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苏以梨有所动静,秦烬已经给叶然发了消息。
没一会手机的提示音就在车厢内想起,苏以梨掏出手机一看,是叶欣的好友添加提示。
“你反应挺快的。”苏以梨浅浅地夸张一下,就埋头跟叶欣聊了起来。
平心而论,叶欣的性格她也挺喜欢的,落落大方待人友善。
况且苏以梨也不喜欢这么一个良善之人毁在一个凤凰男身上,只是从鸭子身上的牙印看来,这个小鬼的道行不浅,毕竟被林起滋养了这么多年。
如果连女尸都拿它没有办法的话,那自己有什么胜算呢。
察觉到苏以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秦烬转头看了回去,想起女人方才在宴会上难得出现的慌张模样,他出声安抚道:“不要担心,会没事的。”
苏以梨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秦烬就是她对付邪物最大的胜算。
“那副画在哪?”苏以梨问到。
秦烬回:“家里的地下室。”
回到家中,苏以梨拿起那只鸭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黄符贴在了鸭子的头上。
“如果黄符消散,说明叶欣已经怀孕。”
秦烬眉间一皱,叶然到底算他好友,好友的手足出事是他不想看到的。
“还有一线生机。”苏以梨带着秦烬往地下室走去,“只有胎儿八月时,小鬼才能夺取他的生机顺而来到这个世界上。”
可一想到叶欣对林起的爱就让苏以梨一阵头疼,当着她面接开林起的面纱,就成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从今天的接触来看,林起不爱美色,格外惜命。
苏以梨打量的目光落在秦烬身上,敏锐的男人一下就知道了她的想法。
他似笑非笑地凑了过去,笑意不达眼底,“你想让我勾引林起?”
眼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苏以梨尬笑两声:“不敢。”
“你最好不敢。”
走到地下室,苏以梨随手将鸭子放在监控器可看到的范围内,径直走向放在角落里的画像。
过去了两天,画像上面已经积了满满的灰尘,和其他干净的地格格不入。
苏以梨伸手就要将挂在上面的白布扯下,被秦烬一档:“你上次触碰它,晕倒了。”
回想起当时苏以梨入魔的神情和冰凉的体温,秦烬就一阵后怕。
“上次太虚了,这次不会了。”
秦烬见说服不了苏以梨,默默地站在她的身侧,仔细思考着方才她说的话。
上一次太虚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苏以梨受伤了。
得出结论的秦烬深深地看了苏以梨一眼,仿佛要将她每一寸都查看清楚。
揭开白布,在白织灯下,苏以梨终于看清了画框上的内容。
是个唐代的舞女,画面微妙微翘,画布上的人跃然纸面,下一刻就要出现在面前那般。
如此高超的画法却看得苏以梨背后发凉,她的眼睛对上舞女的瞳孔,整个人被吸引着挪不开视线。
腰上突然被一个不容抗拒的力道揽了过去,苏以梨惊醒在秦烬的怀里。
男人眼底的怒意让苏以梨心头一暖,她微微缓过劲道:“没事没事。”
秦烬快要被她气笑了,“你整个人都要进到画里面去了,你和我说没事?”
贝齿轻轻地咬住下唇,苏以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总得去探查才能知道结果吧。”她嘴硬地为自己辩解。
“呵。”回应她的只有男人的冷笑。
苏以梨想再去观看那副画作,却发现男人的手死死地将自己禁锢在怀里。
她不舒服地扭了扭腰,“你…”
“你再扭多一下?”男人的语气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苏以梨紧张地将手握成拳头。
“你要是敢强迫我,我就1
“就怎么样?”温热的呼吸打在耳廓上,带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苏以梨猛地一个用力推开了秦烬,顶着一张通红的脸说着狠话:“那我不会放过你1
说完,便自顾自地转头继续打量着那副画啊,不多给秦烬一眼。
除了那栩栩如生的舞女,这画布的材质也值得人注意。
算得上是文物的画布如今才微微泛黄,看起来还很有弹性,只是凑近能闻到一个膻腥味。
一个细长的黑色教棍出现在画布上,秦烬举着它抚摸了一下画布边缘:“羊皮。”
随后向上靠近舞女的嘴唇和身上的一些红色装饰品:“人血。”
苏以梨唇紧紧地抿着,用这种工具来作画,怪不得有别样的效果。
“我们得知道它的出处。”
秦烬将黑色教棍收了起来,“已经派人去查了,还不知道结果。”
哪怕是睡到了下午三四点,苏以梨躺在床上的时候眼皮已经不能控制地半瞌上了。
秦烬刚一躺到苏以梨身边,怕冷的女人就忍不住凑近她。
就快睡着时还不忘迷迷糊糊道:“我约了叶欣出去玩,就在明天呢。”
秦烬一边给苏以梨盖好被子,一边道:“不要思虑这么多,好好睡觉。”
黑夜侵蚀着天空,叶氏旗下的别墅一间房间灯火通明。
林起坐在房间中间的凳子上,他对面赫然是一尊发黑的小儿雕像。
它没有自己的贡台,就这么随意地摆放在地上。
雕像面前有三个碟子,里面都不是寻常的祭祀物品。
一碟鸡心,一碟牛血,一碟看不清样貌泛着浓郁血腥的东西。
在林起安静的等待下,三个碟子被看不见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可着并没有让它满足,属于孩童的声音在房间内想起。
那么阴深,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我要出生!要出生。”
林起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听爸爸的话。”
房间安静了片刻,又想起了小儿的低语:“听话!听话。”
“今日见到的男人爸爸很喜欢,宝宝肯定会满足爸爸的对不对?”林起的语气带着哄诱的感觉。
谁知那孩童却回道:“不行!烫!不行1
林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伸脚将碟子踢飞,“那就饿死你1
“不要!不要1
两人无声地对峙着,最终还是它受不了了,“会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