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师爷离去,魏县令走回到到案桌前,从身后的书架上拿过一个锦盒。
他打开锦盒看了看,又合上盖子,转身又走到林芷清的身边,他将手中的锦盒往前一推,递到她的面前,笑呵呵的道,“你今日不来,过几日,我也是要去你庄子拜访。”
“芷清啊,你既然唤我一声魏大哥,我便托个大,应了你这声大哥,这是我替你准备的添妆,你打开看看,看看喜不喜欢。”
林芷清伸手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锦盒里放着一对上好的羊脂白玉的手镯。
她赶紧合上盖子,将锦盒递还给魏县令,道,“魏大哥,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怎么,这会倒和我生分了,这玉镯是我夫人替你挑的,你就收下吧,往后你嫁进了平南王府,我们恐怕见一面都难,你就当个念想,你在县城的这些生意大可放心,我会替你照看一二。”
林芷清心里一暖,屈身盈盈下拜,“那就多谢魏大哥了。也麻烦魏大哥替我多谢嫂子,这礼物,我很喜欢。”
说起来,她和魏县令本来也没什么交情,自从水灾那次之后,他们之间才有了些交情。
魏县令为人正直,一心为国为民,不失为一个好官,她这才愿意真心结交。
“好,你喜欢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师爷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先是恭敬的作揖行礼,而后才将手中的户籍簿呈上。
“大人,这便是那陈婉儿的所有档案。”
县令伸手接过记事簿,翻开了找到记载陈婉儿户籍的那一页。
师爷开口解释道,“大人,这陈婉儿早年并不是奇鹤村的人,她是和父母一起逃难来的。”
“她的父亲早年读过几年书,还考上了童生,所以这陈婉儿也识字,后来,她的母亲患了病,因为没钱医治,就早早的过世了。”
“她的父亲后来入赘到奇鹤村,户籍就落进了奇鹤村。她十五岁时就许了人家,她的未婚未是镇上杂货铺掌柜的第二子。”
“我听说她前些日子失足落水,被一个中年男人所救,她的未婚夫婿当时就在场,当场就退了婚,这陈婉儿当时就跳了河,又被那中年男子救了。”
“据说,救她的那位男子最后答应娶她,她才歇了寻死的念头。这件事,在镇上闹得沸沸扬扬的,流传了好一段时间。”
师爷说完,魏县令道,“大人,这陈婉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无事,师爷,你先退下吧。”
“是,大人。”师爷拱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魏县令将手中的户籍簿递给林芷清,道,“这陈婉儿似乎并无不妥之处。”
林芷清接过户籍薄,仔细的翻看了一二,“师爷说的和我得知的情况一般无二。眼下只要确定现在的陈婉儿是不是这户籍上记载的陈婉儿,此事也就没有什么蹊跷了。”
“不急,我让衙役暗中去走访一二便能知晓。”
林芷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道,“魏大哥,这陈婉儿如今就住在我家的庄子上,要不,你让衙役换了便服,随我走一趟,我也好安心。”
魏县令点点头,“成,一会我让王五随你走一趟。”
林芷清立刻扬起唇角,展颜一笑,屈身行了一礼,道,“魏大哥,此事与我而言很重要,若是没有魏大哥相助,我自己派人去查,也不知道需要多久。芷清在此,多谢魏大哥相助了。”
魏县令伸手虚扶一把,“哎,芷清不必如此多礼,此事与我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林芷清又和魏县令闲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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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县衙里出来,王五早早的换上了便服,候在马车边等着她。
王五跟着林芷清一起回了林家,林芷清特意留他吃中饭,好酒好饭的招待着。
吃罢了午饭,林芷清带着王五在自家的庄子里闲逛,她其实一直在找机会偶遇陈婉儿。
陈婉儿虽然住在林家,毕竟还是待字闺中的女子,即使家里来了客人,也不会让她出来招待。
她也不能贸贸然带一个陌生的男子去她住的那个院子不是。
说来也是凑巧,她正不知该怎么让陈婉儿出院子,却是正好在小路上遇到了林淑兰。
林淑兰走到近前,一脸不解的看着她道,“大姐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淑兰,我正带着王小哥逛逛我们家。”
林淑兰眼里一闪而逝一道诧异,这里可是偏院,住着的都是庄子里的绣娘,哪有带客人来这里闲逛的。
“大姐姐,你还是带着王小哥去前院逛逛吧,这里可没什么好逛的,马上绣娘们就要上工了,在这里遇到外男不好。”
林芷清灵机一动,状似无意的问道,“那陈婉儿的喜服可缝制好了?”
林淑兰不疑有他,扬起唇角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已经缝制好了,一会陈婉儿会去绣坊试喜服。”
“哦,好,那这事就拜托给你了,我和王小哥再四处转转。”
林芷清说完,引着王五一路往前,拐过前面的拐角,冲着绣坊的方向而去。
待到了绣坊门口,林芷清拉着王五闪身进了绣坊对面的作坊。
他们两个人就像做贼似的,猫着腰,缩在大门的角落等着陈婉儿。
不多会,林淑兰带着众位绣娘远远的从小道上走来。
林芷清眯起眼,仔细的打量着那些绣娘,最后才看到跟在队伍最后的陈婉儿。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队伍最后的那道黄色的身影,压低了声音道,“王小哥,那个就是陈婉儿,你看看,是不是她本人。”
王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待绣娘们走到跟前的时候,他才终于看清了陈婉儿的脸。
他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阵,这才转过头,冲着林芷清点点头,轻声道,“县主,那位身着黄色衣衫的姑娘就是陈婉儿。”
“王小哥,你能确定就是她本人吗?”林芷清又问。
“确定,我之前去过他们村子收税粮,曾经去过他们家,当时,她跪在堂屋里,她的继母正在打她,所以我对她的印象特别深刻。”王五回想起那日的情景,很肯定的点点头。
林芷清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既然陈婉儿没有可疑之处,她便放心了。
等月中的时候,她要好好的替他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毕竟,这是林家目前第一次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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