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东西?”我哪儿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的魂儿都飞了,结结巴巴问。
咔哒。
我这一句话闯了祸,身后立刻响起了拉枪栓的声音。
“妈的,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六子的声音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带着恐慌和警惕。
“我,我们……”
我声音抖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六子,你个二憨货1沙哑声音急声呵斥,“跟他们废什么话,还不赶紧动手1
动手?
这两人手里拿的可是铳子。
只要他们动手,我和柳青临的脑袋都没了!
那一刻,我吓的脑袋一片空白,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
可是,不等六子动手,柳青临已经动手了,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已经被柳青临踹到了地上,他们手里的东西也被柳青临扔到了一边。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那两人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残余着震惊,没头没脑问我和柳青临。
“救你们的人。”
柳青临双手负于身后,表情冷凉,“还有问题吗?”
他眼眸微沉,威压骤现。
“救,救我们?”两人面面相觑,忽而脸上堆满了惊喜,“你们,你们是上头请来的高人?”
上头?
我微微一愣。
继而,我想明白了,他们说的上头,应该是组织他们挖石佛的人。
柳青临没有理会两人,而是负手徐徐走向被挖出了半个身子的那尊石佛前,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奇问,“现场怎么就你们两个人,其他人呢?”
这么大一个工程,总不至于一共就两个人施工吧?
两人又相互看了一眼,瘦矮个明显还对我们有所警惕和顾及,那个高个子跺脚道:“黄老大,都这个时候了,还他娘的有什么不能说的?要再这么下去,咱们哥儿两也得交代在这里!你要是怕出事,那我来说1
原来高个是六子,瘦矮个是刚刚那个沙哑声音,叫黄老大。
“他娘的,说吧!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反正说不说,咱哥儿两都是个死1被六子这么一说,黄老大也豁出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嗦着叼了一支烟点上,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怨愤,“早知道这鬼地方这么古怪,一天给老子一万老子也不来1
见黄老大同意,六子这才讲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黄老大和六子两人是老乡,两人原本在一个工地打工,一个月前有个熟人找到他们,神秘兮兮要了他们的生辰八字就走了。又过了几天,那个熟人将他们带到了这个地方,说工钱一天一千。
当时来的加上他们两人,一共是十个人。
领头的叫刘长义,大家都叫他老刘。
老刘并没有在工地上多待,只是在第一天给他们讲了些要注意的事项,最后面色严肃公布了三条规矩:第一条,白天不能施工,必须在晚上子时才能开始;第二条,施工不结束,任何人都不能半中间离开工地,更不能下山;第三条,必须对这件事保密,绝对不能让他们十个人之外的人知道。
干完活,拿钱走人,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这就是规矩。
听了这规矩,十个人异常兴奋:一天一千块钱,每天只用干半晚的活,谁不乐意?
至于其他两条规矩,当时十个人都并未在意,只当是这石佛是什么文物,雇他们的人怕泄露了文物,所以要他们保密什么的。
刚开始施工,一切都很正常。
十个人白天休息,晚上加班施工。
其他时间,就聚在一起打牌吹牛侃大山。
“后来呢?”
我忍不住问。
黄老大将嘴里已经抽的只剩下烟屁股的烟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下,接嘴道:“小半月后,事情就开始不对劲了。”
“没错1
六子点点头,眼神明显瑟缩了一下。
“出什么事了?”
我又好奇问。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六子说道:“刚开始,就是有个工友晚上从帐篷出来解手,说听到女人笑,还听到女人在唱歌。我们也没当回事,都笑他是想女人了,结果……”
说到这里,他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正好工地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他脸上的惊恐一览无余。
“结果怎么了?”
我紧紧追问。
六子又咽了一口唾沫,惶恐扫了一眼四周,声音下意识压到了最低,“结果,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们工地真的冒出了一个女人,一个特别漂亮特别迷人的女人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