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怕我五师姐。”了却到现在还不能相信这件事,她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太玄幻了,嚣张的五师姐,竟然在今天吃瘪!
“女公子,你看了却。”桑枝笑道:“你五师姐这样的人,我们女公子不知见过多少个了,我们收拾她,有的是手段,小了却,你快吃饭吧,不然这腊肉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谢谢两位姐姐。”了却想起刚才师父并没有责怪她蹭饭的事,也就放开心态,吃了两碗。
离光楚看着她,两眼都是羡慕:“小了却,胃口真好,不似我似的,多吃一点就不克化,总觉得胃里像堵了个石头。”
“女公子,你分明是怕胖,不要欺骗小孩儿埃”桑枝捏了捏了却圆滚滚的小脸,够肥的。
离光楚不反驳,只道:“我看你那五师姐嚣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空机道长,竟能一直容她?”
了却道:“我五师姐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公子,后来全家遭遇了马匪劫财,我五师姐全家都被害了,只她一人被我师傅救下,带回了观里,可是我五师姐自小娇生惯养,从前的女公子脾气改不了,于是渐渐的就养成如今这样的性子。
我师傅可怜她,对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离光楚点了点,原来是道士身子,女公子性子,还忘不了从前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日子久了,便心灵扭曲。
桑枝道:“女公子,这世上可怜的人太多了,可是仗着可怜就作恶,实在是叫人可怜不起来。”
没错!
离光楚不愿在想了无的事。
就说道道:“别提她了!了却,你日后可以多来咱们西厢跟桑枝作伴,这样,我们家桑枝也就不独不孤了。”
“我师傅刚才没有责备,就是默许我跟离光女公子来往了,我心里没有了顾忌,以后天天都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了。”了却一脸开心。
桑枝道又给她夹了一块子腊肉,这块是肥瘦相间的五花:“多吃点。”
这道观里除了她的女公子,终于有个人可以跟她作伴了,她偷乐着呢!
腊月二十三,祭灶神,桑枝去山下集市买了好多的糖瓜,给道观也分了一些。
二十六又置办了窗花,个大红的灯笼,这是主仆两个人第一次不在离光府里过年,但是样子和气氛也都该有的。桑枝也怕太过冷清,会勾着离光楚伤心的。
而辰王府依旧如常,司空凜不注重任何节日,包括最隆重的“年”。
他在书房练字,没次遇事难忍时,他就会把自己困在书房,提笔练字!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每当他烦躁不可自控的时候,胸口总会涌出一股热浪。
又暖又热。
凛冬已至,大寒天,他一想起胸口的悸动,都需要用一桶冷水浇下来,才能暂时将那温热之毒给解了。
后来,它让百里愁给他号过脉,并将症状都告知,那百里愁先是瞪大了眼睛,又呆愣了半晌后,才笑眯眯的说:“殿下将心放进肚子里就是,殿下没病,只是殿下大了,并且殿下终于要长成一个心思健全且正常的成熟男子了。”
“无病?可本王的胸口总是莫名发烫。”司空凜第一次对百里愁的医术产生了怀疑。
百里愁捋捋胡须,淡定道:“殿下这病若真要治,需得用九叶重楼二两,冬至蝉蛹一钱,兼入隔年雪,服用才可医治。”
司空凜默了好久才道:“一派胡言。”
他知道,百里愁说的是什么意思!
相思无解!
真是谬言!
在没有完成心中理想之前,他心中不会有情!
至于他对离光楚,不过是因为离光楚知道的太多了,他既不肯相信她,也不肯亲近她,就这么晾着,看以后事件发展,他才会对她做下一步的决定。
姚昆进来,司空凜没有抬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姚昆道:“殿下,年节将至,咱们府里是不是也该装扮的喜庆些,毕竟过了年江家女公子就要到西陵城来了。”
“她来,住的是她们苏氏在西陵城自办的别院,我的辰王府装扮如何?与她不相干的。”他睨了姚昆一眼,不许他私自做主,道:“姚昆,你不要多事,不许自作主张,不许破坏辰王府的一丝格局。”
姚昆讪讪道:“殿下,人家离光家女公子都去了道观了,还细心装扮,将那道观的西厢房装饰如同新房一般,又红又喜庆,可是再看咱们辰王府,只有威仪堂堂,无窗花,无灯笼,无摆件,看着就冷清。”
司空凜嘴角勾着:“她倒是活的随遇而安。姚昆,只要她平安即可,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总提她。”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质问:“你怎的了解的如此清楚,难道……你跑去看了?”
姚昆不敢扯谎,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司空凜将手中毛笔一丢,写了一半的宣纸上顿时溅满了墨点子。
这纸张算是废了。
“殿下。”姚昆小心翼翼回应着司空凜的摄人眼神,解释道:“昨天休沐,忽然想起那天离光女公子挖的冬笋,她都爱吃,我就想也弄过来几颗尝尝,一时心痒,没忍住,就去道观烧了柱香。”
司空凜眼神收紧:“姚昆,你要是喜欢去道观,我就派你去守道观如何?”
“不要啊,殿下,属下知错了。”姚昆拙劣的陪笑:“属下以后绝对不私自再跑去青城山了。”
司空凜将脏了的宣纸揉成团,丢进一旁垃圾篓中,没在说什么。可此时,他不说什么,比说了什么,还令姚昆难受。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在那里杵了半天,直到快用午膳了,他才道:“殿下,午时快到了,殿下今日想吃什么?我去厨房里面吩咐。”
司空凜缓缓开口道:“不是挖来了冬笋?就做一道江南的名菜,腌笃鲜吧。”
“是,殿下。”
终于找到借口,“逃”出来了,姚昆离开司空凜的书房,舒服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