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丰远灵矿的星空格外明朗,估计是这里灵力倍加浓郁的原因,看上去就像是在湛蓝的大海之中,撒下零星璀璨的钻石一般。
如此静夜,如此美景,却无人赏。
点点星光下,玉清门的弟子此时个个愁眉苦脸凑在一堆,这可是太上长老交给他们的任务,完不成,回去如何交差?
金宇兴更是一脸憋屈,他当时就建议过朱飞翔直接去云梁城外提了路风,可朱飞翔偏偏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路过丰远灵矿时,执意要在此守株待兔。
哪里料到,兔子都到陷阱边上了,却不翼而飞。
丰远灵矿的人,更是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生怕朱师兄这个筑基修士大发雷霆,让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足足有近二十人团坐在一间殿中,丰远灵矿的人居多,大部分都不是修士,战战兢兢地等着眼前的仙师们发号施令。
朱飞翔沉着脸,一言不发,他已经联系了当时运载矿工的那艘“大船”,确认路风已经上船,而且还一路搭乘到此地下了船,这让他如何不惊讶?同时,他也在揣度路风究竟是有怎样的宝物,一个炼气期修士,尽然可以在他面前瞒天过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丰远灵矿都封起来了吗?”许久之后,先前还稳如泰山的朱师兄,此时虽然外表不动声色,但是眼神之中已经有些焦急。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达成太上长老的任务呢?还是因为有可能错失路风身上的宝物而焦急?
“回朱师兄的话,自从接到你的话,天黑之前就已经全部封了,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了。”丰远灵矿有人立即答应。
“嗯1朱师兄沉闷的应了一声,“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进出……”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我说朱师弟,就你这样,也能称之为‘封’?”
“谁?”丰远灵矿的人吓得跳了起来,他们的确已经封了灵矿地域,可这个时候,怎么有人上门来?
所有人都朝着殿门看去,一个身形修长,衣襟飘飘,面色俊秀的青年站在门口。
“岳逸丰!你……你怎么来了?”看清楚来人之后,朱飞翔一脸紧张和惊讶。
那人站在门口,看样去不算魁梧,但却给人一中凌人的压力。那人缓缓地走来:“怎么,不欢迎我?还有,注意你的措辞,我看我是闭关久了,你们都忘记我了是吗?”
朱飞翔一阵冷颤,这才回想自己刚才直呼其名,急忙改口道:“不不不,岳师兄。”
金宇兴等人也立即站了起来,纷纷恭敬一礼道:“岳师兄1
“他……他是玉清子前辈的弟子,岳……岳前辈1丰远灵矿那几人一听,都机灵地站了起来。
没等人回答,岳逸丰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环视一圈:“不错,正式在下。不过,你们这号称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实在是不堪一击。”
看着岳逸丰一脸不屑,丰远灵矿有人急忙上前:“岳前辈误会,我们说的情况,自然是正对炼气期修士。我们那点人手,在你的面前,当然是如同纸糊。”
岳逸丰没搭话,看一了圈众人:“我已经带人手过来封住灵矿了,叫你们商会的人撤了吧。”
“是1商会的人想也没想,立即答应。
“等等1商会的人打算离开这里,却又被岳逸丰叫住,“把这里的所有矿工都打发了,免得碍手碍脚1
“是,我这就遣返所有矿工1
接着,丰远灵矿的人都离开了,这里只有玉清门的人。包括朱飞翔,个个都是大气不敢出的样子。岳逸丰修为上,比朱飞翔强一些,是筑基中期修士。若是普通的筑基修士,他们也没这么畏惧。就因为岳逸丰是玉清子最宠爱的弟子,这才让朱飞翔等人不得不恭敬起来。
“说说怎么回事?”岳逸丰背对着众人,看着殿外的夜空,一副高深模样。
众人都没说话,这种情况,当然是他们的朱师兄说话了。可是自从一见到岳逸丰前来,这位朱师兄脸上就是愁容满面。岳逸丰的到来,是在众人意料之外的事情。
面对太上长老面前的红人,尽管他朱飞翔心头有许多不服,但也还是就简地把事情给交代了个七七八八。
“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区区一个炼气八层修士,直接去云梁城提来便是,这两步路都懒得跑了吗?”岳逸丰鼻中冷哼,头也不会,丝毫没给朱飞翔一点面子,更是连同后面那些弟子一起骂了。
心头憋屈还不算,还得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样:“岳师兄教训的是1
许久之后,岳逸丰悠悠转头过来,看着朱飞翔说道:“我听说当时金师弟就是劝你直接去云梁城外拿人,不知朱师弟为何不去?”
这一声质问,让朱飞翔敢怒不敢言,正想辩解什么,哪料岳逸丰根本就没再看他,而是看着金宇兴,温和地说道:“金师弟,这里的事情,太上长老已经知道了。你们都没有错,错在朱师弟,回去之后,让他一个人领罚吧1
金宇兴等人一听,自然是一喜。看岳逸丰的态度,并不是来针对他们的,若是能结交岳逸丰,可比这个猪一样的朱飞翔好得多。
“岳……师兄,你……”朱飞翔如鲠在喉。
岳逸丰有趁机说:“朱师弟,又什么话,回去再说吧!接下来的事情,希望你好好表现,将功补过。”
“是,师兄1朱飞翔看着岳逸丰冰冷的眼神,如芒刺在背。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以修士灵敏的耳力,一听就知道那是丰远灵矿在连夜撤矿工离开了。
一脸铁青的朱飞翔还是忍不住问道:“岳师兄,这样让矿工离开,要是我们要找的人混在里面怎么办?”
“我说你怎么像猪一样呢?”岳逸丰毫不留情地冷笑了一下,“要是你,你敢在这个时候混在里面离开吗?”
“我……”朱飞翔气得身子一颤,他那里受到过如此大辱,当即就要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