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封一脸疑惑,但还是跟着路风一起离开了。
离开了柳苍穹所在的大殿很远后,廉封急忙问:“怎么突然要走啊?到手的东西,你怎么又还给他了?”
路风笑了笑:“你怎么跟一头牛一样莽撞呢?”
“我……”廉封愣了一下,“我本来就是牛!神牛1
路风摇了摇头:“得了吧!刚才真怕你上手就要抢,如果你动手了,今天你还能走出来吗?”
廉封点了点头:“你说得也对,我这不是见到那最后一枚陨日令就在面前,实在是太激动了嘛。你放心,我控制得住,这不是没出什么纰漏嘛!对了,你为什么不顺着海严和尚的话说?”
路风再次摇头:“你觉得柳苍穹会相信那么拙劣的谎言?”
“那到是1廉封点了点头,“金龙寺的那帮和尚还真不要脸,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说别人的东西有问题。嘿嘿,这些秃驴,撒谎都不会1
“你不觉得陨日令的事情,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吗?”
“这……今天金龙寺就是奔着陨日令来的,说他们不知道陨日令,恐怕没人相信。”
“我们拿了陨日令就溜,去找陨日神殿,管他作甚?”
“溜?我答应帮你拿陨日令,可没有答应陪你去陨日神殿啊!还有,你是不是忘记还要跟我去金龙寺的?”
“啊!真要去啊?”廉封面色苦恼,“我真怕慧空那个老和尚把我给杀了,陨日神殿中的宝物还在等着我呢1
“你放心,你死了,我会替你去寻宝的。”
“唉我说你能不能有点良心,还有,我现在是皇帝,你听我的话。”
“是,皇帝陛下,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提升修为吧!不然我们去金龙寺真的是去送死。”
“行行行,我琢磨琢磨,本王有的是办法。”
与廉封分开后,路风直接回了国师府。
还没进屋,路风惊讶地发现屋中有微弱的灵力波动。
路风愣了一下,警惕起来,神识小心翼翼地朝着屋中看去,看到情况后,路风松了口气。
一推开门,月儿和燕儿两个侍女正盘坐在房间之中,正在修炼的样子。
但是她们的气息很微弱,只能勉强算炼气一层的样子。
路风刚推开门,两女吓得一惊,连站都没敢站起来,直接朝着路风跪拜了下去,哀求道:“公子饶命,饶命……”
“你们这是做什么?”路风愣住了。
月儿急忙求道:“公子,不关燕儿的事,是我偷偷让燕儿修炼的,你责罚我一个人好了。”
路风越发疑惑,问:“我问的是平白无故,你们为何求饶,你们修炼你们的呀!又没有碍着我,不要跪着了,起来吧,以后也不许跪。你们要是再跪着,就离开这里吧1
两姐妹面面相觑,愣了片刻,急忙站了起来。
从来没主动说过话的燕儿说道:“国师公子,我……是我偷来的功法秘籍,请你不要怪姐姐,我知道我坏了皇宫的规矩,我们做侍女的是不能修炼的。我自己去领罪……”
燕儿说话声越来越小,却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般,说完就朝着外面走。
月儿急忙拉住燕儿:“妹妹,别去,要去也是姐姐去……”
路风越听越迷糊,又好像听到了些许大概。
但是路风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一句话没说,姐妹俩的苦情戏却根本停不下来。
路风耐人寻味地看着俏丽的姐妹二人,半天后,妹妹始终没有踏出大门,姐姐也还是重复着前面的话。
路风一直没说一句话,就这样冷冷地盯着姐妹二人,姐妹俩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哼1路风冷笑了一下,“怎么不继续了?”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的姐妹俩立即跪下:“国师大人饶命……”
路风面色阴冷,此时的样子就是一个凶恶的道士,跟昨晚完全是两个人。
路风托起月儿的下巴,冷笑一声,吓得两女直颤抖,眼泪更是滚落而下。
一颗热泪滴在路风手上,让路风心头紧了一下。
他看着眼前两个生活在修真界底层的人,身不由己,生死全在主人的一念之间。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哪怕有再多的勇气或者智慧,都是形同虚设,唯一能做的,要么是死,要么是卑微地求饶。
昨晚上,还有现在,路风听到她们说得最多的词就是“饶命”两个字了。
路风松开了手,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你们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我没动过你们,你们也不要把我当傻子1
“国师大人……”两姐妹好想说什么。
但是路风猛喝一声:“滚出去1
奇怪的是这下姐妹俩居然出奇地安静,再也没多说一个字,只是朝着路风一拜,然后离开了国师府。
要不是两侍女的演技过于拙劣,路风还不会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尽管那姐妹俩的确是普通人,但是路风的爱心还没有多到管这种跟自己不相干的人,没有当场杀了他们,都已经是很心软的了。
姐妹俩走后,路风朝着屋顶斜上方看去,冷哼一声,然后一道灵力击出,一个监控阵盘,被路风打得粉碎。
“难道有人喜欢偷窥本仙?”看着地上的阵盘碎片,路风笑了笑。
他可不在乎是谁在监控自己,这样偷偷摸摸监控他的,首先就排除柳氏皇族的三个元婴修士。
毕竟元婴修士要查探一个金丹修士,根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既然不是元婴修士,那他就没什么可怕了。在这皇城,除了廉封,其他的金丹修士路风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路风也没在乎那两姐妹的命运了,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就看命令他们做事的人会如何处理了。
国师府的仆人侍女都是廉封一声令下安排的,路风知道廉封应该不会监视自己,毕竟自己的真实身份廉封已经知道了。廉封也一向自视甚高,不会说是贪图路风身上的东西。
总之,两个听命于他人的侍女走了之后,路风总算是清静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