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玥心里这口气郁结着,次次想要让花重锦难堪,次次最后碰一鼻子灰。
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今日她堂堂临川王府的嫡女,落水湿身,因为花重锦一个眼神,秦九劭当着那么多人面让她颜面扫地。
沐浴更衣后的楚含玥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屋内已经点好了安神香,若烟守在屋外不敢进去。
眼神清冷的盯着被子上那半开的紫檀木雕花小匣子,红色绸缎上那用丝线系着的秀发,格外显眼。
“你怎么就变了呢?”楚含玥颤抖着手轻轻的抚摸着小匣子,泪水就像断了线的一样吧嗒吧嗒滚落。
眼前浮现的都是十二岁那年自己生辰上,一身白衣出尘的秦九劭,笑意盈盈的送了她一对碧绿色的水晶缠丝耳坠。
自此她独爱绿衣,以为那是他最喜欢的颜色。
可尚且年幼的她并不知道,当初早已经声名显赫的秦九劭破例来府上不过是为了她父亲书房里那点“宝贝”。
眼中的柔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抹阴狠,一计不成一计又上心头。
紧紧的握着紫檀木匣子,怒目如电道:“今日我受的屈辱,你也要悉数尝尽!”
但是此时的花重锦正在丞相府假山处百无聊赖的等着秦九劭。
看着一方水塘里的锦鲤,争先恐后的去挣抢着自己刚刚扔进水里的鱼食,嘴角上扬,却涩然一笑:“少吃点,不知道饥饱的小家伙,若是你们撑死了,我可就罪过大了。”
最后一把鱼食撒进水里,转眼间就消失殆尽。
等得无聊,刚想起身离开,就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花重锦蹑手蹑脚的悄悄靠近,捡起地上宽大的梧桐树也挡着头,蹲在假山中间的空洞中。
顺着草丛往上看去,一张极为熟悉的脸孔,微施粉泽,却也如出水芙蓉般清丽,眸含秋水,粉唇轻启,娇媚的开口道:“殿下,您什么时候打算娶容儿过门?”
一脸娇羞的依偎在太子心口,纤细的食指在太子心口画圈。
搂着怀中的温软香玉,嗅着发间的传来的阵阵幽香,太子喉咙一紧,俯身贴了上去。
花重锦见状一脸尴尬的紧闭眼睛低着头,心里暗道:想不到太子还有这个癖好……
可是骨子里的职业操守在脑海里呼唤着身孕不满三个月,可不能剧烈运动。
刚感觉到身后有股紧逼而来的危险,还没有来得及回头,巴掌大的小脸就被一双大手捂了口鼻。
“是我。”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花重锦收回手里的银针,耳边传来的热气,让她忍不住往后缩着脖子。
秦九劭抬眼了看树下想拥的两人,附在花重锦耳边轻声开口道:“想不到你还有这等癖好。”
没了禁锢的花重锦着急忙慌的侧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生怕外头哪俩发现自己。
狭小的空间里塞了两个人,花重锦左右都觉得不舒服,刚想动弹动弹,又被秦九劭按着脑袋留下。
“什么时候结束?”花重锦低垂着脑袋,耳朵通红的小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