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弩了。复杂一点点弩就不用想了,以目前的条件肯定整不出。可简单的竹弩,对我来说问题就不大了……
弩矢就是个小号长矛,箭头用骨头或石头,箭杆用干死的木棍,在一头刻上凹槽,把箭头固定死就好了。
忙活了大半天,我的“小发明”也完成的差不多了。虽然射程和威力有限,但狩猎足够用了,总比拿木棍和石矛强吧,以后找寻到更好的材料,再稍加改进就完美了。
经过短暂的休息,勤劳能干的我就琢磨起家具来了。家里的陈设太简陋了,没一件像样的家具,一点儿家的氛围都没有。最缺的就是一张大床了,毕竟晚上要长时间做体力活动,没有一张舒服的大床如何能行?
对习惯了床榻的我来说,睡地上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虽然地面上铺着一张兽皮,但那玩意儿根本没啥用,一觉起来硌的腰疼。而且小圈圈喜欢我抱着她睡,半夜还时不时把她整个身体往我身上凑,我又不舍得把她推开,那种酸爽别提了,就是地面上垫着十张兽皮也不顶用。
在小圈圈的帮助下,我开始忙活起我的竹床来。也就这事儿我最上心,竹子是削了又削,毛边是刮了又磨,简直是一丝不苟,跟我之前“发明”武器时的粗制滥造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忙活了一下午,我望着成型的竹床,开心的大呼小叫着,小圈圈一直给我打下手,不停给我擦着汗,我俩夫唱妇随,配合的天衣无缝。
我看时间还尚早,就又打造了几个竹椅,再用木头制作了几个木碗,把小圈圈看的瞠目结舌,对我的钦佩之情简直是无以言表。
我这人一忙活起来,就废寝忘食的,连外出劳作的大伙儿,何时已经回来了都不清楚。
当我完成了用竹篾编织的篮子后,才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人。在大家惊为天人的目光下,我害羞的笑了起来。
演示了一遍“小发明”的用途后,老族长激动的热泪盈眶,也不知道他在叽里咕噜地比划什么。在小圈圈的帮助下,我明白了老族长所表达的意思,他想让族人们跟我学习如何做这些玩意儿。
我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下来,这些“小发明”本来就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我摘走了部落里最美的花朵,为部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我的义务和责任,能够帮助到他们,我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老族长看到我点头后,立马就领着大伙儿跪了下来,向我表达他们的谢意。我赶紧将老族长扶了起来,哪有“老岳父”领着一帮子亲戚们,向我这个“外来女婿”磕头的道理。
除了竹床,我把自己的“新发明”,都一股脑上交给了老族长,老族长笑呵呵地收下,一边吩咐大伙收好,一边安排人把竹床扛进了小圈圈的树屋里。
接下来便是准备篝火晚餐了。小圈圈跟着大伙儿帮忙去了,我被老族长拉着,走到了昨晚我用树枝写自己名字的地方。老族长指着地上的字,对我比划着,意思大概是自己曾经见过这些字。
我轻蔑的微笑起来:
“糟老头子你骗鬼哟,这简体汉字你要是见过我就跟你姓。这年头,能有象形文字就不错了。你说你见过象形字,我还有可能会信。”
老族长见我一脸不信任地表情,激动的比划起来,我看得一头雾水,只要把小圈圈找来帮忙。毕竟我俩亲密接触了很多次,很多丰富的肢体交流都做过,沟通起来方便的多。
在小圈圈的帮助下,我从老族长那里,获得了一个令我吃惊的信息。
我不是第一个穿越者。
简体汉字,早已随着我的穿越者“同行”,提前数十年来到了这个世上。
我的内心开始凌乱了。这还是我印象中的原始社会吗?
根据老族长的说法,在他童年时,就偶然见到了简体汉字。那就是说,我的同行至少比我早到了近六十年!
他是怎么穿越到这个世界上的呢?他后来穿越回去了吗?他给这个世界留下了什么?他是否改变了历史的进程?这些都不得而知。
也许,我只有追随先行者的脚步,通过他留下的蛛丝马迹,或者直接找到他本人,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今天的篝火晚餐,我吃的相当乏味,也没心情跟大家一起跳大象舞。在老族长的示意下,我被小圈圈扶着带回了树屋。
我躺在竹床上,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也丝毫再无与小圈圈睡前“交流感情”的兴趣。
简体汉字是公元1956左右开始推行的,也就是说我的穿越者“同行”是个中国人,而且很可能来自于公元1956年以后,甚至未来的某个时间段。
也许,我来到这个世上并非偶然;也许,这个世界上存在其他穿越者;也许,我未必没有传阅回去的可能。
对于远离故乡,游离在数千年前的我,是多么的渴望自己能够穿越回去!
我思来想去,脑海中并无头绪,也许这些只能在我的前辈和同行那里获得答案。
由于语言不通,我无法和象部落老族长顺利交流,也无法从中获得更多的信息。想要知道的更多,我只能离开这里去寻找答案。可我又如何舍得下小圈圈,舍得下这安稳的生活呢!
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既有想千方百计穿越回去的渴望,也有就此扎根于此生活下去的诉求。
也许我可以带上小圈圈,一起踏上寻求谜底的旅途,可她又是否愿意离开她熟悉的生活?就算她愿意,前途充满未知和危险,我又怎忍心让她跟我一起,过那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
想起父母失去我音讯时的绝望,想起小圈圈离开我时的痛苦。唉,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如何是好!
正在我心神交战时,突然听到有好几个人进来的声音。我转过身去,发现眼睛通红的小圈圈领着两个年轻少女走进了屋子。
我正要喊住小圈圈,她看到我开口,立刻就转身离开了屋子。两个年轻的少女,一边开始羞羞答答地解开她们的衣服,一边往我的竹床上凑……我如何又不懂小圈圈和两个少女的意思。
估计是我刚才冷落了小圈圈,让她胡思乱想了起来。觉得自己“失宠了”,为了留下我才出此下策。又或者是老族长的意思,他见我在篝火晚会上失魂落魄地,为了给我解闷儿,给我安排的“特殊待遇”。再不就是原始社会或象部落的习俗了,他们习惯了用族中少女来“招待”贵客。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一个小圈圈我都吃不消,再添两个尤物我还不被她们榨干!艳福虽好,我得有命才能享用不是。
我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了这两个自荐枕席的俏佳人,赶紧走出木屋去追小圈圈。
找了半天,我终于在附近的篝火堆找到了独自哭泣的小圈圈。
我慢慢的走到她身旁,轻轻地和她坐到了一起。
小圈圈抬起头,看见来人是我,便抹了抹眼泪,疑惑的看着我。
我轻轻地把她拉到怀中,在她耳边温柔说到:
“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饮。”
小圈圈虽然听不懂,却破涕为笑,像小猫咪一样用脸蛋在我怀中乱蹭,我的心都快融化了。
还是要珍惜眼前人,少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长夜漫漫无穷尽,苦短日高起。