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洛云的话音缓缓落下,无穷的压力在昊天心中形成,更是发展到了冷汗直冒。
他刚刚一时逞口舌之快,直接说出洛云不是圣人,怎能在这里说话的话来。
他昊天更加不是圣人,如何敢在此处呵斥洛云。
洛云这话一出,便是其他众圣都有些不悦。
昊天只得说道“吾只不过一时看不过你这般张狂,故而才如此说话。”
洛云丝毫没有与昊天纠缠的意思,而是直直的看着鸿钧,一字一句道“吾之座下首徒,赵公明,天资不凡,有圣君之相,可为天地君,道祖以为如何?”
鸿钧看着洛云,却未说话。
而一旁的准提却是忍不住了,轻声冷笑道“洛云圣师言重了,不过天帝之位,与圣道如何能比?更何况圣君之相不过是圣师所言,吾等座下弟子,何人不可为之?”
这时候,虽然准提说出的话并不是那么中听,可是昊天却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着准提。
准提继续说道“既然吾等座下皆有弟子可以坐上此位,如此,不若便让诸弟子比试一番,你看如何?”
昊天当即翻了一个白眼,虽说他在道祖座下只是童子,可是让他去与众圣弟子比斗,这不是羞辱他么?
他一向以众圣师弟自居,若真是顺了准提心意,他就是赢了,也平白比诸圣矮了一辈儿,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昊天心中有大抱负,他要以天帝之位作为跳板,一步步的走上与诸圣平起平坐的位置。
如果此时就主动将自己矮上一辈,那他更是难以接受。
他算是明白了,准提就是个搅屎棍,反正这位置怎么都轮不到他西方之人来坐,那就越乱越好。
好在老子此时出声道“堂堂天帝之位,如何能以武斗论处,若真如此,岂不是说吾等诸圣无能。”
老子说罢,才将昊天之心又安抚了下来。
洛云却不理会众人,只看着鸿钧,并不说话。
鸿钧缓缓的开口道“吾若是强行让昊天坐上这天帝之位,你又待如何?”
洛云一顿,微微摇头道“我们拭目以待。”
说罢,洛云云淡风轻,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鸿钧却转而对昊天道“既然如此,你且看看,能否坐的这天帝之位。”
洛云一听到此话,顿时眼睛瞪的滚圆,好嘛,这老头子,吓不住啊。
洛云当即笑道“道祖且慢,这天帝之位嘛,谁坐都行,还不是您老人家说了算的。”
鸿钧瞥了一眼洛云,继而道“怎么,你这是同意昊天坐此大位了?好叫你知晓,纵然人族乃天定主角,你需得知晓,只要吾愿意,这天定主角改一改,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鸿钧这一番话说的却是震聋发聩,只是洛云也分不清其中真假几分。
洛云笑道“若是如此,岂不麻烦。”
随后又道“赵公明居天帝之位,瑶池居天后之位,共治三界,道祖以为如何?”
鸿钧死死地盯着洛云,片刻之后,冷冷一笑,说道“不够。”
短短的两个字,却将鸿钧心中的想法透露了出来。
这一刻,昊天心中更是万千草泥马奔腾,他本以为在道祖心中,定是会为他谋划这天帝之位的。
却没想到,道祖仍然会为了一些东西,将他放弃。
洛云沉默片刻,随后道“道祖以为何物可以使赵公明得此位?”
鸿钧冷冷的看着洛云,口中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吾之座下童子瑶池,吾于今日收其为关门弟子。”
说罢,鸿钧又看向瑶池,道“瑶池,今日吾赐你极品先天灵根黄中李,赐你极品先天灵宝星河钗,极品先天灵宝紫极车。”
瑶池听罢,连忙拜谢。
而众圣更是一惊,本来道祖讲道之时,收下三清与女娲四位亲传弟子,再加上准提接引两位记名弟子,众圣以为道祖合道之后,不会再有更改。
却不想,今日竟有这关门弟子,如此一来,瑶池地位扶摇直上。
届时无论是昊天还是赵公明做了天帝,怕都要被瑶池压上一头。
昊天此时已经是气的牙痒痒,他心中更是悲愤,凭什么老爷不收自己为徒。
而洛云更是心中算计没有用出,便被鸿钧一招釜底抽薪,收瑶池为徒,使得洛云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果真不愧是鸿钧,洛云的算计还显得有些稚嫩。
随后洛云只冷冷的说道“如此做法,还想以黄中李来诱我鸿蒙紫气,怕是万万不能了。”
鸿钧却是面无表情,说道“如此却也合理,这黄中李乃是木之极品灵根,那赵公明神魂之中乃是木之上品灵根,这木之一道的鸿蒙紫气,便在二人之中产生,谁更早突破到巅峰,谁便可证道。”
说罢,鸿钧看了一眼洛云。
洛云知晓,这便是鸿钧的想法,他并不想彻底的以天帝之位换取鸿蒙紫气给瑶池。
而是让瑶池坐稳天后之位,甚至隐隐压住天帝一头,然后将天帝之位给赵公明,换取两人公平竞争鸿蒙紫气的条件。
不过洛云却是有些无奈,如今他是骑虎难下,被道祖摆了一道,这黄中李与五针松争锋,怕是终是瑶池能得去鸿蒙紫气。
如此一来,天帝大权并未旁落,而瑶池依旧得了鸿蒙紫气。
洛云气的牙根都痒痒了,他实在是没想到鸿钧还有这般做法。
可是鸿钧却没有给他多一条路子,而是说道“这天帝之位,可是你求来的,若是不应,如此戏弄天道,怕是难得善果。”
鸿钧这话之中甚至都带有一丝威胁之意。
洛云却也无奈的说道“如此也好。”
道祖也道“善!”
随即便带着目露呆滞的昊天离去了。
昊天眼神之中流露出来的那种悲伤,怕是天地之间,再难有人感受到了。
洛云没有多想,将赵公明召来,与瑶池一道建设天庭,随后便回转王屋山了。
鸿钧果真难以对付,看来以前是他过于自信了,洛云只得好生思索一番,也免得日后再出现这种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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