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集教育基金(二)
话说关和东指责余力领备课本、红笔、粉笔，余力大骂他一顿。
但是关和东还没有认识到错误，也不立即道歉，而且居然还说道：“你们这些捞佬，滚回你老家去。捞仔、捞妹，想把我们龙德捞干，没门，我们龙德不欢迎你们。”
正在为捐款而闹心的余力，无缘无故挨了一顿骂，喊了一声：“关和东，你不得好死1哭着就跑开了。
这些外地来的教师，听到关和东的那些话马上就反驳。当时在场有粟阳、唐小科、唐小科老婆袁丽萍，他们一听，立即反击。
粟阳看到他欺负余力，一脸怒气，举起拳头，就往关和东头上砸去。第一拳就打掉了关和东的眼镜。第二拳打出了他的牙血，跌落了二颗牙齿。
一边打着，粟阳还说道：“他妈的，你以为我们好欺负的，我们是来这里教学的，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以为我们是吃干饭的，有本事，你现在让我们拿档案走，如果我们还是留在这里，你怎么骂都可以。否则，我会搞死你。我怀同老乡会那么好欺负的。”
唐小科一边拉着粟阳，怕他力气太大，把关和东打死了，一边反驳：“我们也是上当的，你以为我们会喜欢这里？我们不会赖在你们这里的，我们的那一项工作没有你们做得好，为什么说我们是吃干饭的？”
唐小科老婆袁丽萍也在那里，看到他们打得热闹，就去劝架，可关和东以为她也是要打她，在躲粟阳的拳头时，关和东的巴掌也快速地打在袁丽萍的脸上，“啪啪”两个大响声，袁丽萍的面上，立即出现两个大红樱袁丽萍将手上的材料一丢，也哭着跑了出去。唐小科立即停止劝架，追了出去。
粟阳看到关和东这时候竟然仍然还敢打他的老乡，立即抓住关和东的手，关和东的手立即“咔嚓”一声音，断了。关和东疼痛不已，气愤不已，又找了一个机会，看到粟阳松懈了，警惕性不高，往粟阳的下身死劲踢了一大脚，粟阳当时就脸色铁青痛得站不起来，在地上打滚。
报复了粟阳，关和东的嚣张气焰才缓和，才闭嘴才停止动作……
一时间，那些来自湖南、广西等外地的老师群情激愤。
立即声讨关和东，但是关和东态度更加强硬，坚决不道歉，还强烈要求粟阳赔偿他医疗费。粟阳则敢做敢当，立即到关和东办公室，甩了一万元到他身上，并且威胁地说：“你要再欺负我们外地教师，再打断你的另一只手。”
关和东也不示弱，回敬一句道：“你要再打我，我让你成为一个太监，让你断子绝孙，让你生不如死。”
粟阳更加强硬，回敬道：“我等着。你要再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让你全家为你陪葬。”说完，粟阳扬长而去，嘴里还不停地唱着：“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嘿嘿嘿嘿，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哇。说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哇。嘿嘿嘿嘿，全都有哇。水里火里不回头哇。路见不平一声吼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该出手时就出手哇。风风火火闯九州哇……”
当天晚上，粟阳、粟皮、唐小科、余力商量：“为了不让龙德人欺负我们外地人，我们明天早上6:30集中到运动场不去上课，千万不要去上课。强烈要求关和东道歉；要求关和东下台；要求减少来龙德不到五年的老师在教育基金行的捐款数目。”大家听，觉得可行，都表示愿意不去上课。
唐小科就是花了几万元经费由人才中心介绍来的。自然对于花了几万元经费换来的不如意的结果，耿耿于怀。有人组织帮助他们出头，自然乐意相助。
