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他们想法设法,以期撬开粟木三个人的嘴,可是他们就是不愿意说。12个小时过去了,毫无进展。怎么办呢?
佘丽在监控室看到三个人的顽固,决心从粟木打开缺口。毕竟粟木是从她家乡来的。而且佘丽早就知道,粟木与粟皮也有矛盾,只要挑拨一下,或许能打开缺口。
佘丽对林山说:“三哥,我想去把粟木的妈接过来,或许她能帮我们的大忙。您觉得怎么样呢?”
林山沉思了良久,自言自语地说道:“去了,你就暴露了。不去,时间紧,任务重。暴露了的话,你就得退出特情了,或者要改行了。”
林山走近佘丽,依依不舍地说:“行,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我派一个班和你一起去。毕竟是粟皮和你的家乡,小心为上。有特殊情况,及时报告,我请兄弟省的弟兄们帮忙。”
佘丽向林山庄重地敬礼,穿好便装,与十几个便衣一起,暗藏轻重武器,开了两部特制中巴,向西而去。
来到山清水秀的家乡,想到可怜的母亲,佘丽眼睛红了,泪水在眼中打转,但是,为了能早点让粟皮服法,她强忍悲伤,心里暗暗发誓:母亲,对不起了。等到粟皮伏法时,我一定拿这个消息来祭奠母亲。
在龙德呼风唤雨的粟木,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竟然孤独地一个人住在破烂不堪的土砖房里。天下大雨,他的家就下小雨。当年,粟木跟着粟皮犯事后,一去不复返,他的母亲盼呀盼呀,黑发变成了白发,笔直的身躯变得弯曲了,驼背了。明亮的眼睛哭肿了,眼底肌肉萎缩了,眼睛难以睁不开了。
佘丽用家乡话温和地称呼了粟木母亲一声:“林阿姨,我是余力,我现在来看你了。”当粟木母亲林海音听到余力的声音,颤颤巍巍地握住余力的手说:“小余,是你吗?你回来了?你见到粟木了吗?粟木对不起你们余家呀。”
佘丽赶紧扶住林海音,也用更咽的声音说:“林阿姨,是我余力回来了。我见到粟木了,他现在也很想见你。我这次来就是来问问你,愿不愿意去见粟木。粟木是做过一些坏事,但他也是上了粟皮的当,他要是能与粟皮划清界限,他是能有改过机会的。”
林海音一听,立即拉着佘丽的手说:“小余,粟木在哪,他怎么不回来?外面的金窝银窝怎么也不如自己家狗窝呀。”说完,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
佘丽,也就是余力,当年为了躲避粟皮的迫害,投江逃跑,幸亏遇到林山。林山他们在刀光剑影中将她从粟皮手下救了下来,余力于是改名换姓,整容改行,投身缉毒事业。为了获取绝密情报,断绝了与外界与亲朋好友的任何联系。就在抓捕粟皮的最后关头,她才不得不说出了她的真名。
面对粟木的老娘,佘丽忘记了小仇恨,忘记了粟木对她的迫害,将抓捕粟皮这个大头目的国家大事放在首位。粟皮不除,灾祸不断。
粟皮这个人非常狡猾,做坏事总能不留证据,总是留有后手。连粟叶这样的心腹也难以有粟皮贩毒的明确证据。但是粟木却是他最信任的人,许多机密事粟皮可能不会叫粟叶去,但是会叫粟木去。突破粟木,只要粟木供出粟皮犯罪的确凿证据,粟皮就插池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