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说过来说过去,都不在重点,简直是在浪费时间,最后还是班老头,语重心长说道:“好了好了好了,这个事等回来再议,现如今机关城风雨欲来,人心难免会有些浮躁,原本不会出现变数的人和事,可能就会接二连三的出现,我们这些人要做好准备,以防止最坏的结果。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敌人与我们硬碰硬,就怕使些心机手段,阴谋诡计,毕竟机关城就在这里,又不可能长腿说走就走。”
端木蓉接着道:“其实以墨家机关城几百年的底蕴,任何敌人来袭,也只能徐徐图之。”
盗跖在一旁使劲点头,“没错!没错!”
雪女说道:“就像班大师说的那样,真正需要我们去留意,就是那些毫不起眼,莫名其妙的意外,除此之外,我们墨家根本不怕敌人与我们斗心斗力。”
大铁锤哪里懂这些弯弯绕,他双手攥拳互碰,“你们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不过有什么安排尽管说,我照做就是!”
大铁锤就这一点,最让其他人佩服,只要是吩咐给他的任务,那绝对是毫不含糊,就算心有疑惑也会先压在心底,简而言之,力所能及的实在事情,他敢做肯做能做!
雪女唇角上扬,嫣然一笑,“我是对铁大哥真心钦佩的。”
盗跖这时突然神色凝重起来,打断了众人说话,“我刚想起来一件事,就在刚才过来时,有巡逻的兄弟对我说在北面后山之处,发现了些许动静,有些异常,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端木蓉沉思,“北面后山……那里是一片密林,而且在其方圆十里范围之内,机关陷阱重重,是机关城的第一道屏障,而且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在机关城北面,那一片的地形地势比较平缓。”
大铁锤沉声道:“那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防御陷阱遍布,敌人如果真是从那边压上来,一万人成编制的精锐部队,也能让他们有来无回,有死无生,就算是嬴政的铁甲军也是一样。”
班老头摇摇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吧,老夫就知道在我们其中,肯定有人会这样想,一旦有此想法,机关城就危险啦!”
大铁锤翻了一个白眼,双臂环胸,没好气道:“行行行,反正我也说不过你这老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雪女在旁笑着不说话。
班老头也不含糊,直接对大铁锤吩咐道:“大铁锤,盗跖刚才说的地方,就麻烦你带些兄弟过去看一下吧。”
大铁锤也不含糊,用手重重拍了拍胸膛,“没问题,交给我吧!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一路小鬼,敢到你铁爷爷地盘上撒野!你们继续,那我就先过去了。”
高渐离走到大铁锤身边,说道:“铁大哥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一有不对,千万不要犹豫,直接发信号,我会立即赶过去。”
大铁锤哈哈一笑,“放心吧,我的雷神锤可不是吃素的!再说了,小高你现在可是墨家的排面,哪能轻易让你出手”
把话说完之后,大铁锤转身离开中央大厅,叫上一队墨家兄弟去后山巡逻且探查原因。
班老头轻抚长须,眼神充满担忧,叹了一口气,皱眉道:“希望没什么大事。”
盗跖笑道:“有你这个老家伙的机关兽在,千军万马都闯不进来。”
高渐离说道:“今夜我和阿雪巡查机关城内部,一旦有所异动,也可以迅速镇压。”
端木蓉始终语调平缓,空灵的音色里,有清玉冷霜的质地,“那我就先回药房了,未来一段时间,治愈外伤之类的药物,应该是少不了。”
先前开过一次口,就一直沉默不语的徐夫子,此时也是开口说话道:“老夫依旧守着铸剑池。”
到这里,这次议事基本上是要结束了,所有人各司其职,坐镇机关城各个重要枢纽。
班老头最后说道:“那就先这样安排吧,等有了更好的选择,在查漏补缺。”
众人各自离去,中央大厅片刻的功夫,就只剩下了班老头,还有盗跖两个人。
班老头心事重重,突然抬头一看,这怎么还有一个人
“你这个贼骨头还待在这干嘛,不对哎,你这家伙,好像就你没什么事干啊!”
盗跖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拍脑袋,“我得赶紧去药房,内伤还没有好利索,得去找蓉姑娘,让她再给我把把脉,拿点药吃,班老头,告辞告辞。”
班老头一脸不信,将信将疑,不过却说道:“暂且先相信你,盗跖你轻功最好,要是可以的话,最好也去后山看看,老夫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放心不下大铁锤。”
盗跖侧过身子,身体后仰,一脸惊慌,“你老人家今天怎么了,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的,不会是生病了吧你要是病了,你就跟我说一声,蓉姑娘和我最熟了。”
班老头大袖一甩,破口大骂。
盗跖嬉皮笑脸,“给你开玩笑呢,你老人家真不经逗,再这样愁眉苦脸,脸上的褶子恐怕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的!!!”
这可把班老头气的胡子乱跳。
盗跖心念一动,身形越发缥缈,下一刻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逝在原地。
石室内,盖聂依旧盘腿打坐,计余站在窗台眺望,面无表情,眼藏静虚。
看着那黑夜里的一道流光,计余眼神,终于闪过了一丝波动。
盖聂随即睁开双眼,随即绽放出一股惊人气势,剑意浓郁,如潮水弥漫开来,笼罩住整座石室。
计余对盖聂这股威势置若罔闻,只是望向那道流光,在山间上飞跃,然后直至消失在视野。
计余这才转身看向盖聂,淡淡的说了句:“看来伤势恢复的不错。”
这当然不是盖聂故意显摆境界实力。
这种事情太无聊,而且他又怎会在另一位剑道大成者,显露出自己的剑势,那不是一种裸挑衅吗
事实上,这还是盖聂刻意压制剑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