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倒好,竟半路杀出来个苏柒若。
这叫她如何服气?
城主府是她百花家的,断然不能被外人夺了去。
不过眼前这女人也真够能忍的,为了得到城主府竟然连百花离陌这样水性杨花的男人也要。
简直是丢尽了女人的脸。
百花离陌区区男子也想继承百花家,真是痴人说梦。
她早晚有一天要将李氏父子赶出城主府,赶出百花城。
不过就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捡回来的小白脸儿,百花芜当真以为他们大房就怕了她了?
等着瞧吧!
“那倒不必。”
百花晴鄙夷地撇撇嘴道,
“只不过我听闻堂弟与外女私会,特意过来瞧瞧,没想到苏小姐也在,倒是叫你看笑话了。谁叫我们陌儿与赵小姐自幼青梅竹马,感情不一般呢1
百花晴明显挑拨的话落在苏柒若耳中却成了笑话,即便百花离陌与赵文萱青梅竹马也影响不了什么啊!
难不成她还等着自己吃醋,把赵文萱打一顿?
亦或是……一怒之下退了这桩亲事?
可百花晴也不想一想,就算她不娶百花离陌,也还会有别人,这是改变不了城主府仍旧属于百花离陌的。
百花离陌和赵文萱脸色皆是一变,百花晴这是有意要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往他们身上泼脏水了。
不待百花离陌开口辩驳,苏柒若反倒先说道:“百花小姐作为离陌的堂姐,不体谅庇护弟弟不说,反倒还当着他未婚妻主的面诋毁他的清白,您觉得合适吗?”
这个傻子和百花湘一样,都是自私自利不为家族考虑的利己主义者。
这种人永远担不了大任,只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若论格局,她一个女人还不如百花离陌心胸宽广。
哪怕百花离陌真的与赵文萱有什么,她作为百花家的女儿,也不该在外面乱语,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解决,这丢的难道不是百花家的人吗?
蠢货!
“苏柒若,你别不知好歹,我可是向着你说话的1
百花晴见苏柒若还替百花离陌说话,不由得恼羞成怒道。
“百花小姐所谓的向着我说话,便是当着我的面儿诋毁我未来的夫君吗?”
苏柒若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眸子里也写尽了嘲讽。
事情闹成这般,傻子也看出来百花晴的用意了。
可百花晴却还在狡辩:“你当真是不识好歹,我好心好意为你出头,你倒是为了这么一个不知检点的男人来嘲讽我。姓苏的,你一门心思想要入赘到我百花家来,到底是何居心?”
百花晴一转脸,便又将矛头指向了苏柒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不成我求娶自己心仪之人,还要如百花小姐这般先算计清楚利弊不成?人心肮脏,倒是瞧着什么都是不干净的。”
苏柒若也不恼,只淡淡地说道。
一旁的百花离陌意外地看了苏柒若一眼,他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哪怕二人毫无来往,就凭着她今日相护之情,他都该谢谢她。
赵文萱看了一眼苏柒若,又看向百花离陌,一时也闹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了。
百花离陌为了这桩被逼着的婚事愁得食不下咽,起初他也以为这位苏小姐是个贪财好色之辈,可今日初见,他实在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会为了救命之恩而甘愿入赘城主府。
且看她对百花离陌的态度,并不像其她女子那般,因为脸面过不去而处处诋毁未婚夫君来彰显自己的尊严,反倒多番维护。
或许,这位还真的是阿陌的良人。
赵文萱自幼男扮女装,一生所受之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便是在梦中,他都不敢奢望有一日会有一个女子能这般维护自己。
如今,他竟觉得很羡慕百花离陌。
百花晴不屑地轻嗤一声,对着苏柒若的方向翻了个白眼儿。
“你到底是心仪于百花离陌还是心仪于城主府的财富,你自己心里清楚。百花离陌,你平日里在外面如何和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勾搭我管不着,可你若敢将百花家的百年积蓄都拱手让于外人,就莫怪我不念血脉亲情了。”
“百花晴,你嘴巴放干净点。我光明磊落做生意,问心无愧。你若再敢污蔑我半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拿回家塞回你爹肚子里,让他再重新生个嘴巴干净的女儿出来1
百花离陌也恼了,这些年来,百花晴平日里暗中对付他也就算了,如今竟还当众诋毁起他的清誉来了。
他是不屑于解释,却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让人往自己头上泼脏水。
再说了,这是他和百花晴以及大房之间的事情,与苏柒若何干?
她为何要牵连无辜?
关于百花离陌嘴里的脏话,苏柒若并不觉得反感,竟还觉得有几分可爱。
一向淡漠傲娇的小少爷恼起来竟也会骂人,实在是难得一见。
百花晴显然也被百花离陌骂懵了,以往二人便是斗嘴,百花离陌也从未说过这么难听的话。
“你……你还是个男子吗你?满口浑话,简直有伤风化,丢了我百花家的脸面。”
百花晴气得手指发抖,指着百花离陌训斥道。
那样的话她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百花离陌跟谁学的。
“你我虽都姓百花,可你切勿说与我是一家人。我母亲乃是百花城城主,你母亲却是个害死我姐姐的罪人,你一个罪人之女,哪儿来的脸面与我称一家人?”
百花离陌手掌往茶桌上重重地一拍,震得杯中茶水都溅了出来。
他姐姐的死是全家人的痛,这全都拜百花苹那个老女人所赐,她百花晴有什么脸面在他面前吆五喝六?
“这事儿当初姨母亲口说了不再重提,你今日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说是何意思?”
她母亲成婚晚,百花晴比她那位逝去的堂姐还小上一岁,但当时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
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大房理亏,可这城主之位本该传给她母亲的,凭什么被二房夺了去?
祖母当时年事已高,定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