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玲花边哭边说着自己的无奈,莫海就抱着静静的等她哭够。慢慢的杨玲花的哭声变成低声抽泣,莫海拿纸给她沾干眼泪。
“哟,我姐不化妆皮肤也才20多岁,嫩的可以掐出水呢。”莫海蹭着擦眼泪的机会揩油,还要炫耀式的夸赞逗这杨玲花。
杨玲花听到莫海逗她、夸她,害羞的仰头望着莫海,“讨厌,看到姐姐哭了,开心了吧?以后就可以笑话了。哼1
如同谭妹子、如同李娇娇、如同灯姐、如同野生小姨一样,小女生似的俏皮生气。
杨玲花和其他几个妹子的俏皮生气不同,还带着一丝刻意的勾引,没有当他是一个小弟,而是和自己同龄的人,可以倾诉的人。
依依不舍的松开,莫海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脸清醒清醒自己,免得被包间燥热的环境影响了心智。
回到家的时候才9点多,全家都在收拾东西。
老爹老妈今年给哥哥姐姐些结算了工资后,还一人单独发了1万的大红包。
好不容易培养出来几个店长,可不能因为小气让他们感觉到委屈明年就不来了,这是莫海给老妈说的。
亲情之上还要钱到位,既要享受亲情带来的忠诚,但也要有钱到位来保证亲情不变味。
反正老妈是采纳了。
敲开门后楠表姐的房门,递上一万五的验钞机提成。
“老弟,给多了1当初和楠姐说的是10块钱一台,结果莫海给的远超了20块钱一台。
“哎呀,姐,你该得的;我赚得多才给你分得多,多的钱给舅舅买点儿好酒喝。免得那些勾兑的垃圾酒伤身。对了,明天记得提两瓶茅台酒给舅舅拿回去。”
莫海的舅舅去世时候才50多岁,是个老酒罐,常年喝劣质散酒导致肝硬化,虽然做了两次手术,但终究还是因为癌症转移去世。
这是莫海唯一的亲舅舅,对莫海这个最小的外侄那是相当的亲,小时候莫海说想吃西瓜,舅舅就会种一块地的西瓜,想吃香瓜,第二年就种香瓜。想吃蜂蜜,舅舅半夜都要起来去楼上蜂箱里面割一酒杯的纯蜂蜜,太甜不让莫海多吃。
而且那么多表哥表姐,唯一能记住莫海生日的就是舅舅的家的楠表姐和安表哥,即使莫海落魄时候,他们都会打电话或者来蹭一顿吃。
所以莫海现在觉得舅舅喜欢喝酒,那么就给他买些好酒,单纯的想的就是让他喝习惯了好酒不去沾那些劣质酒。
洗漱后,躺在自己的硬板床上和谭妹子发短信。短信中才知道山里面很冷,谭妹子一个人睡冷脚。
“想不想我抱着你睡嘛?”莫海隔着电话通过短信撩着谭妹子。
“想!冷到难受就想抱你,5555,”谭妹子果断的回答着,此刻最需要的就是莫海的关心。
“家里到武坪县城远不远啊?”
“摩托车的话要走半个小时。走路的话就要3个小时,很远的。”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谭妹子的委屈。
“明天去武坪县城买几床好的羽绒被,家里的老被子该丢的丢,你身上现在有4000多块钱应该够了,不够明天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转账!别节约这几个钱。”
这个年代山里解决冷最好的方式还是羽绒被服这种保暖性很好的高档货,不过价格也不是一般的贵。
“嗯,明天就和哥哥去买。”莫海不知道的是,这条信息是谭妹子是流着泪回的,因为莫海对自己的关怀真的是到了贴心,只要是莫海自己经济能力范围内,谭妹子敢肯定自己要什么莫海就会买什么。
说实话,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吸引莫海,以至于莫海这样倾心。
“你冷感冒我是有心照顾也没那么长的手埃对了,最好明天上午就去买,我明天也要回渝市老家,如果钱不够我还能及时给你转账,我到了乡下不仅转不到钱,连电话信号也不会太好。”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短信,这才道了晚安各自甜甜的睡去。
2003年1月29日上午8点多,老妈提前就约好的一辆依维柯停在楼下,莫海就一个行李箱,然后搬了3件茅台酒,包里还有些昨天没空去存的现金。
老妈就麻烦了,大包小包的从超市仓库搬了出来;三个表哥表姐也提着自己的行李,老爸搬了很多烟花鞭炮。
好好的一个坐人的车愣是被塞满了年货,估计搬空了1号超市的仓库。
搬吧!
