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慌乱之中,刚掏出腰间法杖,逆天笔直凌厉的右腿便一个利落回旋,重重轰向他面门。
“嘭!”一声巨响。
枸杞子被踢得整个人倒飞出去,足足摔出去十几米,才啪一声掉落在地。
抬起头来时,枸杞子整张脸,从眼睛到鼻子到嘴,都被劲风擦破了,苍白的脸部中间位置,很明显印着逆天的一个黑黑小脚印。
“不自量力。”逆天冷笑一声,唰地甩过袍袖,转身欲走。
“站住!”枸杞子疾言厉色怒吼,“站住,你给我站住!你弄残了我大哥,我就要你一命换一命!站住!”
主持人与几名圣地负责人,急忙扑上去拽住神色激动的枸杞子,连声劝道,“算了啊枸杞子,你打不过她的,上去也是自讨苦吃,你看连温塔都弄不过她。”
“放手!放手!”
最后,主持人一记手刀,把枸杞子敲昏过去,让人把他抬走。
“好了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现在就让双方派出七位代表,上场抽签吧。”
逆天走下台的时候,恰好看到清池圣地的代表,姚嘉迎面而来。
两人目光交汇,唇角一扬。
姚嘉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诶,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别人没看出来,姚嘉与几位长老都看出来了,逆天虽然像是出手十分狠酷地狂拍温塔,其实根本没下狠劲,温塔的伤,只是外表看着难看,实际上逆天未曾下手动其筋骨,要不然,凭她的功力,别说拍个十几下,一下就能要了温塔的老命。
逆天勾了勾嘴角,算是受了姚嘉的感谢。
姚嘉笑着与她擦肩而过,“这一次,我还是会全力以赴的哦。逆天,我现在有点好奇了,你到底成长到何种境地了呢?”
“我对你,同样也很好奇。”逆天挥了挥小手,利落地跳下斗场。
一个照面,逆天能看出姚嘉的不同,与三个月前完全不同的气场,这姑娘,也是个天赋惊人的家伙啊。
绝有优秀的忠心耿耿的兄弟,老大老二老五,几位皇子都是能给他分担国事与忧愁的,因此他完全脱得开身去参加这个十年之战,你没有……
你有的,只是野心外露的兄弟们,你若不坐镇在此,想必他们又会翻出点什么巨浪来。
君临负气地扔了一本折子,站起身来,转身对着窗外。
这些话,是天儿临走前跟他说的,这两日,一直在他耳边翻滚。
心里烦躁的要命,人虽然坐在这里,心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而且不知为何,他总是心神不定的样子,总觉得天儿会出点什么状况。
不行,他一定要去圣地,一定要去!不行,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他的宝贝了,他要抱着她,确认她的安好无损,否则他坐在这里,也会发疯的。
“来人。去把图洛大人与凯尔特阁下请来。”
“是,陛下。”
君临从新坐了下来,一手支着额,提笔写下一份诏书,加盖印玺。
“皇上请用茶。”一股淡淡的奇香扑鼻而来。
君临头也没抬,自顾自完成那份诏书,顺手拿过茶杯,低头正要喝,突然看到茶叶的颜色,绿的有些不正常。
他皱了皱眉,嘭地一声放下茶杯,蓦地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射向阶下弯腰伺立的青衣太监,“你是什么人?小喜子呢?”
小太监突然抬起头来,对他嫣然一笑,湛蓝的眼睛里透着深深的勾引与心悸,玉手一伸,那人蓦地掳下帽子,一头金灿灿的直发批垂下来。
君临的神色,瞬间冻结成冰,“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小喜子!”
“皇上真是的,叫小喜子做什么?贱妾一样可以伺候皇上安置呀。”那女子如水蛇般缠绕上去,一手刚要爬上君临的胸口,就被他狠狠摔开了。
“赫兰!你发什么疯?”
“皇上现在是不是觉得头有点晕呢。”赫兰伸手欲扶住君临,笑了笑道,“没关系,贱妾扶皇上去休息。”
“死开。”君临恼怒地踹了她一脚,“别用你脏臭不堪的手碰上朕。”
赫兰作出一副委屈到死的表情,双手撑着地面,一步步往他脚边爬去,用一副嗲媚入骨的嗓子,叫道,“嗯坏死了皇上,你踢得人家好疼呀。你这么凶干嘛嘛,人家心都快被你吓的抖起来了,好坏,皇上,皇上。”
君临心里泛起一阵恶寒,险些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了,“滚!滚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避开外面的侍卫,假冒太监,混进朕的御书房。真正是个混账东西!”
“皇上,妾身想你嘛。”赫兰嘟着红唇,双手攀附上去,拽着君临的袍子,“皇上,妾身以前糊涂,才会被鲁特皇子蒙蔽,后来吃了不少苦头,如今回转过来仔细一想,终于明白,妾身心底,最爱最爱的还是皇上您哪。皇上,您以前对妾身青睐有加,是妾身不懂珍惜,不知道惜福,还几次三番惹得皇上,为妾身心痛恼怒。皇上,你就看在妾身蠢笨的份上,原谅妾身一次好不好?好不好嘛,皇上,妾身发誓,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皇上的,皇上,自从逆天皇妃离开后,您身边连个可心儿伺候的女人都没有,赫兰一定会代替皇妃,好好服侍皇上。皇上,皇上,就给妾身一个机会嘛。”
“皇上……”赫兰仰着小脸,扯着他的袍子,一脸痴迷地望着君临。
以前就知道君王生得特别好看,如今他登基为帝,这年轻的君王身上,更是多了几分让人神魂颠倒的风姿。
而赫兰知道,这种风姿,说白了就是滔天的权势,而赫兰自身从不否认对权利的恋栈,她以前错了,错的离谱,千挑万选瞎了狗眼,挑了个短命的鲁特当靠山,早知如此,当初金钥匙大赛的时候,她就应该顺理成章嫁给君王,不至于现在弄了个尴尬的地位。为了再次获得君王的宠爱,还得铤而走险。
君临“嘭”地一下甩开赫兰,脚步陡然间有些发虚,晃了晃身子,啪地倒在椅子上。
君临虽然警觉,但赫兰更是狡猾无比,她是事先服下解药,再将一些特制的催情药剂洒在自己的衣服上,那香味就是这种药剂散发出来的,勿须服下,便能中招。
买这瓶药剂的时候,可是花了不少钱,而且她要的是效果最快最好的那种。
如今看到君临的反应,她心里便得意地笑开了,真不枉她花了这么多钱啊,只要坐实了两人的关系,赫兰相信,凭借自己一腔柔情再加上丰富的g技,肯定能征服这位俊美的帝王。
眼看这赫兰不知羞耻地往他身上扑来,君临当即色变,一记重重的耳光拂扫过去。
“啪”一记重响,挨揍的赫兰,一脸怨念地捂着高高肿起的左脸,眼中水光四溢,委屈地尖叫,“皇上你打我?皇上你竟然打我?皇上,你还记不记得,年幼时,你对我如何如何的倾慕,怎般情真意切。有一次我在御花园落水,是你不顾自身安危,跳下来救我……”
“你发什么疯?”君临鄙弃地扫了她一眼,老子眼睛瞎了才跳水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