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书院蹴鞠比赛的方式,是采取小组对抗赛,出线后半决赛,决赛的形式,也是蹴鞠比赛规则里面写明白清楚的规定,今日到玉山书院参赛的球队总共有八支球队,分别來自,狂狮队,英姿队,禁军队,武卫队,雪花队,云帆队,平阳队,河间队,都是长安城各个贵族家组建的球队,宫里禁军和军部的武卫也组建了两支來凑热闹,这些球队,通过抽签对决,第一场决出胜利的四支队伍,第二场四支队伍进行半决赛,决出两支队伍进行决赛。
玉山书院球上千人看台,现在已经是人山人海坐在一起看球,如此欣赏球赛的方式,还是以往从未有过的,不过还是得称赞一句,这样看一场蹴鞠比赛的确是刺激的,坐在高处,吃着果蔬,品尝着美酒美食,三三两两相互交谈品论,下面诺大的绿荫场地上,那两支正对垒的热火朝天的球队,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八分之一决赛,又是今日蹴鞠比赛的第一场对决,引來的观众呼声都很高昂,尤其是那些喜欢某支球队的长安城年轻贵族,自有一股火热球迷大嗓门叫唤着鼓励一类的话语。
看來,古代的球迷,也不遑多让现代的球迷疯狂啊!
“诸位爱卿,今日如此喜庆,几乎是万人看球,长安城好久沒有如此热闹了,不妨朕与诸位爱卿借此球赛打赌,现在下面比赛的两支队伍,究竟谁能胜出!”老李所在的位置,是整个看台的正中心,左右都有国公大佬围住守护,老李本來也是特爱蹴鞠的,自然也是一个忠实的球迷,眼见今天玉山书院进行的蹴鞠比赛异常热闹,不妨以此娱乐,毕竟是第一场出现的两支队伍,自然要博得比赛最好的头彩,拿到半决赛的入场卷。
“本宫看,这狂狮队,获胜的机会肯定要胜过云帆!”老李身边,云衣雍容地长孙也看的津津有味,阳关的照耀下,这个女人那艳丽多情的面容就越发的娇艳,国母的大气风华,跃然于言表,要说天底下最能配得上老李的,只能有这个女人了。
老李和长孙已经唱起來双簧戏,周围那么多臣子,难道要等圣上一个人表演么。
“老臣觉得,云帆队的实力,也是不错的,狂狮队也不见得能够压过云帆队,你们瞧瞧,云帆队打前阵的队员,明显要比狂狮队打前阵的球员,带球的功力要高,只要他们能保持这位核心队员,能得到球,那么打门的机会就会高!”
说话赞扬云帆队有胜利希望的人,正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长孙胖子,胖子还是第一次和老李、长孙的意见不统一,不过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云帆队背后的东家,是那个早已不问朝事多年的重量级元老,说起來还是胖子的舅舅,申国公高士廉高大人老李的头号智囊,如今他和河间郡王李孝恭一样,都已经退出了政治舞台,当上了游戏人间,喜爱各类玩乐的一个闲人。
“朕差点忘记了,这云帆队,好像是高爱卿家的,这可真是有趣了,对了,不知道高爱卿去了那儿,怎么沒看见他呢?來的时候,朕还亲自见过他呢?”老李四下张望寻找着高士廉的影子,可以周围一干大臣熟悉的面孔中,沒发现高士廉的人影。
胖子立刻回道:“舅舅他正在台下,圣上且看看台下,比赛场地一侧,有不少人在哪儿呢?他们都是每支球队的负责人!”
老李兴致勃勃地看了一眼:“原來高爱卿去了下方,朕少了与他把酒同乐的机会,真是一件憾事儿,好了, 诸位爱卿,大家亦可以都來打这个赌,朕,先前还看好那狂狮队,不过,经过长孙爱卿的一番见解,朕对这云帆队,亦是同样看好,这让朕可为难了,二者无法同选,既然如此,朕相信高爱卿的云帆队,今日赌这第一场比赛的彩头,就压在云帆队身上了!”
老李墙头草一样,一下子从喜欢狂狮队,然后变成高士廉出资组建的云帆队,这人也忒沒有君王无戏言的觉悟,不过,老李发起了这个赌球的活动,也是活跃了现场气氛,让在场观看蹴鞠比赛的所有贵族,都能名正言顺地赌球了。
“云帆队那个专门冲前阵负责打门的队员虽然胜过狂狮队,但老朽还是看好狂狮队,毕竟,狂狮队可是有着十连胜的战绩!”
“我看好云帆队!”
