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一看就是服了五石散，真是可怕。”
“可不是吗，还抓了一个小孩子，那样子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下次看到这种人一定要远离。”
他们几人正好坐在帝王等人的对面，所说的话也清晰传进他们的耳中。
尤其是听到服用五石散的人抓了一个小孩子时，个个脸色变了，快速朝着甲板而去。
他们几人赶到时，就看见中年男子的拳头朝着瑶瑶的小脸而去。
冲在最前面的墨临渊迅速上前，抬脚踢向对方的肩膀。
“埃”
惨叫一声，中年男子倒在了不远处。
“瑶瑶。”
君陌辰上前，将还在害怕的小姑娘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她，“别怕，爹爹在这里。”
瑶瑶终于回过神，红了眼眶，“爹爹，他好恐怖。”
那个坏人抓的她好紧，还想要打她。
“没事了。”
君陌辰不断安抚着瑶瑶的情绪，深邃的眸光布满了彻骨的寒意，一瞬不瞬的盯着躺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身的中年男子。
“五石散，快给我五石散。”
中年男子披头散发，双手张牙舞爪的挥舞着。
就在他刚站起身的时候，被少年踢中腹部，再次摔在了地上。
“可恶……”
刚咒骂一声，中年男子的腹部便被少年用脚狠狠的踩住了。
“放开我，放开我。”
他用力挣扎着，可腹部上的脚就像是千斤重石压着他似的，根本动不了。
少年反感他制造出来的噪音，原本踩在他腹部上的脚移开，用力踢在了他的脖颈处。
声音戛然而止，中年男子晕了过去。
**
等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绑在甲板上。
而他的面前，站着两个看起来都很高贵的一大一校
“你们……你们是谁？”
刚才五石散发作的不是很厉害，再加上又被打晕了，现在暂时还很正常。
墨临渊看了君陌辰一眼，见他点头，便上前一步质问，“你服用五石散多久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五石散的事情都是在暗中进行，绝对不能被人知道了。
“你可能忘了，这可是你自己刚才说出来的。”
墨临渊的话让中年男子有些紧张了。
他自己说出来的？
他怎么不知道？
对了，刚才他五石散的瘾发作了，难道是那个时候说了不该说的？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不然，我的刀子可是不长眼。”
墨临渊拿出了匕首，在手中把玩着。
中年男子见了，恐慌的往后缩着。
可他身后是栏杆，根本没办反后退。
“你别乱来，杀人是犯法的。”
“我不在乎。”
真正的法就在身边，而且还是他授权的，怎么可能会在乎。
“你……”
“说不说。”
匕首逼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中年男子也不敢隐瞒了，“我说，我说。”
闻言，墨临渊挑了挑眉，匕首并未收回去，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咽了咽口水，中年男子害怕的盯着面前的匕首，生怕一不小心，就将他的脖子割破了。
“大概，大概有三个月了。”
“你的五石散，是从哪里买的？”
“这个……”
买家说了，不能将他们的地点说出去，不然就不会给他提供五石散了。
如果没有五石散，他会死的。
“你要是不说，你现在就会死1
看出了他心里的想法，少年出声警告。
“说，说。”这下，他是连隐瞒的心思都不敢有了，“在晋阳城。”
“晋阳城哪里？”
“晋阳城有一家叫品瑞的茶楼，表面是卖茶的，可暗中却是卖五石散，而且在茶楼还有一间密室，给人提供地方在里面服用五石散。”
生命受到了威胁，中年男子什么都不敢隐瞒，将茶楼隐秘的一些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晋阳城里服用五石散的人多吗？”
一直沉默的君陌辰开口了。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他身上无形的气压让他有些窒息。
“很多。”
中年男子回答的很肯定，“我每次去品瑞茶楼的时候，里面都是满的，而且每次去都有不同的面孔。”
“我听说，晋阳城的知府也在服用五石散，是真的吗？”
这句话还是君陌辰问的。
“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生怕他们不相信自己的话，他的神情很是诚恳，“我们只是普通老百姓，真的不知道官府的事情，而且就算知府在服用五石散，肯定也是悄悄的，不会被人知道。”
“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放了我吧。”
“别急。”
墨临渊总算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移开了。
“你知道最初将五石散带进晋阳城的是谁吗？”
“不知道。”中年男子摇头，“我会知道五石散的事情，还是朋友跟我说的，所以其他的事情，我都不清楚。”
“我这次就是五石散没有了，所以想回晋阳城再多买些的。”
为了他们可以快点放了自己，就算他们没有问这个问题，他还是老实的说了出来。
“我什么都说了，你们……别走啊，你们别走埃”
没想到他们在得到答案后就这样回了船舱，把他依然绑在这里，中年男子大喊着。
快走进船舱的墨临渊停下脚步。
“五石散不是好东西，长时间服用下去，就是渐渐走向死亡，所以你现在在这里吹吹风，好好清醒清醒。”
……
临近傍晚，君陌辰几人终于抵达了晋阳城。
他们正在往城门口走去时，有两名年轻人从城门口的方向返回。
边走边埋怨，“现在怎么这么严了，没有路引居然不给进。”
“可不是吗？我只是来看看亲戚的，谁会想到要把路引带在身上，这次是白来了。”
“两位等一下。”
陈公公笑眯眯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我刚才听你们说，进城还需要路引吗？”
“是啊，没有路引不给进，没得商量。”
“可是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陈公公打探着消息。
“前段时间还不要，谁知道在搞什么东西，真麻烦。”
“官兵守着可严了，想钻空子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