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凭空消失呢?”
“大荒村,难道真的有鬼1
“师父,如果大荒村有鬼,那师娘是不是就……”
“宁儿,先别着急,”张书知眉目紧锁,双手抹在脸上,顿时,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大荒村,大荒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大荒村,自从天道元年开始,村里的七十五个女人全都消失不见了。
如果,算上昨晚凭空失踪的林婉,大荒村消失的女人,不多不少,正好七十六人。
人死了,也会留下一具尸体,但是大荒村消失的女人,全都凭空消失,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一条线索。
张书知洗完了脸,满面愁容,他实在想不通,昨晚他跟盘宁亲眼看见林婉的屋子里,烛火通明。
但没想到,早上起来的时候,林婉的屋子里,就好像没有人进去过一样,不管是枕头,还是被子,亦或是地上的柳木桌子,都是摆放的那么整齐。
“难道这就是凭空消失?”
张书知看着水池中的人脸,恍惚中,他觉得十五年的时间里,他这张老脸,好像再也没有变过。
“师父,师娘怎么会凭空消失呢?”盘宁眨巴着眼睛,心里十分着急,“师父,咱们要是再不出找师娘,师娘就找不回来了。”
“宁儿,昨晚你到底有没有看见你师娘的屋子里,亮着蜡烛?”
当昨晚盘宁打开门缝的时候,张书知透过门缝,看见了院子里的亮光。
沉思间,张书知也犯起了迷糊,因为他忘了,他跟盘宁这个屋子里的光,依旧也可以通过门缝,照进院子里。
“师父,你不是透过门缝,看到师娘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吗?”盘宁面露疑惑地说道。
“宁儿,咱们这屋子能看见你师娘屋子里的烛光?”
忽然,张书知心中一惊,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屋子,居然想不起来,这屋子到底能不能看见林婉屋子里的烛光。
“师父,平常你跟师娘睡得早,也没在昨晚这个屋子里待那么久,师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盘宁看着西屋,然后又看看师娘林婉的北屋,看来看去间,盘宁也弄不明白了。
“宁儿,昨晚院子里的光,是怎么回事?”张书知沉着脸,声音里满是疑惑的味道。
“师父,昨晚师娘屋子里的烛火,肯定亮着,我亲眼看到了。”盘宁看着张书知紧绷的脸色,肯定地说道。
“林婉屋子里的烛火亮着,也就是说,林婉昨晚的确还在北屋里。”说话间,张书知低着头,一步一个脚印,仔细地看着院子里的踩住来个的脚印,“没有其他人1
说罢,张书知直接走到西屋的门口,缓缓蹲下身子,随后捡起地上的枯草,拿在眼前,十分认真地看了起来。
“昨夜风大,就算是有人来,这么干的黄土,肯定也是把生人的脚印给吹没了。”
忽然,张书知扔下手里的那根干草,然后,他徐徐转过身子,退到西屋的双页门后面,顺手将两扇门页关了起来。
进了屋子,张书知又坐在昨晚的柳木凳子上,猛然间,他发现他坐的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院子里的亮光。
“怎么会这样?”张书知满脸惊色,难以置信地说道,“昨晚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沉思了片刻,张书知又走到双页门前,停了下来。
旋即,他从双页门的底部,又蹲下了身子,然后,一寸一个点,一直从双页门的底部顺延而上,观察了良久。
“没有痕迹?”张书知笔直的身子,站在双页门的后面,显得十分可疑。
俶尔,他又将双手轻轻地放在双页门上,缓缓地拉出一道跟昨晚盘宁拉出差不多一样宽的门缝。
随后,张书知又回到那张柳木凳子上,坐了下来:“昨晚睡着了1
“宁儿,宁儿1
“师父,怎么啦?”
听到师父张书知的喊叫,盘宁赶忙从院子里的水池旁,迈着大步,往西屋里跑去了。
“师父,是不是有线索了?”盘宁慌慌张张,立在张书知的面前,迫切地问道。
“宁儿,昨晚你睡着了?”张书知摸着胡茬,试探性地问道。
“师父,宁儿昨晚一直跟师父在一起说话埃”盘宁挠着耳朵,不明所以地说道,“师父,您让我早上去睡,我也没睡觉埃”
“这就怪了1张书知忐忑不安地说道,“昨晚咱俩肯定睡着了。”
“师父,咱俩一直都在说话呀,怎么可能睡着呢?”说话间,盘宁坐在张书知面前的凳子上,挤着眉头说道。
昨夜风大,张书知也是用凝元之法,听得黑暗中的一切动静。
开天门,林婉的消失,在张书知的眼中看来,这通天之境,没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抓走林婉这个大活人。
如此想来,张书知自然而然地认为,昨夜他跟盘宁虽然是彻夜长谈的景象,但是有人倘若用迷烟,事先将他们二人迷醉。
那不论是林婉凭空消失的情况,还是大荒村里消失的女人,这样看来,都是迎刃而解的事情。
只是大荒村远离世俗之外,究竟是什么人能到此地,抢夺女人!
“难道是神都的人?”张书知猜忌道。
“师父,神都在哪里?”听闻张书知提及到了神都,登时,盘宁的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师娘,也跟宁儿说过一点神都的事情。”
“神都1
“师父,神都是不是很厉害?”
“宁儿,大荒村远离世俗之外,这个世俗或可称之为‘神都’。”
“神都有人,那大荒村消失的女人,是不是都到神都去了。”
“宁儿,师父跟你师娘都是神都的人,”说话间,张书知掏出身上的一块玉佩,随后,轻轻地放在了眼前的柳木桌子上,“这就是神都的东西。”
“哇,这肯定是个好东西1盘宁拿起桌上的玉佩,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手里,仔细地看了起来。
盘宁手中的玉佩,圆如满月,质地光滑,摸在手里,只觉十分细腻。
玉佩拿在手里,盘宁翻过来翻过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舍不得松手。
“林家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