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是夫妻。
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她居然伙同外人,给自己挖坑。
半年前,养父一场大病,掏空了原本就清贫的家,走投无路的云飞帆听从乔娇建议,向郑东标借了5万贷款。
货款解决了燃眉之急,却让他深陷套路贷的泥淖。
但是他从来没怀疑过她。
直到今天,无意间撞破她与郑东标的奸情,看他们无羞无臊纠缠一起,一切真相似乎大白。
他心里一阵悲凉。
“乔娇,这都是你算计好的,对吗?”
“是你设计我掉进套路贷?你早就想离开我,对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1乔娇一阵心虚,不想面对他灼灼目光。
“听不懂?”马二剩怒极而笑。
“你早就知道郑东标是搞套路贷的,而你还牵桥搭线,让我找他借钱……”
“我只是介绍钱主给你,至于贷不贷款是你的事。”
乔娇轻描淡写地反驳。
“我又没拿着刀子逼你1
“你是没拿刀逼我,可是你也没告诉我,他是搞套路贷的,他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只说他是你认识的朋友1
“你也没问啊1
“你特么的……”马二剩被怼的哑口无言,愤怒让他暴走。
郑东标却狠狠一脚将他踹趴。
“小子,当老子透明的吗?”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1
云飞帆强忍着疼痛,怒道:
“姓郑的,你别欺人太甚1
郑东标将他踩在脚下,嘴角挂着一抹戏虐。
“老子就欺负你了,你能咋滴?”
“不服?”
云飞帆咬牙挣扎,“你不得好死1
“切,废物,废话。”
郑东标对他的诅咒嗤之以鼻,往他软腰猛踢一脚,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特么的,借钱不还,真以为自己是大爷吗?”
“听说你失业了,没收入,不如……”
郑东标捏一把乔娇的脸,满脸淫邪的笑意。
“我在前面干活,你在后面负责推送,万一让老子高兴了,或许可以考虑免你3个月利息……”
“标哥……你……”
乔娇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羞涩。
“哈哈……”郑东标放肆大笑,眼神极端蔑视。
在他眼里,云飞帆就是一个任由他踩的废物。
乔娇亦一脸嫌弃。
“云飞帆,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离开你是天经地义。所以你最好别搞事,大家还是好聚好散吧。”
“如果我是你,就乖乖夹起尾巴做人,因为有些人,你是惹不起的。”
云飞帆双眼红了,肉体与精神的双重痛苦让他面目狰狞。
“去你麻的1
他忍无可忍,挣扎着起来,操起墙角的板砖。
他豁出去了。
咬牙扑向郑东标。
脚底摩擦着地板,仿佛能擦出火花。
作为资深社会人士,西瓜街扛把子,郑东标自然不悚。
只见他轻轻一闪身,避开对方锋芒,然后脚下轻轻一勾,云飞帆顿时下盘失据,他则趁乱劈手夺过板砖。
板砖易主,风云突变。
郑东标二话不说,手起砖落。
“碰……”
云飞帆应声扑倒地上,浑身痉挛。
郑东标又狠狠补了几下,眼看对手已不能动弹,才意犹未尽地丢掉沾血的板砖,重新叼上一支烟,当着他的面,与乔娇补演续集。
出租里,春光与血腥交集,荒淫与耻辱相映。
事了后,郑东标呼来几个手下,将奄奄一息的云飞帆拖走。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云飞帆至死都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他内心挣扎了好久,似乎已经放下心头一切负面情绪,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让他打死我吗?”
“来碍…”
“啪……啪……”
他正反两个耳光呼郑东标脸上。
“人多就了不起吗?你脑子进s了吧?你现在是在老子手里,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他双眼喷着怒火。
“兄弟,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你打也打了,我们之间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了吧?”
郑东标喘着粗气,感觉呼吸渐渐困难。
他不知道云飞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妖孽,但是他知道再不服软,自己不被他巴掌呼死,也会被憋气憋死。
所以他决定先妥协。
山水有相逢。
过了今天,自己总有办法弄死他。
云飞帆戏虐一笑。
如果恩怨能轻易一笔勾销,世间能有那么多情仇?
如果他们之间的恩怨轻易一笔勾销,他拿什么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拿什么洗刷自己灵魂深处的耻辱!
至于他日好不好相见,他不考虑。
大不了见一次打一次。
“云飞帆,你特么想干什么。”
“标哥已经答应放过你了,你还不死不休,有意思吗?”
“你还是不是男人?”
乔娇歇斯底里地嘶吼。
“嗵”
云飞帆用一记重拳回应她。
郑东标五脏六腑顿时一阵纠结,大肠包小肠,膀胱撞心肝,疼得他欲死欲仙,暗骂女人愚蠢,云飞帆就是一个疯子,你特么还刺激他干嘛?
是嫌老子死得不够快吗?
云飞帆没让郑东标失望,扬手又是几个重耳光。
郑东标一张嘴,血水夹带着几颗粘满烟垢的牙齿落下。
“你特么……”
血腥反而激起社会人士的狠劲,他张口想骂。
云飞帆没有纵容他,突然提漆,撞他胯部。
那股淡淡的忧伤,注定让他永生难忘。
“咕咕……”
来不及说出来的狠话顿时化作血泡,汩汩外冒。
“混蛋,我打死你……”
向来对自己唯唯喏喏的云飞帆三番两次,不仅不听她指令,反而变本加厉地伤害标哥,让乔娇彻底疯了。
她扑上去又抓又挠,企图迫使云飞帆放手。
“嘭……”
疯狗抓住云飞帆分神的机会,啤酒瓶狠狠砸他后脑勺。
酒瓶迸裂,酒水飞溅。
云飞帆甩甩头上的酒水,同时反手一抄,抓住疯狗手腕,一捏。
“卡嚓”。
一声脆响刺耳,疯狗手腕粉碎性骨折,估计后半辈子筷子都拿不动了。
他再次单手一抄,接住从疯狗手中掉落的半截啤酒瓶,往前一送。
“噗……”
插入另一个人的大腿。
他冲入人群,闪、转、腾、挪,拳击、脚踹……
一声声拳脚吃肉的声音此起彼伏,狭小的出租里躺满伤残人士,抱头捂脚,哀嚎不止……
须臾间,除了他,和他手里的郑东标,屋里再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乔娇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郑东标终于跪了。
“哥,对不起,求放过,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屁一样放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