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石心里高兴,把往年酿的糯米酒也倒了一壶出来,还主动给沈沉澜斟上。
说:“沉澜这回帮了家里很多,这次田里能有这么好的收成,全靠你想的肥田法子,来,咱爷俩碰一个。”
林茹在旁边劝:“这肚子还是空的呢,还没吃就开始喝酒,回头醉了,我可不帮着你收拾。”
沈沉澜是受宠若惊,自他进门以来,姜石面对他的时候,虽说算不上冷淡,但确实是不算热络。
哪像现在,看着他表情慈眉善目,敢情都把他当亲儿子看待了。
但他也没把功劳都揽在身上,这翻田、插秧、撒肥、收割、脱粒、晾晒,哪个不是姜石做主力,他只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
于是便说:“爹客气了,这回还是爹娘、宁宁最辛苦,我也没干什么。”
说着,他便把姜石给他倒的半碗酒端了起来,垂眸凝视片刻,矜持的抿了口。
他不太会喝酒,觉得酒的味道太过辛辣,不是很合他的口味。
他喝了一口,姜宁便拦下了,让吃了饭再说。
沈沉澜自然是听话,以为能借此逃过一劫。
可姜石似乎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过他,毕竟孩子成亲那日因着他那伤,没能和这个女婿喝成。
现在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了。
于是沈沉澜吃完饭后,还是被姜石猛灌了一大碗。
最后是喝得脸都红了,还被姜石嘲笑:“沉澜啊,你酒量不行啊,以后要是考上了,当官儿了,可不得被人灌醉了。”
沈沉澜是脑袋晕乎乎的,想回应他,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姜宁把他搀回了房。
林茹也把喝得半醉半醒的丈夫给拉走了。
……
姜宁扶着沈沉澜躺在床上,把他的脚架在外边,又打了一盆温水进来,洗了手帕给相公擦了脸,擦了手,才把他的鞋脱了,给他泡个脚。
脚下舒舒服服的被水包裹着,沈沉澜半梦半醒的哼唧了一声。
姜宁抬头便看见相公抿着唇,又眉头紧皱的模样。
觉得有些陌生。
相公在她面前,一向是云淡风轻,潇洒肆意的,仿佛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
可现在看他这模样,好像有什么心事郁结在心中,连做梦都不开心。
她帮相公洗了脚,用手帕给擦干了,才把他的脚放在床上,又出去把水给倒了。
回来之后,又把相公支起来,想把他外衫给脱了。
可相公这段时日,好像比一开始来的时候,长得略微壮实了一些,没有一开始那般清瘦了。
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外衫给扯了下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怀里原本软绵无力的男人,忽然翻身而起,将她压在了下面。
姜宁抬起头,便见着喝了酒,双颊浮着驼红的相公,眼神迷离的盯着她。
他似乎是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来。
不知道酒醒了没有,他原本肃着的面孔,渐渐放松,眼角带了点笑意。
说:“啊,这不是我老婆吗?”
姜宁一愣,没反应过来。
上面的人似乎一下子用光了力气,“扑通”一声砸了下来,嘴边还带着一句听不懂的呓语。
“差点忘了,我英年早婚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