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砰砰砰
周二，高二月考的成绩在经过各项整合后，终于对外公布了。
每次考试的成绩单会贴在楼下的公告栏，前一百名用的还是红通通的纸张，一百名以外的则是白底黑字，很多人拼尽全力，就为了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红纸上。
下课铃声刚响起，大家朝着公告栏的方向蜂拥而至。
苏韵的班级在另一栋楼，等她们到的时候，公告栏前面早就挤满了人。
夏娇忍不住抱住苏韵，忧心忡忡“小苏韵我好害怕，如果这次没考好，我爸就要停了我的零花钱。”
苏韵摸摸她的头“没事，我养你。”
“呜呜呜我真的好爱你。”夏娇抱住她，各种蹭啊蹭，小苏韵软乎乎的香喷喷的，让人特别想抱在怀里各种揉捏。
她是小姐妹里长得最高的一个，毫无压力的就能抱住她家小苏韵花式揉揉揉。
丁晓雨看到远处笑闹的两人，瘪瘪嘴，嘀咕“等会儿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旁边苏若云听见了，嘴角细微的勾起，让人看不出端倪。
丁晓雨扭头看她，一口笃定“若云，不用说你这次肯定考得不错。“
苏若云自从来到培德后，大大小小的考试，一直都是第二名，而稳坐第一的人则是秦羡。
“没有啦，这次考试挺难的，我感觉自己这次的成绩肯定会有波动。”苏若云叹了一口气。
其实她根本就看不懂那些乱七八糟的题目，也不知道对于普通高中生算不算难。
反正这个世界以她为主，她完全不需要担心自己的成绩。
丁晓雨闻言，惆怅起来“是啊，这次题目真的超级难，我感觉我要掉到年级后二十名了。”
正好，丁晓雨看到夏娇拉着苏韵去看成绩，于是故意提高了声音“这次题目这么难，某有些人如果想要考上450分，肯定比登天还难。”
她故意说出来，是想提前讥讽苏韵。
一部分人听到这话，又看到了苏韵，立马想起苏韵和马康的赌约，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看到这一幕，丁晓雨嘴角不由噙着得意的笑容。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苏韵身上，丁晓雨拉着苏若云走到最前面，再次拔高声音“若云，你这次肯定是——”
声音戛然而止。
丁晓雨习惯性地看向第二名的位置，然而看过去时，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个名字。
苏若云本来在暗中查看苏韵的排名，察觉异样后，下意识看向前面的位置。
第一名秦羡721
第二名桑果720
第三名安天逸714
……
苏若云最后在第十五名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看着自己名字前面的排名，以及第一次下了七百的成绩，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这怎么可能……
在她不可置信的时候，耳边传来别人的低呼“靠，苏韵居然真的上了450！”
苏若云这个万年老二的成绩下降，似乎没有引来大部分人的关注，他们更在意的是另一个姓苏的人。
“牛啊，竟然全都及格了。”
“全科分数擦边及格，有种控分大佬的感觉。”
“靠，你这么说，该不会她之前都是故意考差的，比如反向操作，努力考零分，其实是满分的那种！”
“笑死，你装b小说看多了吧。”
失魂落魄的苏若云，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朝着大家聚集的地方看去，很快就找到了苏韵的名字。
总分居然是465！
“不可能！”她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苏韵这个万年倒数第一的恋爱脑草包，以往的考试甚至连连名字都不写考零蛋，怎么可能科科都及格了？而她作为女主，居然只考了第十五名？！
这和她写的小说内容完全不符合。
想到最近的异常，恐慌逐渐爬上了苏若云的心头。
她看向站在人群中神色淡然，五官明媚的少女。
熙熙攘攘的人堆中，这个人是那么的惹眼，仿佛所有人的目光只会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
这一刻，苏若云恍若又变成了那个平庸的女佣，永远只能在远处打量那个绚烂夺目的苏家大小姐。
丁晓雨离她最近，听到了她的声音，心里有些奇怪，但发现大家都在惊叹苏韵的成绩，甚至开始用看笑话似的看着她，她也无极顾暇苏若云刚刚的反常。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丁晓雨面色泛红，想也不想就咬定“肯定是作弊！”
