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我赵墨做牛做马,厕所里打灯,也不敢对你说谎埃”
“赵墨,你这拍马屁的功夫是真滴好,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宁哥,以后跟着你混,那你可得习惯习惯,才行。”
“赵墨,你还别说,听你拍马屁的感觉,还真是舒服埃”
荒野空旷,盘宁跟赵墨两个人都身负重伤,但是他们两个人也从未像今天这样,彼此说说笑笑,敞开心扉地大说一通了。
“赵墨,你说今日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哭啊?”忽然,盘宁突发奇想地问道。
“宁哥,你乃是天上派下来的福星,怎么可能会死呢。”赵墨笑嘻嘻地说道,“再说,还有我赵墨呢。不可能让李元昊杀了你的。”
“凝元之法,凝元之法真有这么难练?”盘宁丹田碎裂,他根本不可能体会到修炼之人的痛苦,但偏偏越是如此,盘宁心中的困惑便是愈加浓烈。
“宁哥,你不是五岁开始就已经修炼凝元之法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赵墨看着盘宁肿胀的肚子,疑惑地说道,“按理来说,就凭李元昊那样的骷髅人,他怎么可能打得过你。”
“赵墨,我丹田碎了1盘宁生无可恋地说道。
听闻盘宁“丹田碎了”,赵墨好像一个疯子一样,忽然间,他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丹田,丹田碎了?”
“丹田碎了?”
赵墨目瞪口呆,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呆呆地望着盘宁苦涩的面色,竟无言以对了。
“赵墨,你怎么呢?”盘宁看着眼神痴呆的赵墨,忽然,他看开了一切。
“宁哥,你没吓唬我吧?”赵墨睁大眼了眼睛,旋即,苦笑了一声,“哦,我知道,肯定是宁哥在考验我。”
说话间,赵墨摸着胸口,又缓缓躺下了身子,说道:“宁哥,你这招真是绝了,我赵墨居然差点信了。”
“宁哥,你要是想考验我,你最好找个像样点了借口。”躺在地上,赵墨看着蔚蓝的天空,淡淡地说道,“丹田碎裂这种事情,就好比大白天走在路的时候,踩到了狗屎一样,那是瞎了眼。”
“不过,宁哥,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何打不过李元昊呢?”赵墨摸脸上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地方,说道。
“宁哥,你知道当时有多危险吗,要不是我奋不顾身,你的脑袋肯定就被李元昊一脚踩碎了。”
“那可是凝元境第二重境界的力量啊1赵墨想着李元昊的凶残的行径,感慨道,“幸好,李元昊还没有突破凝元境,不然,今天咱俩都得完蛋。”
躺在地上,盘宁听着赵墨口中的说辞,恍惚中,他好像又回到了天道五年的那年。
开天门掌门张书知,坐在院外的一棵柳树下,他看着盘宁稚嫩的脸色,随后,便将凝元之法的两道凝元法则,背着林婉,偷偷告诉了盘宁。
盘宁,自五岁以来,他每天都会按照师父张书知的指点,至少吸气,呼气一个时辰以上,这便是凝元境的必修之道,凝气!
“宁哥,你怎么不说话啦?”赵墨看着寂静如斯的盘宁,心生疑惑地问道,“难道墨弟惹你不高兴了?”
“赵墨,你废话真多1盘宁古井无波地骂道。
“宁哥,难道你真的……”忽然间,赵墨又赶紧坐了起来,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宁哥,你……”
赵墨欲言又止,生怕自己画蛇添足,惹得眼前的盘宁满腹牢骚。
俶尔,赵墨咽了一口口水,眨巴着眼睛,小心翼翼地说道:“宁哥,你真的丹田破碎了。”
说罢,赵墨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继而,他的脑袋直接转到了看不见盘宁的另一个方向。
鸦雀无声,赵墨心惊胆战的偷偷地瞄了一眼盘宁。
霎时,赵墨前不巴村,后不巴店,露在空气里的脚趾紧紧抓在一起,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久,盘宁依旧无所回应,不得已,赵墨将自己的大拇指的指甲咬在牙缝间,支支吾吾地说道:“宁哥,再不走,李元昊就杀过来了。”
“赵墨,你说丹田碎了,还能修好吗?”盘宁幽幽地问了一句。
赵墨腰间绑着从盘宁身上撕下来的一块碎步,坐在荒草萋萋的地上,本来就很扎屁股,但是赵墨气沉丹田,运用凝元之法,抵挡住了这般刺人的痛苦。
所以,盘宁跟赵墨两个人虽然都是身负不同程度的伤势,但是赵墨的身体在凝元之法的庇护下,显然,要比盘宁好上不少。
“宁哥,这瓷杯子碎了,可以先拼接起来,然后,用泥巴黏祝”说话间,赵墨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宁哥,咱俩小时候不就干过用泥巴粘瓷杯子的事情吗。到现在,我还记得,回去之后,我就直接挨了章虚海的一顿鞭子。”
“看来是没希望了1盘宁捂着肚子,脸上的神情,十分痛苦,“该回去了1
“宁哥,赶紧回,不然,李元昊真的杀过来了。”赵墨心惊肉跳地说道,“那深水坑里,还有闭地会的四大天王。现在,他们肯定跟李元昊再商量,如何铲除我这个叛徒。”
“赵墨,那你以后可要当心了。”盘宁故意吓唬道。
“宁哥,这倒无妨,只要能进了开天门的大门,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李元昊踩在我的脚下。”赵墨信誓旦旦地说道。
“赵墨,那以后你可要好好修炼了1盘宁嘱托道。
“有宁哥这句话,我赵墨定当全力以赴。”赵墨笑嘻嘻地说道。
当初,赵墨加入闭地会,心生无限遐想,但他还是没有料到,终有一天,他居然会被闭地会的李元昊,逼得走投无路,只得加入开天门的门下。
“宁哥,什么时候出发?”
良言一句三冬暖,盘宁仅仅说了一句,这赵墨的心里,就好似消融的冰雪,变得暖洋洋了起来。
一旁,盘宁看着赵墨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皮,霎时,他也是想到了赵墨的救命之恩。
不然,他的脑袋早已经被李元昊踩成了一团肉泥。
“赵墨,回开天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