小风乡乡长李荣也是湖南人，他听到这件事之后也大力支持他们不去上课，并且要求他们加上一条，要求更换龙德教育局局长。他说：“孙县长早就想我当教育局长，就是因为董海作怪，才让我去了偏僻的小风乡。我当了教育局长，你们这些人都有提拔的机会。”
粟皮坚决支持李荣的说法。但是粟阳觉得有点难度，他表示可试试。但是要灵活处理。
家具厂老总粟皮、粟皮的族弟粟阳当晚下了晚修之后，就一户一户地敲开外地教师的门，一家一户的去鼓动，诚恳地对大家说：“不反击，我们就永无立足之地。”
由人才中心介绍来的另一对夫妻则是言如海夫妇。言如海当时也同意他和他的妻子柳中丽第二天早上到操场，不去上课。
2002年9月5号上午早上6点30分，来自湖南、广西、江西、云南、贵州、四川的外地老师，以湖南，广西的为主，共50多人集中在操场上。他们举着横幅：“关和东道歉；关和东下台”“提高待遇，减少摊派”“强烈要求更换教育局长，提拔懂教育的人管理龙德教育”。
当时，就一个人没有来，那就是言如海，他说他肚子不舒服、头又痛，来不了。
大家都在等着学校来座谈、等着上面来人来座谈，等着事情的好结果。
早上6点30分，当外地教师去了操场的时候。朱飞接到了言如海的电话，言如海说他身体不舒服，今天早上不来啦！同时，言如海在电话中给朱飞加了一句：“我发现在操场上，有好多外地老师，他们可能想今天不来上课了。”
朱飞校长接到言如海的电话，立即警觉，马上就打电话去外地教师的房间，发现没有一个人接电话。他立即打电话给各个年级，要他们立即做好应急准备。要求本地老师第一节课，准时去代替外地老师上课，不得有误，不得推卸。之后，他奔向学校操场，部署应急措施。
早上7点，朱飞到达学校，发现外地老师中的班主任和外地老师中的语文老师都没有到班管理或辅导。
上午，所有的本地老师都准备好了代替外地老师上课。课堂无人管的事得到解决。因为朱飞的补救措施比较恰当，所以第一节课没有耽误事。
接着，他跑了去操场上，与老师们交谈，请求他们回去上课
外地老师提出了三大要求。老师们七嘴八舌地说了很多，概括起来就是：
1.停止关和东的总务主任职务，要求他向所有外地老师道歉。
2.减少外地老师在教育基金百万行的捐款数，大家才来，没什么钱。希望外地老师的捐款数全部降为100以下。
3.更换不懂教育的教育局长，由小风乡乡长李荣同志担任教育局局长。
朱飞校长面对着那些老师，他首先向大家道歉，诚恳地说：“我这个校长没做好，让大家受委屈了。希望大家现在回去上课，有事我们慢慢解决。”
但是粟皮不同意，粟阳也坚决不同意。粟皮说：“我们这边的请求，请领导好好考虑。”
朱飞校长还在推脱，有点无可奈何地说：“有些东西不是我能解决的。要上面表态才行。”说完，他用手去拉余力走。看到朱飞校长的焦虑与无奈，余力有点不忍心，但是作为外地人，她又有点无奈。她挣脱了朱飞的手，依然坐在草地上。与大家一起继续罢课。朱飞校长瞪了她一眼，又去找粟皮了。
朱飞知道，这次罢课是粟氏兄弟搞起来的。粟皮虽然不是老师，但是他们是老乡，又是老总，但是他的能量很大，官员们有点怕他。可以这样说，他想哪个下台，基本上可以让有关部门找到证据，让他一个月内就下台。所以，他出现在这里，也就不奇怪了。
粟皮坚决支持那些老师不去上课。所以，他很早就来到操场，送来了豆浆、馒头、包子、面包和矿泉水，还送来了50把桑他跟老师们说：不要轻易妥协，没有答应条件，绝对不上课。
粟阳则带领大家喊口号，并且不断地喊：“不答应条件，决不上课。”50多个人也跟着他喊。
朱飞则反复请大家冷静冷静再冷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但是粟皮和粟阳他们坚决不答应，一定要领导答应他们的条件才行。