她的声音笃定，却没人在第一时间附和她说的话。
虽然这只是月考，但学校对每场考试都很严格，一律按照高考的标准实行，每个考场都有前后两个监控在运作，想要作弊很难。
之前也有人抱着侥幸的心里搞事情，无一例外都被逮了个正着。
至于有没有人用隐蔽的办法作弊，就不得而知了。
丁晓雨说话后，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是她依旧硬着头皮轻嗤。
“谁知道这个成绩是怎么来的，上次月考总分不到一百，这次月考就能门门及格，坐火箭都没那么快吧？”
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主要是时间间隔太短了，苏韵在大家心目中一直都是倒数第一，一个月的努力，就能做到这种程度，很难不让人想歪。
“有些人也是好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觉得别人也做不到。”
夏娇可是妥妥的“苏韵控”，听到这话后，暴脾气立马上来了。
“你们这些人给我听好了，我家小苏韵当年在明雅的时候，那可是美貌和智商并存的灵魂人物！如果不是某些原因，现在拿第一名的可不是某人！”
后面这话，是夏娇看到秦羡的时候故意说的，说完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小苏韵，我们走，别理这些酸黄瓜。”
她主要是担心秦羡出现后，苏韵又变得不正常起来。
秦羡其实也才出现了几秒，并不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他走到公告栏前，下意识在最后面找苏韵的名字。
没找到，又开始往前找，直到看到她的成绩，秦羡和其他人一样十分意外。
其他人还在小声讨论。
“苏韵以前在明雅读书，那个女校？”
“不知道，没听过。”
“你朋友不是实验班的吗，问问呗。”
夏娇的一席话，让大家的八卦心再次燃起，对苏韵的过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可是问了一圈，大家对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印象，就连实验班的同学，也只知道苏韵是转校过来的，并不清楚她之前在哪所学校。
“羡哥，苏韵以前的成绩很好吗？”卓子轩刚刚吃到了瓜，充满了好奇。
秦羡微微皱眉，似乎在回想什么，可是找到的只有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
他带着不确定，轻声“嗯。”
其他人见状，恍然大悟。
难怪苏韵能进步这么快，原来是有底子。
那不也意味着，苏韵真的是为了爱情降智，而她转班的一系列操作，岂不是幡然醒悟，绝情断爱？
大家看向秦羡的目光不由带上了几丝意味深长。
实验班。
在谈论不休的教室里，一个女生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对这些无关学习的八卦不感兴趣。
这个女生就是这次拿了第二名的桑果，之前一直都是拿第三。
因为为人低调，即便学习成绩优异，她在学校，甚至是班级上的存在感很低。
听到“明雅女校”“苏韵”这两个字眼，桑果才顿了顿拿着笔的手。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有些迷茫地看着桌上的习题。
桑果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喃喃自语“苏韵，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她从表姐那里知道的苏韵，和她亲眼见到的苏韵，完全不一样。
桑果曾经很憧憬表姐口中的苏韵。
高一下学期快收尾的时候，这个只存在于表姐口中的女生，从明雅转到了培德，甚至还和她一个班，桑果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然而，她见到的苏韵，并不像表姐说的那样成绩优异，自信耀眼。
渐渐的，桑果对这个只存在于表姐口中的女生，从向往变成了满腔失望。
而此时，桑果又浮起了疑惑，为什么仿佛所有人都不知道，苏韵曾经是转校过来的，成绩还很优秀？
学生也就算了，老师应该会知道苏韵在上一所学校的成绩啊。
在桑果疑惑不解的时候，上课铃声骤然响起，班主任马康冷着一张脸走进来。
从他昨天知道苏韵的成绩后，心情就一直处于低压状态，现在看到自己班上的成绩，更是怒从心来。
他把答题卡重重地拍在讲台上。
“这次的考试成绩你们满意吗，啊？看看都考成了什么样？”
“你们是实验班，学校重点培养的人才，居然还考不过平行班的一些人，丢不丢人？班上的某些同学看到这次的成绩，就不脸红，不心虚？”
