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神山之前,一片阴郁的古林,生在天地之间,浑然天成。
古林之前,一条波涛汹涌的河水,隔断了古林与人世之间的繁华。
东院弟子张恒春带着东院的十余名弟子,埋伏在天道桥的后方的一处巨石后面,静静地等待着西院弟子的自投罗网。
“师兄,都等了一天了,西院的这些废物怎么还没来?”
“苗师兄,你不都说西院的弟子是废物了吗!既然都是没用的废物,说不定,连那些阿猫阿狗都不如。”
“师兄,再等下去,我就要饿死了1
韩天元与刘浩存两个人,挤在张恒春的面前,彼此你一言我一句,丝毫不关心西院的弟子,到底来不来。
他们二人,反而更加关心的是,如若夕阳下山之前,西院的弟子还不来,那他们二人可是要饿着肚子了。
“与其说西院的弟子都是废物,我看你们两个也是废物。”张恒春阴着脸,骂道。
“师兄,西院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能来。不妨就放苗师兄跟柳师弟,去找点吃的,说不定,今晚还得待在这里。”江奇文身穿一身白衣,双腿盘坐在地上,双目紧闭。
“既然江师弟都这么说来,那你们二人速去速回。”张恒春脸色似有缓和地说道。
天道桥头,阴气湿重,两个时辰之后,东院弟子尽皆被冷风吹得面皮通红一一片,好似冻死之人的脸色一般。
一个时辰后,夕阳落山,天色渐暗,张恒春虽然双目紧闭,静心养神,但是在他的内心里,他早就犯起了嘀咕。
“他娘的,这西院的废物,到底来不来?”夜色渐黑,温天明双手紧紧地抱住身子,说话间,他的牙齿间,尽是阴风的气息。
“师兄,天色已黑,再不找个地方,怕是要冻死在这里了。”河水咆哮的声音,不绝于耳,江奇文感受着夜间的冷风,说道。
“苗立轩跟韩天元这两个家伙,怎么还没来?”张恒春愤愤不平地说道,“东院怎么也会有这样的废物。”
天道桥头,阴风劲吹,苗立轩跟韩天元离开了此地,二人径直往人世繁华的地方去了。
只是走着走着,两人忽然找见了一家小店,他们二人便不顾张恒春等人的感受,直接走进店里,饱餐了一顿。
随后,他们二人商量一番,决定将剩下的东西,带回去给张恒春等人饱食一顿,免得浪费。
约莫一炷香的时辰以后,苗立轩跟韩天元打着饱嗝,哼着小曲,就算无月之夜,他们二人的眼睛,亦是能在黑夜里,找到来时的路。
“师兄,师兄……”
“苗立轩,闭上你的狗嘴1张恒春骂道。
“师兄,你别骂了。”苗立轩手里提着两只烧鸡,得意地说道,“师兄,你们看,我都给你们带来啥好吃的了。”
两只烧鸡,东院弟子十余名,就算每个人解解馋,这两只烧鸡,哪里能吃得饱。
但是苗立轩跟韩天元来两个人吃饱以后,他们才不管张恒春等人的死活,因为在这太白神山之中,要是能找到一家野店,那便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既然苗立轩跟韩天元确实在太白神山之附近找到了一家野店,他们二人早就商量定了,不能将遇见的福分,统统分给东院的弟子,得有所保留。
“他娘的,冻死我们了1温天明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十分不快地说道,“你们两个都去哪里来,怎么才来。”
“师弟,你要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说话间,苗立轩将两只烧鸡,扔在温天明的眼前,不快道,“我跟韩师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方才给你们找来了两只烧鸡。这背后的辛酸,你们都知道吗?”
“少他娘的废话1张恒春骂道,“盘宁的脑袋,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说罢,张恒春拿起地上的烧鸡,随后,平分给其余数人,只是量少,根本吃不饱,甚至连塞牙缝都不够。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张恒出吃完了烧鸡,随后,站起了身子,眼神凝视在河水之上,暗自思道:“此去必经之路,就是这天道桥。西院的人,怎么还没到?”
天色通黑,根本没有一点亮光,东院十余人全都躲在天道桥后方的一块巨石后面,静静等待了西院弟子足足五六个时辰。
但是就算张恒春数人等到了现在,他们居然西院弟子的毛都没看见,根本不知道这西院弟子究竟来了没有。
深龙渊一遇,张恒春本想将盘宁一击毙命,但是钟青阳的突然现身,让张恒春的杀人之计,不得不搁浅起来。
“师兄,师父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西院盘宁1江奇文突然问道。
“西院盘宁,他是该死之人,所以必须得杀。”张恒春冷酷无情地说道。
“师兄,等到现在连西院人的毛都没见着,确定他们真要到太白神山附近来历练?”刘浩初质疑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西院弟子走得再慢,这个时辰,该是他们出现的时候!
可是,不管张恒春等人如何等候,也看不见西院弟子的身影。
“苗立轩,你确定西院的人,真要来这里历练?”张恒春质问道。
“确实1苗立轩笃定道,“他们肯定会来。”
“那就再等一个时辰1
月黑风高夜,张恒春等人尽皆背靠在巨石上面,彼此挤成一团,方才抵御住了天道桥头的夜间的阴冷。
半个时辰以后,就在张恒春等人耐心丧尽之时,忽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逐渐传到了东院弟子的耳朵里。
“师兄,人来了1
“苗立轩,你他娘的声音小子。”
“师兄,怎么行动1
“韩天元,没想到,你跟苗立轩一样,都是两个蠢材。”
“别废话,出去直接杀了他们1
“不留活口?”
“不留活口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