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纪元,天道十五年,大荒村。
一座破败的四合院,东西南北皆坐落着一间竹子墙,茅草顶的屋子,看起来就像是农家的茅舍,自成一派。
“宁儿,你今天多大了?”
“师父,我今年十五岁了。”
“师娘想要你的身子,你给吗?”
“师父,师娘要我身子,干吗?”
“为师也不知道,最好你亲自去问问你师娘。”
“既然这样,那要是师娘要我身子,那我就直接给她吧1
盘宁盘坐在地上,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师父柔和的脸色,满脸都是认真的样子。
“宁儿,自从你降生到这个村子里,”张书知盘坐在盘宁的正对面,用手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定住了脑袋,说道,“村子里的女人,一个一个都消失了。”
“村子里的女人消失不见了?”
“宁儿,你见过女人吗”
“师父,怪不得我没见过女人1盘宁侧着小脑袋,突发奇想地问道,“师父,这女人都长啥样啊?”
“盘宁,你这么说,为师就不喜欢听了,难道你师娘她不是女人吗?”张书知摆正了身子,咳了两声,故作威严地说道。
“师父,我的意思是除了师娘,在这个村子里,我就再也没见过别的女人了。”
大荒村,一个远离世俗的村子,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村子,自打盘宁出生以来,大荒村村里的女人,每年便会凭空消失四五个。
时至今日,大荒村,十五年的时间里,七十五个女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起初,村子里出了怪事,村长便会带领全村上下的男丁,费上好长一段时间,专门寻找这些突然失踪了女人。
但是后来发现,村子里失踪的女人,根本都是没有一点痕迹,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时间一久,加之女人失踪后诡异的现象,后来,村里的人都觉得这是上苍的天意,没必要跟老天拧大腿。
茅草屋里,盘宁用心地盘坐在地上,忽然,他眼珠子滴溜一转,对着张书知问道,“村子里的其他女人,是不是都跟师娘一样,都长得很漂亮?”
“宁儿,你这个年纪也该是时候,想想女人了。”张书知满脸愁容,不安地说道,“可是,全村就只剩你师娘一个女人了,这让为师好为难啊1
“师父,村子里的女人都到哪里去了?”说话间,盘宁撩起了肚子上的衣服,摸着肚皮,调皮地说道,“没女人,我想再多也没用埃”
“宁儿,你想吃禁果吗?”张书知挤着眼睛,一脸严肃地问道。
“禁果是什么?”
忽然,盘宁赶忙放下摸着肚子的手,继而,转过身,双手托着下巴,两只脚翘在空中,静静地等待着张书知的解释。
见状,张书知心中一慌,急急忙忙地凑到盘宁的脑袋前,然后,用手摸着盘宁的小脑袋,仔细地揣摩起“禁果”二字的含义了。
“这‘禁果’啊,就是天上的一个果子,只要你吃上一口,你就会忍不篆…”
张书知费尽了心思,方才如此一说,但没想到“禁果”二字背后的故事,就连他张书知也是垂涎不已。
“师父,忍不住什么?”盘宁睁大了眼睛,摸着鼻子问道。
“忍不住想打人1
说罢,张书知肆意大笑了起来。
“吃不到‘禁果’就想打人?”盘宁皱着眉毛,满脸的疑惑堆积在稚嫩的面色,显得很是奇怪,“师父,我还没吃‘禁果’,以后,我会不会追着你打。”
“你这逆徒1张书知变了脸,责骂道。
“师父,您放心,我是不会偷吃你的‘禁果的’1盘宁一脸无辜地说道,“要偷吃,我就去偷吃闭地会赵墨的‘禁果’。”
“宁儿,这‘禁果’可不能乱吃,你千万别丢为师的脸面。”张书知提高了嗓门,说道。
大荒村,十五年的时间里,全村上上下下七十五个女人,无一例外,全都凭空消失不见了。
四合院的正西面的茅草屋里,张书知虽然与盘宁说说笑笑,但是自打去年开始,张书知的心里,就一直惦记着林婉的安危。
开天门,张书知身为掌门人,今年,如若他连林婉的人身安全都保护不了,未免会让盘宁这个小徒弟笑掉大牙。
“宁儿,村子里就只剩你师娘一个女人了。”张书知担忧地说道。
“师父,要是这盗窃女人的妖怪敢来咱们开天门的地盘,你就让这妖怪好好见识见识咱们开天门掌门人的厉害。”盘宁趴在地上,笑嘻嘻地说道。
十五年的时间,七十五个女人,张书知张开右手手指,仔细地看着手指上的纹路,掐算了起来。
村子里,以前刚丢了女人,大荒村的村长马老,也是亲自找张书知卜算一卦,但是不知为何,张书知却始终算不出来,这大荒村的女人到底失踪到哪里去了。
林婉,作为开天门的师娘,亦作为大荒村村里的唯一一个女人,张书知与盘宁自然知道,今年就是林婉命中大劫的一年。
“宁儿,你师娘想要你的身子?”张书知掐指一算,随即,沉着脸说道。
“师父,师娘为什么想要我的身子?”盘宁坐起了身子,满脸疑惑地问道。
“你师娘,不想绝后?”张书知红着脸说道。
“师父,不是……”盘宁挤着眼,张大了嘴巴,生怕自己方才听错了。
“为师不行,人老了就没那个精力了。”
“师父,我能行吗?”
“宁儿,这个‘禁果’真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