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魈醒来时,是躺在房里的双人床上。
巴巴托斯……温迪不在身边。
他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
好像两者都有。
若是在的话,估计还是像荻花洲的时候无限循环吧。
但这段时间,他跟温迪一起进出,都成了习惯,现在温迪不在,就像忽然天空里没了风。
昨晚的巴巴托斯又狠狠地缠了他一晚,就像荻花洲那晚。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身上没有往日那种黏糊的感觉,没有不属于他的东西,清清爽爽的。
只是身体,仍觉疲惫。
落地时,他差点摔了个跟头。
还好他及时扶住了手边的衣柜,稳住了身子。
果然,那个人还是不要在的好。
稍微缓和了一会,他才穿上衣服,离开了旅馆。
回到望舒客栈里,魈站在顶层,与往日那样遥望着璃月的美丽山河,心里却想着昨晚的事。
与温迪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他不相信温迪会这么对他。
但是,将最近发生的事连起来,却又找不到巴巴托斯话里的破绽。
是他忽略了什么么?
越往深入想,越是仔细想,就越是觉得巴巴托斯说得没错。
他最信任的那两个人……
可那位巴巴托斯的话怎么能信?
纠结了半天,魈决定去正面对质。
今天是海灯节,璃月城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繁华又热闹。
璃月的人们结束了一年的忙碌,与亲朋好友在到街上吃喝玩乐,好不快乐。
就连他那位钟离大人,也蹭着喜气,坐在了云堇的戏台前,一边看戏,一边喝着最名贵的茶。
一曲戏完,他像是想走下一场,可在途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进了一条偏僻的死胡同里。
下一刻,一道身影落在他的身后,是他那位忠心耿耿的护法夜叉。
“何事?”
魈看着面前这位挺拔修长的身影,成熟又沉稳,往日只给他带来安心,可现在……
“魈敢问钟离大人几个问题。”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可至少能说话。
钟离静静地看了他一阵,才说“问吧。”
魈“钟离大人让我保护风神大人,是真的因为风神大人被深渊教团盯上么?”
钟离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看着他陷入了沉默。
现在的魈浑身上下都充满温迪的气息,想来又重蹈了荻花洲里的事。
会问出这种话,恐怕是另一位温迪说了些对自己不利的话。
在他沉默之时,魈也在紧张。
为什么钟离大人那么久都不说话?
是在思考怎么解释,还是,其他原因?
又过了会儿,只听那把沉稳的声音说“你在质疑我的判断?”
“魈只是不敢质疑风神巴巴托斯的实力。”魈低头说完,又抬眸直面钟离的双眼,“而且风神巴巴托斯,严格说来不只一个。”
魈很少正面与钟离对峙,这可以说是第一次。
钟离都有点好奇,那个魔化后的温迪到底跟他说了多少。
可现在他不想继续探究,便说“既然你认定我的判断有问题,那你又何必再来求证?”
魈没想到钟离会这么回答,连解释都省了,就一句话想把他打发。
不解释,难道是真的吗?魈不自觉地握起拳头,“魈冒昧了,不打扰钟离大人,先告退。”
告别钟离,他没有立刻回客栈,而是跑到了“包治百病”事务所。
事务所却关着门,门上大大地贴着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海灯节休息三天,有事请到冒险协会。
魈只好去了一趟酒馆,但酒馆也是没有开业。
跑了么?
还是不敢面对他?
魈——
旅行者在召唤他。
魈回到望舒客栈,就见旅行者站在楼顶等他。
“何事?”
沙哑的声音让两人一惊,派蒙“魈,你没事吧,怎么声音那么哑!”
荧“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魈“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派蒙“等等,我们有事,我们这次来,是请你今晚一起参加海灯节的!”
海灯节么?魈“我不去了。”
派蒙震惊“咦!”
荧也有点惊讶“为什么不去?”
魈却反问“有见过温迪么?”
派蒙“没有,我也想让他一起参加海灯节呢,但是也没找到他。好奇怪,我们都原谅他无故请假的事了,他怎么还玩失踪啊?对了,我们最近听说你跟他整天在一起,怎么今天没见人?”
请假?魈脸色沉下来,所以这几天的事,都是温迪的刻意安排么?
荧见魈沉默,又问“听说,你们还去过温泉旅馆,怎么样,住得舒服吗?”
魈立马脸色一变“我还有事先走了。”
下一刻,荧就看到魈转眼就消失眼前。
派蒙“旅行者,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有吗?”荧只是想看看温泉感受如何,需不需要改进啥的,真不觉得说错了话。难道是在那儿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派蒙“话说回来,魈的声音那么哑,是生病了吗?”
荧反问“仙人也会生病吗?派蒙你会生病吗?”
派蒙“呃,我觉得仙人可能也许也会生病?这个或许问钟离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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