朱飞万般无奈，有点想哭的样子说：“那我答应你们免除关和东的总务主任职务。其它的不在我的权利范围之内，我无法答应。”
大家还是不答应，还是不想去上课。
过了三个多小时，上午10点多钟。老师有点累了，但还是坐在操场上，幸亏有粟皮送来的小吃、矿泉水和伞，老师们才能坚持下去。
粟皮三番五次地给余力抛媚眼，暗送秋波，余力装作没有看见。他又是送快餐、送矿泉水给余力作，余力也没有接。
朱飞反复叫老师们回去，都没有效果。他立即叫总务处的副主任莫小雄，尽快送来了五十盒快餐，送来五十支矿泉水，送来五十支伞，送来五十张椅子。莫小雄很快就办成了这些事。朱飞校长首先将快餐、矿泉水、散椅子送给余力，余力高兴地接了，还给朱飞一个飞吻，一个媚眼，朱飞视而不见。余力可不管这个，她大口地喝水、吃饭，坐在椅子上翘起一个二郎腿，在那里享受去了。眼睛不停地跟着朱飞转动。
余力甚至将自己喝过的矿泉水送给朱飞校长喝，弄得粟阳、粟皮一脸很不高兴。粟阳、粟皮向她瞟了一眼，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可眼睛总在身上转动，甚至于可以说是盯着她不动了。余力的眼睛根本不理他们，只是跟着朱飞移动。
朱飞知道这次遇到对手了，这道坎能不能过去还真不好说。稳定是大事。集体不去上课是大的事件，他本来想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处理完就算了，他们的什么条件他都可以答应。
他心理想：停止关和东的总务主任职务，要求他向所有外地老师道歉，这是绝对可以办成，马上可以办成。
至于减少外地老师在教育基金百万行的捐款数，外地老师的捐款数全部降为100以下，
作为一个重点中学的校长，他也可以做到。甚至可以将这个钱全部由学校出，大不了期末发奖金时，没钱了，全校老师少发几百元而已。
但是他没有办法，换掉一个教育局长，这是县里的事，这些湖南人有什么后台，为什
么把这个作为商谈的条件，他们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如果是这样，关和东与余力等湖南人的冲突，只是导火线而已。
朱飞想了很久，已经快十二点了。学生快放学了，学生知道这事，想隐瞒也不可能了，甚至会造成更大的被动。他思而再三，只好走到旁边，小声地打电话给主管教育的副县长江洲，向他汇报了这个令人棘手的事。
副县长江洲不敢怠慢，立即叫上郭光局长，十分钟后就来到龙德一中操常
郭光局长一眼的疲惫，一脸的茫然。他用讨厌的眼色瞟了朱飞校长一眼，随即向那罢课队伍深情地看了一眼。招外地老师是他与孙义德县长、朱飞校长的策略，他不允许出错。现在，他也要安定这个队伍。
他喝了一口水，望了一眼粟皮，向粟皮轻轻地握了一下手，亲切地对粟皮说：“粟总，什么风把你刮来了。你到我们教育界地盘上来了，我们不知道，有失远迎，请多多原谅。”
郭光是教育局长，县内所有学校都是教育界的地盘。粟皮有点尴尬，因为这不是他的地盘，他有点越界了。他首先向郭局长道歉，用诚惶诚恐的语言说：“对不起，郭局长，听说这些老师在这里受委屈了，我就来劝劝他们，请他们以大局为重，以人民利益为重，以学生的成长为重，保重身体，早日解决问题，早日回到课堂。这不，我就送来了饭、水、伞，怕他们把身体搞坏了，没法上课，耽误上课那就不好了，于是我就来了。”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官场语言听多了的郭局长，根本无心听他的废话，他站到一张椅子上，拿起话筒，略有一点紧张而又大声地说：“老师们，你们受苦了。我没能照顾好你们，是我的过错，我向大家道歉。你们提的问题，前二条朱校长答应帮助你们解决，你们可以放心了。第三条，我表态：我愿意辞去教育局长职务，让更有能力更懂教育的人来担任。现在我想请你们去龙江酒店吃午饭，吃完午饭，大家休息一下，明天好好回去上课，如何？”