前段时间说包车回家老妈说找个面包车就够了,莫海当场就反对肯定装不下,他太了解自己老妈了,直接让老妈去包一个车型更大的依维柯车型。
回老家的国道莫海虽然走了无数次,但一下回到20年前还是有很多路线有些不同的,走之前还特地去报刊亭买了一份地图,坐到副驾驶位置指路。
折腾到9点多才出发,一路南下的国道,到处都在修路,稀烂,晃得一车人晕乎乎的。
后世3个多小时就能到的路程,现在愣是走了6个小时,司机无奈的表示自己还是在县城呆一晚,莫海把地图都送给了司机。
回到了20年前的老家,莫海还是有些激动。
他重生前不久还回了一趟老家,虽然水泥公路已经通到家家户户门口,但家家户户都是门窗紧闭,到处都透露着无人烟的萧瑟。
而2003年这会儿就不同了,车停在距离家老远的土公路尽头,只能人挑肩扛的把东西弄回家,一路上都是长辈、村民们打招呼。
莫海父亲一共五兄妹,一个姑姑嫁到了镇上,另外一个姑姑嫁到了其它省;而三兄弟则把房子修在了一起,目前都还是农村主流的瓦房。
20年后自家房子因为常年没人住快要垮掉不同,现在自己家是爷爷和奶奶在住,他们要照顾大伯和幺爸家的孩子。
看到才60多岁的爷爷奶奶,身体康健面色红润,莫海第一时间就跑过去抱了抱。他对老爷子甚是怀念和愧疚,上辈子老爷子在2012年就因病去世,莫海很是后悔没有多陪陪。
常年在外地打工的大伯一家,幺爸一家都已经回家过年,莫海他们一家到了,就连忙帮着搬运东西。
一群未成年的堂弟堂妹都在海哥哥前海哥哥后的喊着,这些都是自己早已忘记的时光。
说来说去这一大家子不容易,老爷子去世后没有了一家之主的震慑,大伯妈和幺妈两个村妇愣是闹得两家老死不往来,两家孩子结婚都不互请,这可是血脉至亲,成了整个村的笑话。
妈妈在收拾房间,莫海这个春节注定只能和后来一样,去和幺妈家的两个堂弟睡。因为自己家就两张床,父母一张,妹妹也长大了肯定要有自己的床,那就只能委屈莫海。
坐了半天车,全家人都弄得疲惫不堪,早早的吃了饭休息。
春节前没多少安排,就是不停的采购过年要用的东西。有爷爷当家做主的这些年,春节期间三家人都是一起做饭吃,热热闹闹的两大桌。
回到家的第二天,三家女人带着孩子去镇上买菜,莫海三十多岁的心态,对赶集凑热闹没啥兴趣;三家男人则去县城买抽水机,老爷子每天还要去挑水吃很不方便,莫海也没有去。
莫海绕着自己家房前屋后的走了几圈,“海娃子,你在搞啥子?”奶奶在做午饭,看到全家上下就大孙子没事儿瞎绕。
“在量屋基,我准备出钱把房子修了,明年回来就不用和伟娃子他们挤着睡。”
要想有张自己的床,还得自己出钱修房子才可以,莫海也无奈埃
在农村修房子可是一家人的大事,奶奶连忙笑着高呼,“老头子,老头子,你孙娃子出息了,要自己修房子。”
奶奶朝坐在堂屋(客厅)门口抽旱烟的爷爷喊道。
然后莫海就陪着两个老人就在灶屋(厨房)说了自己怎么修的想法,不过是临时起意,也只能和两个老人说个大概,甚至连预算多少都不知道,毕竟他还要问问现在的造假。
临近中午买抽水机的扛着抽水机还有几大圈塑料水管、电线等东西先到一步;买菜的也一人一背篓撵着几个小孩后脚到家。
中午吃饭的时候,爷爷奶奶就把莫海准备修房子的事情提了出来。表达出的意思就是伯伯和幺爸两家今年要给莫海把房子修好了才能出去打工。
这是爷爷这一脉人的面子!毕竟一眼望去10多家同村的可还没有一家人是住楼房。
“耶,海娃子准备修房子啊,你准备好了多钱?”幺妈一向是快嘴巴,听到钱就走不动路那种。
当然涉及钱的事,莫海不打算扭扭捏捏,先问了核心问题。
“伯伯、幺爸现在农村楼房造价是好多钱一平哟?”
本以为他们一直做这行还知道,结果两个人都是泥水匠,而且是在城里做,对农村楼房的造价实属两眼一抹黑。
“我下午去问问伟娃子他舅舅,他晓得。”幺爸虽然不知道,但也知道问谁。
吃过午饭莫海就找到了老妈,“妈,修房子的钱我们一人一半呗。”
莫海老妈很久不问莫海赚了多少钱的事,不过修房子还要装修买东西这些,怎么都要10万出头吧?
没有回复莫海,“你赚了好多钱?张口就要修房子?”老妈也是有点儿生气的,这都没有和自己讨论呢,就已经拍板决定一大家子都知道了。
“验钞机就赚了10多万,我可能比铁老板赚得还多些。”莫海才不会说实话,倒不是怕老妈觊觎自己的钱,而是怕她拿出去炫耀吹牛逼。
验钞机赚钱老妈是知道的,不过知道今天才知道铁老板居然还没自己儿子赚得多,老妈有点儿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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