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功夫过后,秦九劭捂着已经渗血的胳膊出了书房。
眼都不眨的朝着丞相府飞去,他要去给花重锦一个交代。
“啪”的一声,正对着窗户的梳妆台旁多了一个人,脚边是“嘀嗒”落下的鲜血。
“花重锦,醒醒!”秦九劭按着伤口压低嗓音叫着睡得挤沉的花重锦。
可是花重锦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九劭只好迈着沉重的步伐靠近花重锦,轻轻的摇晃着她,“真是贪睡,如若我对你居心不轨你也死了数次。”
肩膀上冰凉的触觉,让花重锦猛地惊醒,迷迷糊糊中看着自己面前多了个黑影,还以为自己又是做梦,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怎么又是你?”
还没有等到秦九劭开口说话,花重锦揉着眼睛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清醒,皱着眉头,伸出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秦九劭,指尖处传来的粘腻证实了她方才的猜想:“受伤了?”
“小伤罢了,这个给你。”秦九劭轻声开口说着,就要去摸出自己方才废了不少功夫拿到药瓶。
花重锦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赤着脚跳下床点了蜡烛。
“你这是又被谁暗害了?”花重锦略带慌张的开口说着,又赶紧去扒拉伤药。
床边的血迹触目惊心,而意气风发秦九劭此时也已经嘴唇开始发白,一双好看的眸子不停的扑闪。
秦九劭看着花重锦如此“不注重形象”的样子,嘴角莫名的多了点笑意,看着朝着自己走进的花重锦,还没来的及开口说话,就觉得心口一凉。
“扭捏什么?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花重锦白了一眼护着心口的秦九劭。
在她眼里现在只有受了伤的秦九劭,并无她意,可是一像不为世俗羁绊的秦九劭却迟疑了,“这个你先放起来。”,说着就把药瓶塞进了花重锦手里。
左侧的上衣被褪下,露出半边精瘦的胸膛,还有流血不止的胳膊,花重锦也无暇顾及,小心翼翼的清理着伤口,带着些许嗔怪:“战功赫赫,功力高强的摄政王怎么三天两头受伤?还是说你是故意的想来我这给我套近乎?”
面对花重锦的打趣,秦九劭挤出一抹轻笑:“前几天你托我查的事情有了眉目,是太子办的,今夜我又从她暗室里偷了那瓶药。”
听着耳边传来有些无力的话,花重锦一愣,手中用来给秦九劭清洗伤口的酒多流了出来。
“先别说话了,利刃上淬了药,不赶紧清洗好伤口,伤口无法愈合,流血不止,你就等着一命呜呼吧。”
“本王没有那么弱。”秦九劭嘴硬的开口反驳,但是他自己也觉得有点发困了,伤口又痒又烫。
花重锦仔细的给秦九劭缠着绷带,力道不小,咬牙开口道:“这一刀比你在战场上挨三四刀后劲都大,你就闭嘴歇着吧,”
秦九劭的衣裳上的血迹已经开始发硬,也没法再穿,光着膀子也有损她的王爷形象,便妥协的钻进了花重锦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