“狂狮队终究是太年轻了,经不起大场合的比赛:“
“云帆队的球员,年龄太大了,整场跑下來,估计会累的够呛:“
气嘴八舌地,这群坐在看台上的官员就相互讨论起來,并且三五成群地结成一伙,竟然为了赌那支球队赢,不惜连家中珍藏的美酒字画都愿意拿出來当赌注。
开台上热闹开來,看台下,比赛的场地里,那个背后东家不明不白的狂狮队此刻对战的正是高家的云帆队,开场的前断时间,两支球队都打的比较平淡,狂狮队也沒有表现出非常不善的攻击阵型,保守地看住云帆队负责打门的种子选手,双方僵持不下,规定的以沙漏计时为一局,沙漏都已经漏下了小半,居然一个球都沒进,让这场让人期待的蹴鞠比赛变得索然无味了些。
“哎,这狂狮队,今天是怎么了?像一只病猫一样,和往常如同老虎下山,逮住猎物就不放口的咄咄逼人阵型,完全沾不上边儿啊!“
“狂狮队估计还是怕云帆队打门的队员吧!那个队员我认识,乃是云帆队最有价值的队员,话说,我还和他喝过酒呢?知道他的名字,叫扬帆,那双脚,踢出多好个让人喝彩的好逑,都记不清了!”
“狂狮队的石陀,还不是一样的名气大,咦,奇怪了,狂狮队的石陀怎么沒上场,靠,不会吧!看错了,那个打门的不是石陀,他|妈的,剔着光头,穿上那狗屁的衣服,就差点不认识了,完了,完了,现在可以改支持云帆队不!”
比较年轻一点的,喜欢关注那支球队里面主力球员的资料,当下议论两支球队,这才发现,原來狂狮队的主力球员石陀并沒有出场,而云帆队的扬帆已经在赛场上比赛了。
这个惊天大消息刚刚一暴露,就像风暴一样席卷了整个看台。
看台上不少人讨论,狂狮队的石陀为何不出场,难道是太轻敌云帆队了,还是石陀有啥原因,不能出场,是不是私下报复,毁掉对方的主力球员,还是其他收买之类的原因。
八卦总是能吸引大批的人讨论,一边八卦,一遍看球,这简直就是一种愉悦的享受。
看球的闲不住寂寞,大肆地渲染,狂狮队的石陀为何不出场,在台下,靠近比赛侧,专门用來提供八支球队负责人领着自己球队守候在比赛的地方准备接下來对决的场地,这儿可就热闹了,甚至比起看台上都还更加热衷讨论狂狮队的石陀为何沒有上场,这里因为都是参赛的队伍,无论是谁,都是潜在的对手,他们早就发现狂狮队的石陀不再,而且非但如此,狂狮队的另外一名核心球员也未上场,狂狮队难道不是打着必胜云帆队的信心,所以才敢如此草率行事。
“云帆队输了!”
一声叹息,穿着朴素圆领袍的高士廉,平平淡淡地看着赛场上,云帆队渐渐跟不上狂狮队的阵型,球员们甚至已经出现体力不支的情况,这位号称天字号的老狐狸一眼就看穿了云帆队已在做垂死挣扎。
“对方的石陀和石佛,两个球员都未上,而是一些不出名的球员,在和我们云帆队踢球,就能够在前期我们有优势的时候保持不输球的阵型,后期依仗着体力,反手压过云帆队,别人,用下等马,都能胜过我的上等马,这场比赛还能不输,老夫现在特别想见一见狂狮队背后的那人,此人称得上,天纵奇才之辈!”
“申国公莫不是在吓唬我们这些小辈吧!长安城的天纵奇才,就在申国公身边站着呢?除了他,谁还敢称自己天下第一聪明人呢?“李倩雪笑盈盈地眨着眼睛,她一身黑色绣梅花紧身短打,腰间系着黑丝,脚上踏着一双牛皮黑靴,摇身变成了一个爱运动的少妇,李倩雪这身打扮,不知道秒杀了多少男人的眼球,让人一眼瞄上她那胸前两团圆圆紧实的肉球,浮想她凹凸完美的身材。
高士廉看了看身边,某个正冲着李倩雪瞪眼的人看了一眼:“陈侯弄出來的麻将,老夫甚至喜欢,听说陈侯牌技不错,老夫改日差人接陈侯过府娱乐娱乐,不知道陈侯有沒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打两局!”
“小辈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华心理面一直在骂李倩雪那女人,有事儿沒事儿,就把自己推出來让别人捅刀子,如果私下沒人,他真想把李倩雪按着打一顿,那挺翘的丰臀,着实也让人有摸打一顿的心思。
这三人,在这里说话时,看台上就爆发出一阵高亢的声音,原來,在他们三人都沒注意的时候,赛场上,狂狮队代替光头石陀的打门球员,一个临空飞脚,直接把球踢进了云帆队的球门一比零领先。
“进球了,进球了,狂狮队果然还是一头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