“平时成绩挺稳定，这次考试虽然难度不小，但更难的你之前不也发挥稳定，怎么这次就掉下去了？”
马康显然是气得不轻，脖子都气红了。
“苏若云，上来拿你的答卡题。”
马康刚才那番话，大家已经猜到了大概，现在冷不防听到苏若云的名字，立马确认他在说谁了。
众目睽睽下，苏若云强忍难堪，去讲台拿答题卡。
马康顺手给她其他人的答题卡，“帮我发了。”
马康喝了一口茶水，润嗓子，继续教育。
“我希望你们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因为规定我们还不能上晚自习，但也希望你们在家能专心学习，高中也就那么几年，到了大学有的是时间给你们玩。”
苏若云在下面发着答题卡，马康在上面大肆批评，几乎把所有成绩下降的同学都狠狠的批评了一遍。
他说话本来就不留情面，别说苏若云了，其他人都被骂得抬不起头。
某个被骂的男同学，在心里不服气的嘀咕现在有你狂的，看你之后在苏韵那里怎么收场，
大家可都没忘了苏韵和马康的赌约。
实验班骂声不断，国际班则是一派和谐。
苏韵这次成绩进步很大，大家也是真心恭喜她。
下课后，苏韵不由自主的看向旁边空荡荡的位置。
也不知道霍鲸鱼现在怎么样了，烧应该退了吧？
高度关注苏韵的夏娇，看到她的样子，呼吸一滞。
她捧着自己的心口，表示嗑到了，又嗑到了！
夏娇颤巍巍的拿出手机，在桌子底下啪啪打字。
夏娇【姐妹们！！今天又是嗑到的一天，小苏韵真的好喜欢霍家那位，今天看到他没来上学，居然对着他的座位发呆，超级无敌螺旋的可爱啊啊啊！！】
下课后，南宫灵让苏韵和她到一趟办公室。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觉得马康应该给苏韵道歉。
既然对方没有这个自觉，也别怪她不顾同事情谊。
苏韵一出现在办公室里，里面的老师很有默契地看向了马康。
马康正在和班上的前三名谈心，看到苏韵的时候，心头一跳，脸色也难看下去。
想起之前的赌约，他略带威胁的看了一眼苏韵。
让他如约照做根本不可能，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他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成为自己教学履历上的污点。
马康就当没看到苏韵，继续和面前的学生说话。
苏韵本来没想怎么，看到马康对自己投来的威胁眼神后，改变了主意。
她跟着南宫灵走到了马康面前。
马康也没想到师生两人竟然大咧咧地走了过来。
南宫灵轻轻柔柔的提醒“马老师，你是不是该为之前的事情道歉？”
马康忍着骂人的冲动，阴郁地看向这个一脸温婉，好似在和你好好讲道理的女人。
“南宫老师，你就对这个成绩这么有信心？有些东西，假的永远变不成真的，本来我是想给你们班的苏韵留几分颜面，现在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南宫灵皱眉，语气不善“马老师是什么意思？你在怀疑苏韵的成绩是作弊来的？”
作弊这个罪名，对于学生来说可不小，大多数老师都不会轻易下结论，即便真的有猫腻，也会再三考虑解决方式，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学生难堪。
马康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就这么阴阳怪气的暗示苏韵成绩作假，南宫灵会生气理所应当。
其他老师也不是很赞同，提醒他“马老师你应该知道，我们学校考场的监管一向很严格。”
马康噙着胜券在握的表情，悠悠道“如果是考题提前泄露了呢。”
他说完，目光凌厉地看向苏韵“苏韵以前的成绩，你们应该也知道，每次考试几乎交白卷，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考到那个成绩，可能吗？”
马康挑唇“考试前，苏韵频繁出入办公室，谁又能保证，她没有提前看过考卷呢？办公室平时不开监控，得手的几率很大。”
学校的月考试卷都会提前准备好，放在办公室，如果真有人想偷试卷也不是没可能。
还有实验班的三个学生在场，三人纷纷看向苏韵，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桑果看着不慌不忙的苏韵，下意识是相信她的。
苏韵看着马康一副笃定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好笑。
为了证明她作弊，这个马老师肯定没少猜测她的“作弊手法”，现在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恨不得直接把罪名按死在她身上。
