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属下知罪,但这两日并没有……”
影的话没有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太子一脚,没有一丝防备,跪在地上。
太子手里紧握着一团深蓝色的锦缎,咬牙切齿的怒吼“并没有什么?并没有见到有人来?”
怒火扫过以影为首跪着的三人,扬起胳膊奋力一甩,把那块皱巴巴的锦缎帕子扔在了最旁边的暗卫头上。
好巧不巧,绸缎挂在了面具上,遮挡住了半边脸,可是一屋子的人都大气不敢出,默默的承受着太子的怒火,哪敢动弹去拿掉那块帕子。
太子甩着袖子在屋里踱来踱去,看着书桌旁的那盆铜钱草都觉得分外碍眼,俯上桌子用力挥着胳膊,那盆生长的极为旺盛的铜钱草那一瞬间就落在地上。
精美的甜白釉瓷盆摔得粉碎,水流一地,绿油油的铜钱草顿时无所依靠,碎片溅到了影的手上,锋利的断面把影露在外面的手化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直流。
“暗室里机关众多,而千机线毫发无损,放眼望去琅月皇朝能有几个人能再本宫的暗室来去自如?只有本宫的皇叔,只有秦九劭一人!”太子几近疯狂的吼着,头上青筋暴起,足以见得太子的愤怒。
影忍着手上穿的疼痛,开口回应“属下失职,请太子责罚。”
太子对着影的心口又是一脸,恶狠狠的开口训斥道“责罚?拿你的这条贱命赔给本宫?那瓶药对本宫来说千金难求,可是就这样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了!”
“太子殿下,方才属下进去查探的时候,发现弯月刀上有一丝血迹,而木箱旁边有细小的裂痕,应该是王爷用内力生生把弯月刀重新打回到了木箱里。”
“他受伤了?”太子突然睁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说话的暗卫。
欣喜若狂的期待着那暗卫的回答。
“应该没错,弯月刀上淬了药,药性之烈,一但见血,伤口流血不止,若是用最好的伤药,恐怕没有十天半个月也难以愈合。”
太子一听仰首大笑,但是笑不过三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大事一样,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恶狠狠的开口“这点伤对他来说不足挂齿,有花重锦在她身边他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这话确实不错,花重锦封穴止血,又用了自己特质的伤药,短短一日的时间秦九劭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有了愈合的迹象。
屋里又恢复了一片死寂,只有影的手流血滴啦滴啦落地的声音。
太子眼睛冒烟的瞧着为首的影,目光凶狠道“上次派出去的人没能把他灭了,这次又让他从你手底下溜走,你也知道在本宫这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下次任务失败,你也不用回来了。”
影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心里也在不停的冒汗,自己武功再高,也抵不过琅月皇朝第一高手,若是以一抵一他恐怕早就曝尸荒野了。
有一说一,影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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