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眼睛一亮,猜测有他的,但是真的给他递了一条,他还是愣住了,他可以吃的吗?
南星落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他的,这是我烤的,你吃就是了。”
“多谢南姑娘1夜一一声大吼。
嘤嘤嘤,好感动,夫人太好了!
夜一早就忍不住了,朝着那尾巴啃了一口,立马“嗷”了一声。
好好吃!
南星落才不管他们两人,自顾自地拿起了自己的那只烤鱼,轻轻吹了吹,伸手扯掉了一块肚子上的屁。
“呼呼呼,”好烫好烫!
夜九渊看着那甩着手把鱼肉塞到嘴里,结果又被烫地歪着嘴眯着眼的少女,嫌弃地递过去一杯冷水,看着那小姑娘一口气咕噜噜喝完。
“本尊又不跟你抢,你急什么,明知道烫得慌,还这么急,你是铁打的嘴吗?”
南星落一杯冷水下去,这才松了口气,吐着舌头直哈哈,“因为好吃啊,你都不知道,我多久没吃到烤鱼了1
夜九渊看着那两人被烫着歪嘴斜眼的样子,摇了摇头。
夜九渊斯文无比地抬起手,在那鱼上撕了一块肉,慢条斯理地塞到了嘴里。
有些嫌弃的眼神骤然一变,低头看着手中的烤鱼,他没有吃到半分腥味,而且这鱼肉上还带着特殊的咸香味。
外酥里嫩,还有些嘴里发麻,他从未吃过这般好吃的鱼。
毋庸置疑,那些粉末功劳不校
“好吃吗?”南星落嘴里塞着鱼肉,口齿不清地问着身侧的青年。
夜九渊矜持无比地点了点头,“还不错。”
南星落撇了撇嘴。
明明看起来吃得慢,那嘴巴也被烫歪了,还在那边嘴硬。
夜九渊冷冷扫过了一眼看好戏的夜一,夜一虎躯一震,“尊上,我吃一半了,你不能,不能抢我的鱼1
说罢,夜一立马护住了怀里的烤鱼一跃而起,生怕自己晚了一步,嘴边的鱼被尊上抢了。
夜九渊惊呆了,他到底是为什么会有这种属下,以前还怪精明的,也是个得力下属,否则也不会成为他手中暗卫的首领。
此时,夜九渊只想把夜一扔下去喂鱼。
夜九渊狠狠地啃了一口手中的烤鱼,却被烫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噗嗤,”南星落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慢点,你自己不也吃得比什么都快,你若是喜欢,我明日还给你做。”
小姑娘笑起来,眉眼弯弯,那双凤眸眸底清澈,没有算计没有恐惧更没有猜疑。
夜九渊殷红的薄唇微勾,夜色倾泻而下,随意束在脑后的墨发随风微扬,像是月下妖孽一般,勾人心神。
南星落缓缓抬起了手中的烤鱼,缓缓咬了一口,缓缓咀嚼起来,“夜九渊,你真的长得,勾人埃”
“呸,”南星落面不改色嘴一撇,吐了一根刺出来,但是那眼神还是直勾勾得看着夜九渊。
上一个这么看着尊上的女子,坟头草都已经比人高了,哦不对,在尊上宠物的肚子里,怕是已经成为后院的肥料了。
夜一啃了一口手上的鱼,不由得感叹,夫人就是夫人,就是不一样。
夜九渊轻轻一笑,桃花眸中温软一片,像是带着无边的宠溺一般,像是在看自己挚爱的人儿一般,低沉的嗓音带着诱惑,“那本尊勾到你的心了吗?”
南星落定定地看着夜九渊的那双凤眸,许久之后,伸手一掌拍上了那张俊脸,将那张俊脸从自己的面前推开。
“夜九渊你别对着我使魅术,你是狐狸精吗?”
夜九渊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生气,看着身侧埋头吃烤鱼的少女轻轻一笑,目光停留在了微红的耳根上,殷红的薄唇微勾。
“夜九渊,这里的水路这么久吗?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对岸去?”南星落摸着自己的肚子,挪了挪屁股,靠在了夜九渊的身后。
夜九渊浑身一僵,随即又是一松,任由身后的小姑娘背靠着自己。
“明日就可以到了。”
南星落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嗯,我感觉坐久了都有些晕船了。”
夜九渊抬眸看向了船顶上守夜的某黑衣人,“夜一,传信出去,让海东青送点薄荷来。”
薄荷止晕船,效果应该不错。
夜一得令一跃而起。
星辰漫天,弯月如勾。
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靠在了背上的那削薄的身子一点一点向着旁边倾倒。
夜九渊右手微抬,稳稳地接住了那倒下来的脑袋。
微冷的大手托着那柔嫩的脸蛋。
夜九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地托着身后的少女,转过了身,将人扶进了自己的怀中。
少女睡得毫无防备,眉间微蹙。
夜九渊抬手在少女眉间轻点,微微拧起的柳眉松了开来,呼吸绵长而又安稳。
夜九渊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看着那张初露绝美容颜的脸,殷红的薄唇微勾,所以要好生戴着面具。
他的人,岂能被旁人觊觎了去。
夜一不在,南星落彻底睡了过去。
夜九渊微微俯身在南星落的额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情不知所起,但他知道,他动心了。
或许是因为她的独特,或许因为她的不羁,或许还因为她的坚韧……
夜九渊弯下身子,将人小心地抱了起来,走得很稳,走得很慢,抱着怀中的小姑娘一步一步走入了船舱之中。
角落里的夜一,默默地捂着了自己的口鼻,生怕多了一个呼吸让尊上发现。
天呐,他看到了什么!
夜九渊将人放在了床塌上,烛光摇曳,他站在了她的床侧看了许久。
等第二天南星落睡醒的时候,侧躺着的人刚睁眼就看到了躺在摇椅上的某人,眨了眨眼。
她可能还没睡醒,怎么出现幻觉了,那家伙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跑这里干什么,幻觉幻觉。
南星落翻了个身,脸朝着床内侧,就打算继续输了过去。
一声轻笑传来,“醒了?”
擦,真人!
南星落立马脑袋往着自己被自己一塞,一看,好好好,衣服还在,也没有哪里痛了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