“马老师，你难道是输不起，才想方设法的诬陷我？”
少女睁着清澈的眼睛，声音清脆中掺杂着特有的软糯，让人觉得她只是问了一句很天真的疑问。
所有人都以为她会生气，会委屈掉眼泪，甚至会当场和马康争辩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管是不是诬陷，一个还没成年的少女，肯定无法承受这样的指控。
然而苏韵的反应却出乎在场人的预料，格外的冷静。
站在旁边的秦羡，深深地注视她。
她真的不一样了。
桑果也在看着苏韵，神情流露出她都没察觉的紧张。
公然挑战老师的权威，这可不是谁都敢做的。
特别这个老师还是脾气不好的马康。
马康知道苏韵在嘲讽他，骤然冷笑“苏韵，老师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闹大了谁都不好看。”
“所以老师已经发自内心的认定我提前偷看了试卷？”
马康轻嗤“这话得问你自己。”
苏韵颔首，转身走人。
办公室的大家眨眨眼，就这样走了？
马康见状，以为苏韵是心虚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摇摇头“现在的孩子不好教育啊，特别是女孩子，娇生惯养动不动就生气掉眼泪，都不知道让我们这些做老师的怎么管教了。”
马康说完，又看向自己班上的三位同学，想没事人一样继续给他们分析这次的成绩。
“下次考试就是期中考了，千万不要松懈，桑果，你这次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桑果颔首“我会努力的。”
她既然可以超过苏若云，那就一定能超过秦羡。
马康满意点头。
如果之前苏若云是万年老二，那么这个桑果就是万年老三。
她学习很努力，但就是考不过秦羡和苏若云，这次能拿到第二，马康也很意外，当然更意外的是苏若云居然掉到了十五名，考试的时候没带脑子吗？
马康一想到苏若云的成绩，就头疼，看来得狠狠敲打她一下。
三人离开后，马康想到苏韵，还觉得不解气，继续在其他老师面前说起了苏韵如何如何。
现在是大课间，老师都在里面休息，只能听他一会儿夸自己班如何如何，一会儿又说苏韵如何如何，还时不时刺几句南宫灵。
小人得志。
这是大家不约而同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
眼看着要上课，有课的老师立马收拾教案，准备上课去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再次出现了苏韵的身影，这次她身边依旧站着一个人。
是校长！
苏韵刚刚一声不吭地离开，不是因为气愤离去，而是去找来了校长。
这下马康都紧张起来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韵的气性这么大，会一气之下找校长过来。
更重要的是，校长居然还真的过来了？！
校长自己也很懵，他和苏鹤荣是校友，也知道他的儿女在自己学校上学，只是从来没在学校接触过。
就在刚才，苏韵冷不丁来找自己，说到了有关名誉受损的问题，需要他这个校长主持公道。
校长第一次碰上这种事情，又正巧也没什么事要处理，就好奇跟过来了。
苏韵见人都到齐了，一五一十的说了她和马康之间的赌约，以及对方的诬陷，和屡次的语言侮辱。
校长一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以为是师生的小冲突，结果越听脸色越难看。
马康开了几次口也说不出话来，因为苏韵说的话他根本找不到漏洞，反驳不了，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人证，他狡辩不了。
特别是南宫灵，她一直护着苏韵，肯定不会给他面子。
马康努力解释道“我和苏韵同学有些误会……”
“校长，这件事对我的影响真的很大，我没想到靠自己努力换来的成绩，在马老师口中就变成了靠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苏韵低垂着脑袋，气息低落，仿佛是在强忍着委屈。
“我知道作为学生，一开始就不该和马老师叫板，可是他三番五次的在言语上打击，给我的自尊心造成了很大伤害，我才没控制住。”
“这次我也没想真的让马老师履行那个约定，可是他看到我后，就口口声声说我的成绩是作弊来的，我偷了这次考试的试卷……”
说着说着，苏韵的情绪牵动起来，眼眶瞬间红透了，一双强忍着泪水的眼珠子，带着倔强的神情，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轻微压抑的哽咽……
这才是正常反应啊！
办公室里看戏的老师忍不住想。
看得太入迷，连上课铃声响了都不知道。