的确是一个坦诚的领导，老师们有点犹豫，但是粟皮和粟阳不答应。老师们也只好依然不答应。
粟阳抢过话筒，说：“关和东必须下台，立即下台。教育基金百万行的捐款是上级领导定的，朱飞校长是答应由学校出，可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现在他出了，期末我们的奖金少了，不也一样吗？必须县里答应才行。”
粟阳心里明白，这事如果不汇报到上层，换局长的事就会泡汤。江洲副县长只是一个软柿子，他知道了也是没有用的。
时间已经到了12点钟了，郭光局长立即将现场情况和他们提出的要求，汇报给孙义德县长，请求县长的帮助。郭光知道，再不汇报，恐怕真的会出大麻烦。
孙义德一听，马上警觉起来，他立即打电话给李荣，要求李荣叫他的老乡取消不上课活动，否则追究李荣等人的责任。
孙义德知道，李荣这个人是自己的人，他想帮助自己巩固地位的想法是好的。所以孙义德对李荣坦诚地说：“原来是说叫你到做教育局长的。但是后来市里面有全面的考虑，尤其是市主要领导对于郭光局长也有非常看重，所以只好给你重新安排工作，你现在虽然在乡下做乡长，这只是过渡。郭光的后台已经做了市长了，你再与他较量，那不是以卵击石吗？请你通知你的老乡立即停止一切不正常的活动，立即去上课，不去上课可是大问题。你得小心。”毕竟是自己心腹，还是要点一点，敲一敲，扶上马，送一程。
李龙一听才知道情况不好，他决定立即悬崖勒马。他马上打电话给粟皮，请他们立即停止罢课。
粟皮立即向粟阳等老师们说了危害，并且请老师们下午回去上课。为此，大家装作听了郭光局长的话，去了龙江酒店吃午饭，中午一点半钟大家回到家。下午大家都回去上课了。
董海知道这个事情以后非常非常的生气。
他在县办公会上对这次集体不去上课事件给予了严厉的批评。批评的对象主要是朱飞校长，太不争气了，太没有管理能力了。
当时，龙珠实业有限公司董事长龙珠先生因病无法理事，他的公司的业绩也一落千丈，濒临倒闭，县里对他的依赖也小了，所以，朱飞在县里领导的份量也较轻了，出现了那么大的事件，总是要有人来承担责任的。孙义德当然不愿意点破李荣的事，与其让李荣承担责任，不如让朱飞承担，毕竟是他的学校出事，毕竟李荣是自己的人。人只有在有需求时，才会请你帮忙，才会成为你的心腹，成为你的嫡系。现在帮助李荣就是在帮助自己。朱飞是个抓高考的好手，可是高考好手易找，忠心耿耿的嫡系难求。大不了，换一个校长，这个校长不行，再换一个。忠心耿耿的心腹则要珍惜，心腹难觅，心腹则没法更换呀。
那天不去上课事件是在早晨，知道的人不多。这么大的不去上课事情，幸亏处理得及时，没有让学生知道，也没有让媒体来报道，否则的话，那影响就太重大了。所以，董海建议免除朱飞校长职务。同时，请郭光局长慎重推荐一个人来接替他的职务。
江洲副县长将董海书记的意思转告给郭光局长，郭光局长为此特意去董海书记的办公室，向他建议说，能否让龙德二中的梁胜校长来当龙德一中的校长。从近几年的高考来看，龙德二中生源差，但是高考成绩却是步步高升。而且，梁胜同志原则性强，办事灵活，有大局观，会使用人才，由他去做龙德一中的校长，相信龙德一中定能迈上一个新的台阶。
董海书记说那就走程序吧，该做什么去做什么吧。
关和东由总务主任降为副主任，没有完全降职，分管的事情，还是一样的。从这一项来说，没有变化。
教育局长，依然由郭光担任，李荣继续担任小风乡乡长。
教育基金百万行仍然照常进行。
老师们的欠款数依然是那么多。朱飞只好按照他表态的话，让每个老师先捐款100元，余下的由学校垫付。
