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王请息怒。”
“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刘公公说着,就蹲下身去,准备从这里滚出去。
“好了。”傅楼皱着眉,连忙阻止。
“就你最油头滑嘴的。”傅楼蹙着眉道。
“去看看安言吧。”
他走在前面,将刘公公带到李安言的厢房。
傅楼嘴角微弯起笑意。
他想,他那个傻表妹,应该还没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吧。
李安言还在床榻上躺着。
外面的动静,她早就听得一清二楚。
听见表哥说要带着刘公公来看她。
李安言连忙装虚弱,病恹恹地躺在床榻上。
刘公公进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哎哟喂,我的小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刘公公焦急忙慌上前,跪在床榻前。
李安言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次出使严州城的差事会落在他头上,自然和这层脱不开关系。
元族那边的使者团,已经提前抵达京都。
说是要迎娶公主。
至于娶哪一位,虽然还未敲定。
但眼下皇家里面,还未曾婚配的公主,唯有李安言。
李安言假装难受,虚弱地微微睁开眼睛。
“咳咳,有些水土不服,所以病了。”
“老刘,你看我现在这幅模样,我是不是就要见不到父皇了...”
“呜呜呜...”
李安言假哭起来,却连滴眼泪都流不出。
“公主,您的凤体安康才是最要紧的,我这就飞鸽传书,马上从京都调御医过来,为您诊治。”
“咳咳咳...”李安言强行爬起身轻咳。
“那也可以。”
飞鸽传书加上御医行路时间,又能拖上个四五日。
“老刘啊,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先退下吧。”
“这宅院也怪小的,你看你带这么多人过来,这么吵闹,我...咳咳,本公主如何能安心养病?”
刘公公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伺候着,连连点头。
“是是是,公主教训的对。”
“奴才这就让他们走。”
刘公公站起身退出去。
带着两队铁骑撤出巷子。
他刚走没多久,李安言麻溜地从床上跳起来。
压根不像个重病的人。
“表哥,想吃醉香楼的叫花鸡。”
李安言伸着懒腰,撒娇道。
傅楼冷冷瞪她一眼,一言不发关上厢房门离开。
“嘿嘿,今晚我要吃两个鸡腿1李安言乐着。
简单下床榻伸展后,回到床榻上裹紧小被子。
顾兮兮回到牙行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
牙行出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不打算瞒着李君泽。
晚上王双花做了一桌菜。
烧白肉、肉沫蛋羹、茄夹还有炒青菜。
外加一道鲫鱼豆腐汤。
她们一家三口人吃,菜倒是不少。
不过顾兮兮心里知道,王双花这是心有愧疚,想在别处补偿。
回到房间后,顾兮兮将这两日发生的事儿,都讲与李君泽听。
李君泽听后,倒是没多大的反应。
“兮兮,最近可还有练字?”他问道。
顾兮兮愣了下,摇头。
这两日总在忙,哪里还有空闲练字呢?
“我最近新读到一首诗,我们一起写吧。”
李君泽在桌上铺好宣纸。
将蘸取笔墨的毛笔递给顾兮兮。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顾兮兮‘唰——’地小脸一红。
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顾兮兮跟着李君泽的速度,将整首诗写下。
李君泽盯着她的字迹看很久。
“娘子的字,越来越有为夫的风范。”
顾兮兮轻轻一笑,她练字的时候,本就是临摹李君泽的字。
她的字像他,自然是正常的。
“娘子的字愈发成熟,就是不知道,娘子何时能人如其字呢?”李君泽星眸中尽是笑意。
顾兮兮疑惑抬头看向他,为何要这般讲?
许是感觉到顾兮兮的疑惑,李君泽俯身在她耳畔。
长而有力的手臂紧紧搂住顾兮兮的腰肢。
“他们总问我,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和娘子做些什么羞羞的事情。”
“我仔细回想过,好像我们除了抱着睡觉外,什么也没做。”
李君泽的语气一本正经。
顾兮兮‘唰——’地脸红成熟透苹果。
她前世好歹也是二十多岁的女青年。
男女之间那些事,多少了解过。
实不相瞒,她的手机里,还收藏着某不知名网站的神秘代码。
“咳咳...”顾兮兮轻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那个,君泽,好好读书,没事别总跟着他们说这个。”
李君泽点头,“嗯,好,都听娘子的。”
说着,他宽大的手掌在顾兮兮的腰间游走,解开她腰间的衣裙外衫。
没等顾兮兮反应过来之际,用力将她整个人悬空抱起,放在床榻上。
他深深地在顾兮兮额头上烙下一吻。
然后脱掉自己的外衫,快速爬上床。
“天色不早,睡吧,兮兮。”
顾兮兮睁开眼,看到李君泽吹灭火烛。
这就没了?!
就这!
她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满足。
却又有什么缺憾。
顾兮兮伸出小手,抱住李君泽的胸膛。
回应她的,是紧而踏实的怀抱。
顾兮兮满意地勾起嘴角,放心地睡过去。
第二日,吃过清粥小菜白馒头的早饭,三人一道出门。
严州城内大街小巷都在说着京都来的钦差。
大家平日里可都没见过宫里的公公。
不过关于公公的传言,他们都是听过的。
众人都只是议论,却也没人敢跑去府衙围观。
上午的时候,牙行有三四个客人上门。
几个伙计们争抢着带去看宅院。
和兴顺牙行不同的时候,对面旺来牙行着实萧条的很。
原本他家有着七八个伙计,这几日陆陆续续辞工好几个,现在少了做事的伙计们,诺大的牙行愈发的清冷。
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不时传来不可描述的呻吟声音。
“你什么时候休了刘芸那个黄脸婆呢?”柴梦娇滴滴问道。
李承义敷衍着应付道:“开春前一定。”
“哎呀,人家其实倒也不是着急,就是人家肚子里面的孩子,可有些急了。”
柴梦搂住李承义的脖颈,假装不经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