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家主子不为所动。
戚月浅瞥了它一眼:“雪绒,我们的任务只是保下他和大夏朝,不要节外生枝。”
保下雁云深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保下大夏朝则是她借用永淳的身体时向她许诺的报酬。
真正的永淳,早在先帝去世时便跟着一起没了。
……
微风轻拂床幔,床上熟睡的俊美男子一双剑眉紧皱,额头上已经凝聚了不少的汗珠。
雁云深猛地惊坐而起,捂着心口的位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黑夜中他的眼神毫无焦距,此刻他脑海中全是睡梦中的那片尸山血海。
耳边是百姓们痛苦的嚎啕求饶声,眼底是城内各处燃起的熊熊烈火。
过了好一会,他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原来是场梦。”
只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梦中山河破碎百姓民不聊生,而他,也因为粮尽援绝而战死沙常
雁云深没了睡意,起身将半掩的窗户彻底推开。
夜色一片宁静,听着外面的鸟鸣虫叫,看着远处的零星火光,他的一颗心终于逐渐平静了下来。
眼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新帝年纪虽小,但内有云霄辅佐、外有他镇守边关,绝不可能出现梦中的那种场景。
第二日,戚月浅一下楼迎接她的便是一碗乌漆麻黑的汤药。
戚月浅:……
她一向平静的表情在对上这碗汤药时有了一丝龟裂。
原本喉咙有些痒的,结果那声咳嗽声硬生生的让她给憋了回去。
“雁将军,我已无碍了。”
言外之意,这乌漆抹黑的玩意她不必再喝了。
她那浑身上下都在抗拒喝药的态度让雁云深微愣,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姑娘原来还害怕喝药啊1
这姑娘昨日面对土匪的时候还能淡定自若,他还以为她什么都不怕呢。
戚月浅浑身紧绷着。
不是怕,是不想喝。
之前也没人告诉她这阳间玩意这般的苦。
不止苦,各种乱七八糟的药材混在一起煮,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奇怪味道。
反正她是喝不下。
“我已经好了。”
戚月浅只是重复着这句话。
雁云深的视线扫过她苍白的面色,将汤药往她跟前推了推。
一包蜜饯也跟着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他没再说什么,视线却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不曾移开。
这态度,分明就是要盯着她将汤要喝掉。
“姑娘……”
戚月浅身后的时舞欲找个理由将汤药先弄走。
只是她刚开口戚月浅便端起汤药送到了唇边。
一碗汤药入肚,戚月浅的眉头皱的都快要打结了。
口中苦涩的味道让她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雁云深一惊,连忙给她递上了一杯温水,又将包好的蜜饯取了出来递到她跟前。
戚月浅往口中灌了两大杯水才止住了咳嗽,瞥了他一眼开口道:“这是最后一次1
再让她喝着苦兮兮的玩意,她非锤爆这家伙的脑袋。
“好好好,最后一次1
雁云深一边给他倒水一边连连应到。
他也没想到这小姑娘喝个药都跟玩命似的。
------题外话------
小猫雪绒的名字来自上本书的簿阳熹微宝儿提供,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