轰轰烈烈的不去上课行动总算取得了阶段性成果，尤其是对粟阳来说，则是小成功大失败。如果换了朱飞，则是除了他的心头之患，他腾飞之日才能指日可待。
9月8号上午10点龙德县教育基金百万行活动在龙德大道隆重举行，县各直属单位、县城各国有企业、县城各中小学师生全体工作人员约30000人参加了游行活动。
在县城的上空或高楼上，到处是标语，有的是气球挂着，有的是在墙上垂下，请看内容：
百年大计，教育为本。
奉献爱心，成就伟业。
献一颗爱心，传一段佳话。
尊师助教，中华美德。
自己少抽一包烟，孩子有了书本钱。
筑梦未来，大爱无边，爱心助学，福泽万代。
助学兴教育英才，献出您的情和爱。
助学情无价，相聚也有缘。支持教育，献出爱心。
振兴教育，全民有责。
增强社会责任，致力教育惠民。
圆寒门学子的求学之梦，圆慈善人士的爱心之梦。
用心关注教育，用爱播种希望。
用青春的力量，扬起希望的风帆；用真诚的爱心，托起明天的太阳。
用爱播种希望，用心关注贫困学子。
一元钱一个心愿，一元钱一份力量。
襄助教育，功德无量。
让爱心在希望中绽放，让希望在教育中成长。
……
9月8号晚上八点，龙德县教育基金百万行活动进入高潮，龙德文化广场举行教育基金百万行捐款活动暨文艺晚会。
董海、孙义德带头捐款，然后是县四套班子领导、各个机关、各局委办主要领导分别捐款。之后，各镇机关各中小学校各企业单位代表分别捐款。
个人的捐款放入了捐款箱，各单位的捐款则举一块捐款牌，上面写了多少钱。
捐款最多的是中国移动龙德公司，捐款30万。
接着是文艺晚会，这次文艺晚会纯粹是龙德各单位，各中小学拼起来的一个文艺节目。花钱倒不多，但是也隆重热烈。
最后，领导与演员们合影。
主持人最后宣布了这次教育基金百万行的收获：共捐款300多万元。所受捐款全部打入财政局账户。
龙德人民听到这振奋人心的消息，欢喜雀跃，高兴不已。他们觉得有那么重视教育的政府与老百姓，龙德教育迈上新台阶，指日可待。
2002年10月30日，龙德教育局准备兴建龙德一中初中部，需要预交设计费等费用，郭光局长去找县财政局董锋局长要那300万教育基金。
董锋一听，哈哈大笑。他用嘲讽的口气对郭光局长说：“谁说这钱就是给你们教育局用的？”
郭光局长迷茫了，抓了抓脑袋，笑着问：“教育基金百万行，不是为教育事业的发展筹集经费的吗？”
董锋递了一支芙蓉王给郭光，在郭光面前吐了一口大烟圈，斜睨了一眼郭光，用鄙视的口气说：“你这个局长不当家不知道油盐柴米贵，县里搞教育基金百万行的目的是解决财政困难的，你以为是为了教育？不打这个名称，谁会出钱，出了钱谁有资格过问钱的使用？真幼稚，怎么当上局长的。”
董锋见郭光还不相信，就更加直接了当地说：“要不是看在你是梁市长的好朋友的份上，我还真不敢明说。明说吧，这钱早就用掉了，县财政已经用到其他地方去了，主要是用于发工资，钱早没了，你还想要钱建龙德一中初中部？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董锋局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郭光一看，他是要下逐客令，于是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心里不禁涌起阵阵怨气。他心里想：本来以为今年教育基金百万行，能缓解教育经费的不足，没想到只是为龙德财政提供了300万元的经费，我们教育事业一分钱也没拿到，居然连汤也没有喝到一口。郭光禁不住用脚死命踢了一下县财政局办公楼的柱子，痛得自己脚麻。大脚还是踢不倒柱子，胳膊还真是拗不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