马康心里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果然是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小小年纪就这么有心机。
马康这些行为，如果没闹大还好，可一旦闹到董事会，和家长委员会那边，很有可能面临辞退的风险。
特别是家长委员会，那些家长最难缠了，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会威胁到自己的孩子，就一定会和学校要个说法……
马康开始后悔之前的言行了。
校长听完来龙去脉，又看到马康做贼心虚般的神色，心里有底了。
他一脸正色“马老师，这件事我会通知校董会，和家长委员会，重新评定你是否能继续待在培德，在此之前你还是回家等通知吧。”
马康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有学生反应到他这里，作为校长他肯定要严肃对待。
万一以后事情闹大了，受到影响的可是培德的口碑。
马康神色颓然，只能接受现实“好的校长。”
因为只有老师在场，苏韵这一番操作并没有传出去。
实验班的同学只收到了一则通知，马康最近要请假回家，所以暂时由隔壁班的数学老师代课。
这个时间点太巧了，虽然大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也不妨碍他们猜测是不是和赌约有关。
马康为了赖掉那个赌约，这才躲回家？忽然觉得这样的老师，好掉价……
今天又是苏韵和霍惊羽值日，不过因为霍惊羽不在，她得一个人打扫卫生。
还好教室很干净，苏韵只需要简单打扫，整理椅子，丢垃圾就好。
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洋洋洒洒地落在少女的身上，蒙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
她正垫着脚尖擦黑板。
偏偏擦不到最高的地方。
在苏韵打算跳起来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来吧。”
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吓了苏韵一跳。
身后的男生看到她脑袋上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瞬间炸开了毛，明显被吓到了。
心中慌乱又懊恼，他不知道会吓到她。
苏韵转身，看到来人后很惊讶“霍惊羽，你怎么在这？”
他不好好在家里养病，怎么一个人跑到学校来了？
霍惊羽从她手上拿过板擦，酷酷地解释“拿东西。”
他绝对不会告诉她，在简书杰的提醒下，他专门过来和她打扫卫生的。
苏韵没有怀疑，点点头。
霍惊羽擦干净后，放下板擦，余光发现有些许粉笔灰落在了苏韵的鼻尖。
在黄昏下显得透光的鼻头，浮着细微的白色粉笔灰，很是显眼。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替她抹掉。
少年微微倾身，伸出修长的手指，从少女的鼻头划过，两人的目光也恰巧在空中交汇。
大片的夕阳笼罩在两人身上，晕染出一层朦胧的美感。
秦羡站在门后，睫羽下的黑眸幽幽盯着黑板前的两人。
因为霍惊羽的位置，正好遮住了苏韵的视线，她并没有看到门外的秦羡，更没看到他微微握紧拳，转身离去的背影。
苏韵看到眼前的男生若无其事的收起手，继续酷酷的向她解释“有粉笔灰。”
她移开被阳光照烫的脸“谢谢。”
苏韵去整理桌椅的时候，霍惊羽还站在黑板前，默默戴上兜帽，拉了拉帽绳。
只为了掩盖红到滴血的耳朵。
就连黑色的耳钻似乎都藏了细微的羞涩。
她肯定开心坏了吧。
想到苏韵是如何的喜欢自己，霍惊羽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平，暗中观察在教室后方的少女。
好像，也没有特别开心……
霍惊羽仔细看了许久，也没看到那条蓬松的尾巴发出开心的讯号。
在他为此感到低落的时候，苏韵抬头，直直地看过来，弯起嘴角，露出可爱的小尖牙。
砰！砰！砰！
他感觉自己心里开了花。
事实上，他身边也确实环绕着好多五颜六色的小花花。
苏韵看到这些花花后，笑得更甜了，尾巴也愉快地荡起来。
霍惊羽的脸上瞬间烧起来了。
原来是延迟了，她果然还是很喜欢他。
嘿嘿嘿，看一眼就喜欢到不行的那种喜欢。
果然是一点也不知道矜持的小猫猫。
也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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