那边出入w国的具体行程我已经全部搜集好了,您看……”
陆念深将文件装回去,闻言淡淡道:“先按着不动,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多陆文清和江家勾结的证据。”
申杰颔首应下:“是。”
汇报完工作,申杰离开了陆苑。
他的大boss很好心的给他放了一天假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估计是体谅他这三天“罚站”的艰辛吧。
陆晚柒趴在凌乱的被褥之间,懒洋洋的伸了个腰。
陆念深原本整洁到一丝不苟的房间此时乱得简直就像是遭了贼似的。
枕头,衣服,横七竖八的散落了一地。
飘窗,沙发,地板,浴室……
这三天她真是过得……云里雾里。
舒服劲儿过了,现在的陆晚柒是真感觉到累了。
腰痛胳膊酸,浑身都像要散架了一样,稍微动一下都难受。
陆晚柒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把自己的身体胡乱的裹进被窝里,一动不动像极了一条咸鱼。
就在她疲惫得眼皮直耷拉时,房门被轻轻推开。
她勉强抬起头朝外看了一眼,只见衣冠整齐精神倍好的陆念深端着一只精致的金边小碗走了进来。
陆晚柒忍不住撇了撇嘴。
同样是折腾了三天,为什么她这么累,而陆念深看着却这么精神抖擞呢?
这不公平!
陆念深将金边小碗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强劲有力的手臂温柔的一把将被褥里的陆晚柒给捞了起来。
陆晚柒像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靠在男人宽厚结实的怀抱里。
“唔,陆念深我好累碍…我累了,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都不累。”
陆念深极尽宠溺的吻了吻她的眉心:“你见过哪个吃东西的人会累的吗。”
陆晚柒:“……我不是东西。”
额,这么说好像不对……
“我,我是东西……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句话怎么说听着都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