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厢房龙谦就想扇自己一耳刮子。
让你不长记性。
这位爷收拾人的手段你还没领教够吗,居然敢笑话他。
厢房内,一向厚脸皮的雁小王爷低咳了两声,有些尴尬的看向对面的姑娘。
戚月浅抿唇轻笑了声,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房内尴尬的气息。
同时伸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示意它收敛点。
因为雁云深提前安排过,饭菜上的很快。
一桌子的美食佳肴,却是清一色的淡口味。
每一盘菜都是戚月浅可以吃的。
戚月浅看着满桌子的菜肴稍微意外了一下。
“说好了我请客的1
现在搞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在请客了。
雁云深她只是不熟悉雁云深的喜好,才让他自己定了地点的。
雁小王爷唇角轻扬,不怎么在意的开口:“知道是苏姑娘请客,我也说没要和你抢啊1
“趁热尝尝,这家的鱼汤熬的挺不错的。”
雁云深给她盛了一小碗鱼汤推到了她面前。
乳白色的鱼汤香气浓厚,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味道不错。
“多谢1
比起对面雁小王爷略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戚月浅可就显得坦荡多了。
端起鱼汤轻尝了口,戚月浅看向对面的青年笑着开口道:“的确很不错。”
汤味醇厚口感绵滑,并不比其他地方的差。
见她喜欢,雁云深也扬唇露出一抹笑意。
“尝尝其它的1
北域这边的食物比较粗糙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尽管雁云深已经提前和店家打过招呼让他们尽量将饭菜准备的精细一点,但这份精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若真论起精细程度,肯定是远不能与苏府的美食相提并论的。
但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至少戚月浅觉得还不错。
“对了,之前你托我找的人有消息了。”
一顿饭快要结束的时候,雁云深突然看向她开口道。
戚月浅有一瞬的茫然,却又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口中的这人应当是苏玉娆的未婚夫。
之前她的人也查到在固南城那边出现过与李元明外貌相似之人,后来她拜托宋琨帮忙找一下人,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宋琨给她的回复却是并没有在固南城找到这个长相与李元明有些相似的人。
她和宋琨猜测,要么就是人已经离开固南城了,要么就是传来这消息的人或许真的看错了。
这个消息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人还在继续找,却再也没有得到过相关的消息。
安安静静立在戚月浅身后当一块漂亮背景板的苏玉娆,这个时候也将视线落在了对面红衣青年的身上。
许是这一路来经历的波折太多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也有可能是因为殿下对待婚事的态度影响到了她。
再一次听见那逃婚男的消息,她的心底竟然没有翻起任何的波澜。
她现在似乎,连那个一直执着着的答案好像都不怎么在乎了。
厢房内的几双眼睛一下子全部落在了雁云深的身上。
被所有人盯着的雁云深吸了口气,万分牙疼的开口道:“先前好像有人在固南城瞧见过他。”
他私心里一点都不想将这个消息告知苏姑娘。
可他之前答应了帮她寻人的。
让他食言,他同样有些难以办到。
思索再三,雁云深还是决定将这个消息告知她。
“不过这是匈奴人攻打小宣山之前的事儿了,得到消息的时候我们这边正在与匈奴人交手,就没顾得上这事儿1
小宣山上的战事结束后他又让人去固南城查了一下,本来是打算等事情都查清楚后再一并告知她的。
结果查到现在也没能将那人找出来,只是查到对方好像在小宣山战事开始前就已经离开了固南城。
“他很可能已经不在北域了1
其它城池他也有让人留意,却并未发现有容貌相似者。
雁云深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都在留意着对面小姑娘的表情。
然而小姑娘始终神情平淡,根本就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雁云深只能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的开口道:“我会让人继续帮你留意着的。”
北域各大城池的守军他都能说得上话,让城门守卫帮忙留意一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只要对方还在北域,进城出城的时候总能被人发现。
戚月浅微微点头:“多谢1
在北域寻人,雁云深的确要比她们容易多了。
就像是她们只能打探出固南城内曾经出现过一个与李元明容貌相似的人,而雁云深却查出来这人早已离开,并且还将附近的城池都排查了一遍。
雁云深抿了抿唇。
他并不想要这声谢谢。
“过几日我可能要离开丰城一段时间,苏姑娘若是有事寻我的话,就拿着那块令牌去将军府寻龙谦即可。”
戚月浅眼眸动了一下,轻笑开口:“能冒昧的问一句,将军是要去哪里吗?”
她要确保雁云深不会出事,就必须要对他平日里的行程有所了解。
“剿匪1
“然后再顺带去小宣山看看。”
这些并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就是他现在不说,回头戚月浅找人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
“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儿,带着新兵去累积些应敌经验。”
其实是想躲着她。
雁云深靠在椅背上看了眼对面的姑娘,叹息一声,最终将千言万语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有些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再说出口了。
这顿饭,就当替他饯别吧。
这次离开,没几个月他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等他再回到丰城,说不定她那未婚夫也找到了。
雁云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因此也没有发现,在他说出要去小宣山上待一段时间这句话的时候,对面的小姑娘表情略微有点异样。
这么巧的吗?
她还打算先将雁云深的事儿放一放,等小宣山那边步入正轨后再想办法让雁云深识破他那兄弟的真面目来着。
结果人家够体贴的,直接自己送上门来了。
能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