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荒芜肆意横行,抹杀了所有的生机!
“居然还没死?”
李傪嗣的头,埋在沙子里,嘴里全是沙子。
“天不亡老夫,老夫必将登峰造极。”
沙子上,李傪嗣的手指兀自动了动,随后,李傪嗣费尽了全身的力气,方才将埋在沙子里的脑袋,拉了出来。
“老天,你能奈老夫何如?”
浑身都是沙泥,李傪嗣翻过身子,平躺在黄沙里,不敢睁开眼睛,但是他嘴角上的那一抹邪笑,肆意地炫耀着他的手段。
“老夫依旧还活着1
沙漠里,没有一丝风的气息,李傪嗣形似一个大字,任凭毒辣的太阳暴晒,他还是舍不得睁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大难不死的欣喜之情。
“李傪嗣,你还没死?”
“沙漠皇帝?”
熟悉的声音,像是半夜里突然冒出来的恶鬼,吓得李傪嗣猛然睁开眼睛,继而,慌慌张张地从沙子里爬了起来。
强光刺眼,李傪嗣许久未见光明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便又闭了起来。
“你是何人?”
李傪嗣用胳膊挡在额上,方才借得些许阴凉罩在脸上,随后,李傪嗣又缓缓睁开了双眼。
登时,只见李傪嗣的面前,一位好似从金子堆里面出来的,人身鸟头的怪人,乍一看,鸟人身上金灿灿的光芒,俨然就是一条巨型的金条。
但是当鸟人开口说话的时候,李傪嗣心中大惊,连忙摆出一副果敢杀敌的模样,生怕被眼前的鸟人,一招拿下。
“无知的人类,生如蝼蚁,死若草芥,该杀。”鸟人伸出尖锐的鸟爪,继而,看着那尖利得跟银针一般的爪子,说道,“万剑山庄庄主,李傪嗣,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你究竟是谁?”李傪嗣瞪大了眼睛,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鸟人,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怎么知道老夫就是万剑山庄的庄主?”
“可怜的凡人,在本尊的面前,胆敢猜忌?”说话间,鸟人直接将尖利的鸟爪顶在李傪嗣的额头上,轻蔑一笑。
沙漠里,如若火烫烧烤,十分炙热。
但是当鸟人的爪尖,顶在李傪嗣额头上的时候,李傪嗣只觉一滴冰凉的雨水,滴在了他的心上。
顿时,李傪嗣全身酥麻,继而,一阵愉悦的神情,弥漫李傪嗣的脸上,仿佛醉在温柔乡里,心迷神醉,不知天地万物。
“死到临头,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该死。”鸟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鸟人如一个魔鬼,恐怖的威压萦绕在李傪嗣的周遭,直欲让李傪嗣暴毙而亡。
但是,即便如此,李傪嗣的身上,一股神秘的力量紧紧捆住了他的身体,就算李傪嗣再怎么挣扎,也终究无济于事。
“你,你究竟是什么怪物?”李傪嗣颤抖着身子说道。
“怪物?”鸟人摇头说道,“天神降世,你这老东西居然敢蔑视本尊。”
“你不是怪物,那是什么废物?”说话间,李傪嗣吓破了胆,他本想跪地求饶,但是他的整个身子,根本就不听他的使唤。
更夸张的是,李傪嗣的那老脸上,兀自跳动的面皮,本以为李傪嗣的脸上,全然是一副痛苦的脸色。
但没想到,李傪嗣不仅毫无悔过之心,反而指着鸟人的鼻子,大骂了起来:“区区一个鸟人,你也敢自称本尊,真是笑死人了。”
“老东西,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本尊的厉害。”
说罢,鸟人弹指一挥,只见李傪嗣的额头上,好似被一根细细的银针扎了一个窟窿,片刻间,李傪嗣额头上的鲜血就直流了下来。
正中眉心,李傪嗣的脸上,那一对眉毛中间,一股细细的红色血液,直接顺着李傪嗣的鼻梁,一滴一滴地滴在了滚烫的沙子里。
“鸟人,有种你杀了老夫1不知李傪嗣哪来的底气,居然破口大骂了起来,“该死的鸟种,你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呸。”
吃了秤砣铁了心,李傪嗣战战兢兢的身子,是断然看不出来,他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不怕死的东西?”鸟人将右爪子,放下下巴上,骂道。
“老夫再说一遍,你才是东西,老夫是人,是江湖人1李傪嗣狰狞的脸色,不知道是胆怯,还是胆大,他居然让面前的鸟人变得狐疑起来了。
“老东西,你胆敢再骂本尊,本尊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鸟人放下利爪,面露凶色地说道。
“死鸟人,有种你放马过来。”
面对死亡,李傪嗣好似一块万年玄铁,他根本不怕鸟人的任何威胁。
“你这老东西,还真不怕死?”说话间,鸟人又将利爪,指在李傪嗣的额头上,威胁道,“老东西,信不信本尊戳穿你的脑袋?”
“戳你奶奶个头1鸟人话还没说完,这李傪嗣就已经骂了起来。
“可恶1鸟人忍无可忍,怒骂道,“去死1
言罢,鸟人面色一冷,俶尔,鸟人直接将他的利爪刺进了李傪嗣的胸口。
顿时,李傪嗣的脸色,如一股麻绳,拧成了死结,狰狞不堪。
而李傪嗣的嘴角,那一抹鲜红的血色,仿佛卷尽了李儏嗣毕生的辉煌,此刻,这一切都将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老东西,居然敢在本尊的面前放肆,你真是出门不看黄历,找死。”
“你,你为何要杀老夫?”
刺骨的疼痛,蔓延在李傪嗣的身上,直接让他战战兢兢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他这具肉体凡胎,俶尔,只听见“砰”的一声,李傪嗣的整个身子,便直接陷进了黄沙之中。
“李傪嗣,你能如此放肆,全拜死人所赐。”
“死人?”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怜至极。”
“你为何要杀老夫?”
“凡人,该死!江湖人,更该死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