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世间上最苦的是有苦说不出,最可悲的不是爱错了人,而是从此心灰意冷再也无法动心。
想到这里画皮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等到了夜里,画皮偷偷摸摸的潜去黄瓖曦相公的小妾厢房里面拿出一把精致的剪刀。
“咔嚓”
黑夜里传来了一抹清脆的声音,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就散落在地上。
剪完之后,画皮又拿起了她专用的“换皮刀”在温夜情的脸上进行了一阵操作,还拿出膏药帮她止血,随后便消失在这黑夜之中了。
第二天温夜情醒来,先是摸摸自己的头发吓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头发”
“我的头发哪去了?”
小妾随后在地上看到了一堆头发,不用想都知道是自己的头发。
她气的满脸通红,就像是餐桌上那些一只只熟透的大螃蟹。
她火急火燎的跑去原配的房间,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这让她悲愤到极点,她认为一定是那个贱人害怕自己找她算账一早就收拾东西离开了。
随后她在回往自己厢房的路上走去,这时有个丫鬟正端着一盆洗脸水打算去伺候她的姨娘。
却在拐弯处看到一个没有脸没有头发的人在走路,吓的“哐当”一声洗脸盆摔落在地上,自己也吓的摔倒在地上去了。
她惊呼的大喊着“鬼啊,不要过来啊1
温夜情一脸茫然的看着伺候自己的丫鬟在那里大吼大叫什么。
“你在这里惊呼什么?”
温夜情此时略有一些不满的看着她。
“姨娘……姨娘是你,我、我、我不是故意撞见你秘密的别、别吃我。”
丫鬟浑身都在颤抖着说话又结巴了起来。
温夜情听完大怒“你莫不是疯了,在这里胡言乱语。”
丫鬟听完觉得心里直捣鼓“完了。”
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回跑。
姨娘只好自己去打了一盘洗脸水给自己洗脸。
在水的倒影下她发现了自己脸的异常,怎么看不到自己的脸啊只有五官在那里。
她吓的赶紧拿起一面镜子照了照吓的她惊慌失措。
“我的脸怎么会这样子?”
“我的脸上的皮怎么不见了1
温姨娘慌的额头上都冒汗了,一颗颗汗珠直接从额头上滚了下来,顿时她觉得自己非常的痒,恨不得直接用手去抓痒的那几处。
慢慢的那张没有皮的脸越来越痒,苏姨娘还是抵不过脸上的痒直接用手去抓,最后弄的自己面目全非。
她终于放弃了还想让自己的脸恢复到原样的念头。
她默默的坐在床上蜷缩着双腿在那里发呆着。
此时府上到处都传着苏姨娘是一个妖怪。
丫头桃子说道“怪不得夫人昨天下午就收拾包袱离开了府上。”
柳文羧听到府里的传言赶紧跑到了温夜情的厢房去看。
“你果真是妖怪,那这些天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是你做吧。”
温夜情连忙抓住他的手说“你相信我,我睡醒天一亮就看见自己没有头发了,还没有了脸我真的不是妖怪。”
柳文羧目光清冷的看着她说道“当日你与我为何会在一个房里。”
柳文羧不等她说话就开口道“也是你设计的吧。”
温夜情眼里都是泪水“没错,当日确实是我设计了,不过这些都过去了那么久了,你不是也钟情上我了吗?”
柳文羧一个冷笑的看着她道“这么多年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初爱她爱的那么深为何却变心了。”
柳文羧怒视的看着她说道“原来都只是你的狐媚之术。”
柳文羧低头和旁边的一个侍卫嘀咕了几句,过了一会侍卫从门口拿来了一条红绫。
“记得你曾说你最喜欢红色,我特意命人把白绫换上红色的,你要是对我有半点真心不要坏了我的名声。”
温夜情捡起了地上的那条红绫节节后退。
温夜情眼里充满了哀伤,就这样看着她费尽心思得来的男人,毫不犹豫的转身绝情离开的背影。
她因为气愤到了极点,一双血红的眼睛怒视着看着前方,可是对于自己的命运又丝毫无能为力。
“好啊,真好我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只得到这三尺红绫,尽心尽力的这几年换来的是他的绝情。”
温夜情站在凳子上把红绫系在了房粱上。
温夜情仰天大笑嘴里还在念叨着“一尺红绫断情分,两尺红绫断思念,三尺红绫断红颜。”
纵使温夜情在可恶,却始终没有伤及人命罪不至死,或许真的应了那句古话红颜多薄命。
都说帝王无情,我却说这世间的男子皆是如此无情。
我一条鲤鱼精早已看破了红尘,可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让我产生了一丝怜惜。
温夜情哭够了闭上双眼,一脚把凳子踢开了,就在她快要断气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红光包裹在她身上。
就在那一刹那间温夜情随着红光消失不见了。
鲤鱼精把她带回了自己的洞府,知道如果温夜情醒了,看见自己的那张已经毁掉的脸最终还是活不下去的。
鲤鱼精看着她那苍白毫无气色的脸,便不由分的吻了上去。
只不过两个手指轻轻一提,内丹就运行到喉咙上来,鲤鱼精含住温夜情的双唇内丹就这样到了她的嘴里。
在她的身上转了一圈又回到了鲤鱼精的身上。
鲤鱼精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把自己的一半内力传给她。
是因为这些天她养着自己,每天和自己说话所以自己动心了吗?
起初是因为觉得她一个区区的人类的女子能拿他怎么样,于是心甘情愿的被她钓上钩。
原本以为她是要把自己煮熟填饱肚子的,可是她没有而是一直圈养着自己。
那日她用一个水篮装着我的本身和我结伴而行。
我心中有意想戏耍一下她,偷偷施法朝她刮起了一阵狂风。
她自己都站不稳,却还去担心那个在篮子里面的我有没有被大风刮走了,会不会因为缺水死掉了。
这么一个心地善良又可爱的女孩,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另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