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泓亦听出他嘴里的揶揄,突然心口满是委屈,“你骗人,你每次都骗人。”
每次?盛宴饶有兴趣,“我哪次骗你了?”
“就你打电话给……”唐泓亦咬着牙,舌尖舔着下齿,“我想吃糖。”
“……”盛宴啧了声,无可奈何地走上去,将她扶稳,“我请你吃糖,但你要告诉我,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好。”
盛宴带着唐泓亦进了便利店,买了一大袋的糖果,“糖买了,可以告诉我了吗?”
唐泓亦抱着糖,熟练的挑出蓝色糖果,“我请你吃糖。”
盛宴:“?”
“你别问。”唐泓亦说。
“……”他怀疑唐泓亦根本没醉。
见鬼了。
盛宴最后捏着那颗蓝色糖果,所谓的她不喜欢的薄荷味,心尖直跳。
唐泓亦失了力气,左右来回跑酒精催化严重,脑袋顿时一片空档,再也想不起什么话来,突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听到盛宴的抱怨。
“把不喜欢的请我吃,唐泓亦,你可真行。”
……
次日清晨醒来,唐泓亦脑袋差点裂开,暖阳铺洒在床板上,白色的棉絮被单套在自己身前,她懵懵的晃了晃脑袋。脑袋里就跟水泥一般,一晃就搅和到一块去。
和成一堆泥浆,躁的神经头疼欲裂。
她一手撑着,暖风从袖口中灌进衣袖,房间右侧就有暖风出口,吹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她轻微愣住,细细嗅着屋内的清香。
带些薄荷的檀木香味。
是她经常闻得到的味道,不对,不是经常,而是她找人时经常闻到的味道。
在盛宴的车里,屋内,身上都可以闻得到的清香。
很沉,就连被单都沾染了三分气味。
唐泓亦裹紧被单,被单上熟悉的味道又一次传开,以往她的心口会变得沉稳平静,可是今天,她感觉心脏要蹦出花来,一道道鼓膜震动从胸口传递到耳膜,撒娇的喧闹的。
甚至她还察觉到,耳根子慢慢的爬上了一道绯红。
烫的内心燥热,心头不自觉的烦闷。
环顾四周,房间的摆设都很寻常,床头柜,小座椅,床,衣柜,就连墙壁上的画都如出一辙,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床下有张白色毛绒地毯。
这是盛宴的房间?!
我靠,她昨天干什么了?
唐泓亦是有一点断片的,次数少她也不太记得了,能让她喝醉的时候更少,昨天不知道怎么了,属于意外事故。
现在脑海里的画面,只有一两帧,速度极快的掠了过去,压根没给她捕捉的机会。
唐泓亦小心翼翼地缩下床,脚尖触碰到地毯都滚烫极了,四肢轻悄悄地穿上摆放在床边的拖鞋,她眼神不敢多看,挪动到门边,十分小心地推开大门。
门外不及屋内温热,凉风稍微淡化了她的燥热,门外的大厅了无声息,安静的针孔掉落都仿佛充斥耳侧。
磨蹭出房门,沙发上角落堆叠放着被子和枕头,估计盛宴晚上就是在这勉强凑合,唐泓亦左右探寻,确定周围没人后,脚步飞快的冲向大门。
大门紧闭着,玄关口放着自己的鞋子,她低下身子刚打算去拿鞋,突然头顶上一道响动。
门锁轻响,眼见着门把手逐渐下滑,唐泓亦眼皮子一跳,伏着身子直接转弯,鞋子随着手指的松动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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